乐瑶和我对视了片刻之后便不再理会继续和那一群孩子蹲在地上玩着类似弹珠的东西我无奈的与罗本对视了一眼随即从山脚边向她那边走去
很快我便与罗本來到她的面前我因为还被某种情绪束缚着并沒有开口说什么倒是罗本冲她笑问道:“大腕外面现在正闹得天翻地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和一帮娃儿玩弹珠以前也沒觉得你有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魄力啊”
乐瑶头都沒有抬的回答道:“我爱这么玩碍着你啦”
“你这是使小性子”
“你管不着”乐瑶说着从地上捡起自己赢回來的一只弹珠然后塞进了口袋里而那个输了的孩子正哭丧着脸看着她这幅画面充满了童年那斤斤计较的趣味
罗本讨了个沒趣也不招惹乐瑶随即从自己的身上卸下了大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堆文具和玩具分给了那些孩子然后换回了好几声“谢谢叔叔”
几个孩子有了新的玩具便雀跃着散去而乐瑶就这么落了单看着那群离去的孩子有些泄气的坐在了草地上然后眺望着山上的景色却始终不愿意正眼看我
罗本终于看不下去半调侃道:“哟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你们二位介绍一下了毕竟第一次见面多陌生啊”
乐瑶瞪了罗本一眼:“你死一边去整天就知道臭损”
“我损你们了吗半天杵着和木桩子似的不带这么玩的吧”
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比乐瑶还能端着我终于先开口问道:“你坐在地上不嫌硌得慌么”
乐瑶看着我接着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玻璃弹珠统统扔在了我身上连带着身边站着的罗本都遭了秧而那群散去的孝儿又去而复返捡起散落的玻璃弹珠后再次散去这种來去的自由再次感染了被诸多琐事束缚着的自己不免有些入神也许我们喜欢的便是这里的简单和自由哪怕只是几只不起眼的玻璃弹珠也会升华为生活的一种方式而后因此快乐许久
“你要真想砸他就搬石头啊弄这玩意儿砸的不痛不痒的还连着我也一通乱砸”罗本说着一脚踢飞了面前的几只沒被捡起的弹珠
谁知乐瑶真的从身边捡起了一块石头“嗖”一声就扔向了他还好反应够快侧身躲了过去心有余悸的感叹道:“好家伙这脾气跟**桶似的一点就着啊我惹不起你你们俩继续聊着我四处转转先”
那群孩子和罗本相继离开后偌大的山野间便只剩下了我和乐瑶夏天的热风一阵阵吹过吹來了中午炊烟的味道又吹起了林间的松涛我因此失神了好一会儿才在乐瑶的身边坐下
许久乐瑶终于和我开了口:“我好不容易清静了几天你又是带着什么动机來的”
“北京那边你不回去吗任性也得有个度”
“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都到这个时候了就别再说怄气的话了好吗”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你不知道北京那边现在都炸开锅了吗你的经纪人都快急疯了”
“有什么好急的我就出來散散心而已”
我意识到一定有哪儿不对劲随即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北京那边的事情吗”
“北京那边怎么了”
这个时候我终于肯定乐瑶对这两天爆出的恶性炒作事件是一无所知的她应该在事件爆出前就已经离开了北京我当即拿出手机准备找出这两天的新闻给她看却发现这山里的信号不是一般的差网络根本上不去好在自己的背包里还有一份娱乐周刊随即拿出來向她面前递了递
乐瑶面色疑惑的从我手中接过了报纸只看了一个标題面色便难看了起來随即用手紧紧的攥着报纸表情充满了愤怒又参杂着失落轻声的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和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交往了那么久为什么还要重复着伤害我为什么”
我一声轻叹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当务之急是你赶紧回北京做出正面回应把这个事件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
乐瑶忽然便笑了出來:“呵呵我为什么要回应如此恶心的人渣他爱怎么说怎么说那些年就当自己瞎了眼和一牲口过了”
“别说气话你要不回应不就等于默认了他的说法吗”
乐瑶忽然哽咽了起來伏在自己的腿上无助的将手中的报纸攥的“吱吱”作响低语着:“我累了真的好累谁能了解”
感受着她的心痛我却连一个安慰的拥抱也不能给只是在压抑中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然后望着远处正在嬉闹的那群孩子们实际上这座山、这群人并不会真的带走世俗的烦忧因为在内心的最深处我们对世俗还有着无法摒弃的所以无论在这里获得多少的轻松和自由都是在逃避中偷來的而却早已经在心中扎了根
“昭阳你走吧我不要你來告诉我这一些我只想在这里目空一切的活着我已经受够了都市生活的烦扰了”
“是吗那你好不容易得來的这一切也不要了吗你的明星光环也真的可以洒脱的卸下了吗”
“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就想这么沒心沒肺的活着然后忘记那些恶心的行不行你说行不行”
“如果真的可以忘记你就不是现在这副语无伦次的样子你告诉我难道你真的可以在这里随便找一个村民嫁了然后生子再也不问尘世外的生活了吗就算你现在觉得可以你又能保证3年5年10年后还可以吗.沒错这里是很安静是很自由可是沒有酒吧、沒有奢侈品店、沒有豪车、沒有别墅更沒有别人崇拜的目光等你某一天对这些又重新燃起时你又该怎么办”
“心死了就不会再有”
“只要你活在人的身躯里就永远也摆脱不了.而人就是一种心血來潮的动物你根本不能计算出什么时候会涌起那些你克制不住的”
乐瑶许久也沒有再说话只是伏在自己的腿上而我连她的表情都看不清只是不安的揣测着现在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或许她什么也沒有想有的只是不安和慌张.
又是一阵热风吹过乐瑶的鬓角处已经有了些细微的汗水直到顺着发丝滴下后她才抬起头对我说道:“我不是一个能彻底摆脱的人我会回北京面对这一切的但我还想在这里待上两天”
“这沒有问題但是你得先和经纪人联系一下让他先把心安下來正好这两天也想想怎么解决掉这次的恶意炒作事件”
乐瑶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又向远处那群正在玩耍的孩子走去而我沒有再打扰她只是坐在树荫下独自失神了很久
中午村长杀鸡宰鸭热情的款待了我们席间我们聊了很多但话題都在围绕韦蔓雯进行村长直到此时还在想念有韦蔓雯在村子里的日子可是韦蔓雯终究是不会回來了倒不是她对那都市有多深厚的但她离不开罗本所以回归都市也是她不得不做的选择可这说到底还是一种想來连韦蔓雯这样淡泊名利的女人都不能永远的在这个山村里长久的待下去何况乐瑶呢
吃完了午饭后我又联系了远在西塘的阿峰让他将上次做公益活动时募捐到的善款汇了十万给我然后我又将这笔钱转交到了村长的手上让他利用这笔钱好好整修一下那破旧不堪的教室剩下的钱则去镇上或是县里聘请一名有水平的教师來教这群孩子也算是弥补韦蔓雯不在这里继续支教的缺憾
这个下午我一直在村口的那棵白杨树下坐着罗本则充当着音乐教师放下逼格唱着那些儿童歌曲而乐瑶则住在自带的小帐篷里午休着原本我以为这会是一个相对安静的下午可是睡醒了的乐瑶却找到了刚刚陷入到睡眠中的我一脚便把我踹的睡意全无
我睁开眼看着她只见她带着遮阳帽背着越野包手中提着一只硕大的水壶对我说道:“陪我去一个地方”
我疑惑不解的问道:“去哪儿”
“不要问那么多一个字去还是不去”
“你都一个字了我还有的选择吗”
乐瑶见我不拒绝随即将自己的越野包还有水壶一并递给了我道:“待会儿你就跟着我走那个地方我只是听说到底有还是沒有我也不确定”
“除了天堂和地狱这个世界上还有不能被确定的地方吗”
乐瑶向远处看了看答道:“这个地方对我來说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