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成之后,侯净山终于平静下来,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是呼吸明显顺畅多了。
而张诚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吸了两口气。
“算你小子命大,没事了……”
众人一听,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看向张诚的眼神里全是崇拜和钦佩。
就侯净山刚才的伤势,就算及时送到医院去也是凶多极少了,说不定路上就两腿一蹬去黄泉路上排队了。
但是看看人家大师兄,前后不过几分钟,还在这么一个地方,居然独自完成了一场外科手术。
这特么已经不能叫神医,简直是神仙啊!
夏岚看着侯净山坐起,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结巴的问张诚道:“这……这都是你做的?”
“废话!”张诚脸色苍白,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哎……不行了,阳气消耗太大,快来给我渡口阳气。”
夏岚一愣,连忙跑了过来,扶起张诚道:“我……我该怎么做?”
张诚气若游丝,“你是警察……应该学过人工呼吸吧,那样就行了……”
“啊?”夏岚脸一红,纠结了一瞬,还是慢慢将脸靠了过去。
“大师兄,夏警官只是个普通人,阳气哪比得上我们法师,还是我来吧!你尽管吸!”
就在这时,一个神君观弟子突然推开夏岚,大义凌然的朝张诚说道。
一帮神君观弟子也围了过来,争先恐后的叫喊起来。
“大师兄,吸我的!”
“我身体好,阳气足,应该我给大师兄渡阳气!”
“都别跟我抢!大师兄你把嘴张开,我来!”
卧槽!
看着一群男人撅着嘴朝自己靠近,张诚顿时虎躯一震,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什么……我休息了一下,突然感觉没事了……”
“没事了?”神君观弟子一头雾水,劝道:“大师兄,你不用跟我们客气,要是嫌一个人阳气不够,我们可以轮流来。”
“滚滚滚!”张诚黑着脸,将一群神君观弟子赶走。
“好哇!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夏岚也不是笨蛋,一看张诚的表情就反应了过来,飞起一脚踢在他屁股上,“你就不怕我回去告你的状!”
张诚捂着屁股跳开,讪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夏岚哼了一声,斜眼看了看池田金二,有看了看那些噤若寒蝉的阴阳师,问张诚道:“这些家伙你准备怎么处理?”
张诚面色一肃,“神君观弟子听令!”
神君观弟子瞬间面色一凌,抱拳道:“请大师兄吩咐。”
张诚冷声说道:“除了池田金二,其他的……全部打断手脚!”
“啊?!”
一听这话,所有阴阳师都大吃一惊,慌忙拿出法器抵抗。
但是之前全盛时期他们就抵挡不住神君观弟子的攻击,更别提现在。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剩下的几个阴阳师都被打倒在地,因为侯净山的事情,神君观弟子下手一点都不留情面,拿着法器一通乱砸,将这些人的手脚全部打断,躺在地上不停的惨嚎。
池田金二愤怒的大叫起来,“张先生!刚才那事只是个人行为,我们都不知情,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吧!”
“狠?”张诚笑了笑,“刚才那家伙已经被炸成灰,现在随便你怎么说都行。如果我的人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不是砸断手脚这么简单了!”
“你……”池田金二目光狠厉,但最后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这些垃圾就扔在这儿吧,要是等我们出去的时候还没死,就交给夏警官处理,好歹也是一份功劳。”张诚拍了拍手,面无表情的说道。
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被打断手脚,要是在以前夏岚早就阻止了,但是今天却一言不发,甚至还觉得理所当然。
“这些人为了炼制毛女,杀害了那么多村民,实在是死有余辜!就算侥幸活下来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至于你……”张诚看向池田金二,冷笑着走了过去,“别以为我会放过你,给你个优待,自己选种死法吧!”
“你要杀就杀吧!”池田金二大叫起来,“如果杀了我,你们也出不去,最后大家一起死在这儿!”
一听这话,张诚忍不住皱了皱眉,刚才石门的位置被巨石挡住了,撬起来一点还可以,但是要想挪开可就不行了。
除了那条通道,这间石室的周围应该都是岩层,虽然上面塌下来不少土石,但是对于上百米的厚度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自己的确是被困在这儿了,而且困得还很彻底……
不过池田金二敢这么说,那就证明周围肯定还有暗道。
张诚也不问他,当下招呼神君观弟子一起寻找。
从进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矿灯和电筒的光线都暗了不少,夏岚提议先关闭一半光源,节省电量。
张诚带着神君观弟子,借着昏暗的光线在石室里敲敲打打找了半天,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而且因为塌方,石室一大半的区域都被埋了两米深,如果暗道在下面的话,这么找肯定找不出来。
张诚想了想,只得走回池田金二身边,沉声说道:“你要是能找出来暗道,我给你一个痛快!”
池田金二冷笑一声,“张先生说笑了,说出来我还是要死,不说的话还有这么多人给我陪葬,我为什么要说?”
张诚哼道:“不说是吧?信不信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说真话!”
池田金二面色不变的说道:“张先生的手段自然厉害,不过我劝你别乱来,只要你敢搜魂,我立马自碎魂魄,让你什么也捞不着。”
谌小冰忍不住踢了他一脚,怒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池田金二哼道:“既然咱们谈好了合作,那当然要继续下去。”
“你脑子坏了吧?”谌小冰讥讽道:“发生了这种事,我们还跟你合作?等着被你再坑一次吗!”
“我刚才说过了,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我完全不知情。”池田金二笑了笑,看向张诚,“而且张先生现在好像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你好不容易救活一个人,肯定不愿意看到他们又被困死在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