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老者说的轻松,但是内心却是一阵发寒。
少主的万鬼噬心他曾经亲眼见过几次,那种痛苦,真是比任何的酷刑还要恐怖。
司空家的行为,无疑已经激怒了少主,等待他们的,必将是凄惨无比的下场。
“古老,阿库汗,我们进去!”
在少主的招呼下,奔驰车后座又下来一个男子,身材壮硕到了极点,身高接近两米,一身西服都被高高鼓起的肌肉绷紧,好像随时都会爆开一般。
而且此人的长相,跟华夏人并不相同,浓眉大眼,肤色也呈现出一种古铜色,看上去像是印度那边的人。
叫阿库汗的阿库汗双眼呆滞,面无表情,跟着古老一起紧跟在少主后面,走到别墅门口。
“司空卓!我已经到了,你们司空家的还要当缩头乌龟吗?”
因为司空家族向来避世,所以这栋别墅也是独门独院,附近树林,路人极少。大黑天教少主自然没什么顾忌。
等了半分钟,别墅房门打开,司空卓背着手走了出来,看了常亭一眼,笑道:“我当是谁这么大脾气,原来是常亭,常少主啊!真是稀客!”
常少主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一分钟之内把我的人交出来,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好大的火气。”司空卓哈哈一笑,居然丝毫不在意,双手一摊说道:“现在这里可不是我做主,想要人,你自己去跟张神君说。”
“张神君?”常亭一愣,皱眉道:“什么狗屁神君,让他出来见我!”
“这我可不敢。”司空卓摆了摆手,朝门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是你去见他吧。”
“好大的架子。”常亭冷哼一声,拾阶而上,“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张神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三人跟着司空卓走进别墅,来到客厅,发现里面已经站了一群人。
司空家的高手都立在沙发后面,神情十分拘谨,而在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正在有悠闲的喝茶。
常亭走过去,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张诚身上。
见对方如此气定神闲,而且身上气息内敛,根本捉摸不透,常亭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物,瞬间放下了轻视之心。
“这位就是张神君吧?年纪轻轻居然就有神君之名,果然不简单。”常亭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在下常亭,大黑天教华夏分部的少主,敢问阁下全名叫什么?”
张诚抿了一口茶,根本不搭理常亭。
见对方如此臭屁,常亭的表情也黑了下来,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想,张神君跟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我们大黑天教向来做事公道,只要你将我的人交出来,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以张神君这样的枭雄人物,没必要为司空家出头,我想你应当知道如何取舍。”
张诚放下茶杯,摇了摇头,“你想多了,我当然不会为司空家族出头,我是为我朋友。”
说完,张诚手一招,一道青烟从袖中放出,落在地上,化为一个人影。
四眼的魂魄显形,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久才认出张诚,惊道:“诚哥!你怎么来了?快……赶紧走啊!”
张诚叹了口气,从指间弹出一丝鬼气,护住四眼的魂魄,沉声说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哎呀!这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多废话!”四眼看见呆立在后面的杜冷,瞬间魂身发抖,急声说道:“这些家伙都是妖怪!想抢你给我的金箔,我不给就要杀人,你要是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放心吧……”张诚笑了笑,“这些家伙我还不放在眼里,你好好看着,看我怎么给你报仇。”
听见这话,四眼不禁一愣,在他的映像里,张诚虽然突然变厉害了,但也绝不是这些妖怪的对手。
不过看到张诚如此镇静,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散,嘴唇动了动,没再多说什么。
而常亭见张诚突然招出一只幽魂,起先是疑惑,随即就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想来杜冷得来的那件东西,就是你朋友身上的吧?”常亭不咸不淡的笑了笑,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想要多少补偿,我大黑天教都可以满足你。”
说完,常亭从怀里掏出一本支票簿,扔在张诚面前,大咧咧的往对面一坐,满脸的有恃无恐。
对于修炼者来说,凡人不过是蝼蚁而已,在他看来,张诚不过是想借此事敲上一笔罢了。
“谁让你坐下的?”张诚看也不看茶几上的支票簿,慢悠悠的说道。
常亭笑容一僵,诧异道:“什么意思?”
“你如果跪下磕头领死,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在我面前,你有坐的资格吗?”
“找死!”常亭还未出声,他背后的古老已经勃然大怒。
“张神君!”常亭笑容消散,冷声说道:“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张神君,若是不给面子,你又算什么东西!别给脸不要脸!”
“既然这样,那我就只能灭你大黑天教满门了。”张诚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淡。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常亭再也压不住怒气,猛地一拍桌子,叫道:“阿库汗,把他给我砸成肉泥!到时候我看他还能不能狂!”
话音一落,站在他身后的阿库汗立刻伸出一只手,向张诚头顶抓来。
凭阿库汗的体型力量,普通人若被他抓中,头颅必定会像西瓜一样爆开。
“大胆,居然敢在张神君面前放肆!”
张诚还未出手,司空卓就抢先跳了出来,双掌猛地往前一推,喷出一道火焰。
火焰离手,瞬间拉长,宛如一条长鞭,带着灼热之气,狠狠抽在阿库汗身上,留下一道恐怖的焦黑印记。
然而奇怪的是,阿库汗就好像没有痛感似的,任凭身上的西服被火焰焚尽,却没有一点反抗,只是捏起砂锅大的拳头,如同流星般朝司空卓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