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被困,华龙顿时大急,刚准备过来支援,尸王已经抬起右手,照着张诚的头顶扇下。
眼见避不过去,张诚心里一横,左臂架在头顶,右手将哭丧棍竖在身前,将尸魔之身发挥到极致。
“轰!”
整个墓穴都剧烈震颤起来,一时间碎石飞溅,灰尘翻涌,华龙被巨大的气浪直接掀翻出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惊胆颤的看向张诚那边。
烟尘散去,青石铺砌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张诚整个人都消失不见。
那些法师看见这一幕,都是一脸骇然,心中默默祈祷。
所以说人就是这么奇怪,之前这些法师无不盼望着能灭掉张诚,但是还没过多久,他们又都希望张诚能平安无事。
因为张诚一死,在场的一个也活不了。
尸王收回手,伸头往洞里看去,一根黑铁棍子突然探出,“呯!”的一声撞在了他的额头上。
猝不及防之下,尸王被顶得退后了两步,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
“我去你姥姥个腿……差点就嗝屁了!”一声怒骂从洞里传出,张诚一身狼狈的爬了出来,全身上下衣裳尽碎,灰头土脸。
华龙长松了口气,“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张诚拍了拍身上,拉长着脸说道:“要不是哭丧棍顶了一下,我现在已经变成海绵宝宝了。”
见张诚居然没死,尸王又怒吼着扑了上来。
经过刚才的接触,张诚判断出对方无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远远在自己之上,硬拼绝对没好下场,于是施展身法,开始跟尸王周旋。
仗着哭丧棍的优势,张诚游离在尸王的攻击范围之外,找到机会就敲上一棍子。
被哭丧棍敲中,尸王并没什么损伤,只是愈发的暴怒,狂猛的追击张诚。
那些法师见尸王的注意力都在张诚身上,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放出法器,想趁机偷袭。
但是法器刚一靠近,就被浓郁的尸气拦住,瞬间发黑失去了灵气。
尸王轻轻一挥手,这些法器立刻像子弹似的反弹回来,打向那些偷袭的法师。
几人慌忙阻挡,但是却根本挡不住,反应快的立刻闪避开,反应慢的被法器打在身上,半个身子都化为肉泥,洒了一滴,剩余的躯体还在地上抽搐。
眼前的场面实在太过血腥恐怖,所有法师都静若寒蝉,不敢再动。
“呯!”
金铁交击声响起,张诚又是一棍敲在尸王的头上,将对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同时喷出一口鬼气,化为一个巨大的骷髅朝尸王面门咬去。
尸王并没有神智,本能的挥手阻挡骷髅头,谁知刚一挥手,骷髅顿时破碎成烟。
张诚趁着对方愣神的机会,双手在棍尾一搓,通向尸王的眼睛。
尸王侧头避开,哭丧棍在对方金色的面皮上擦过,留下一串火星。
张诚欺负对方弱智,又是一口鬼气喷出,想要故技重施。
不过尸王没有上当,也喷出一口绿色的烟气,一股恶臭顿时扑面而来,脑子都迷糊了一下。
张诚没料到对方还有这招,连忙关闭呼吸,同时身形急退,双手掐在一起,口中急念几句。
一座巨大山峰的虚影凭空显现,朝着尸王当头压下。
尸王怒吼一声,不闪不避,举起手臂一拳向上轰出,澎湃的尸气冲天而起,瞬间将阴山顶翻,消散无踪。
“卧槽!这也太变态了吧!”
虽然张诚没指望阴山咒能镇压尸王,但是在他看来,好歹也能暂时限制对方一下,让自己喘上口气,结果人家只是一抬手就将阴山打散了。
以自己目前的尸气,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照这么发展下去,就算尸王站着不动让自己打,自己都奈何不了多方。
张诚发现自己之前真是想得太简单了,尸王毕竟是尸王,作为阳间极限的存在,真是强大得变态!
尸王击散阴山,站在原地摇头晃脑了一阵,似乎是觉得张诚有点难缠,于是转身朝着那些法师走去。
法师们一见顿时大惊,慌忙增大阵法之力,想挡住尸王。
张诚不在,阵法不能攻击,只能被动防御,在侯净山和遗梦法师的主导之下,一道青色的光罩笼罩在众人头顶。
“大家放心,尸王虽然厉害,但是我们所有人的法力击中在一起,应该能抵挡一阵。”
遗梦法师刚刚安慰了众人一句,尸王就一拳打在了光罩之上,光罩立刻剧烈震颤,隐约有破碎之势。
“噗!”
遗梦法师直接一口鲜血喷出,侯净山也是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尸王这一击不光攻击在阵法上,还透过阵法重伤了两个主阵法师。
“顶住!”华龙大叫了一声,也盘膝坐在了侯净山旁边,将法力灌入阵法之中。
其他法师也明白阵法一破,自己必死无疑,都咬牙硬挺,但是尸王的攻击实在是太强,每一拳落下都是地动山摇,光罩越来越暗,眼看就要破碎。
华龙脸色发白,暗暗叹了口气……
毕竟是尸王,眼下三十多个真人级别的法师合力施法,就算是五六个天师齐上也破不开,但依旧挡不住尸王的攻击。
张诚现在实力大损,阴阳八卦镜也不能使用,还有什么办法对付尸王!
一旦让尸王出去,必定生灵涂炭,别说是一个江城了,只怕整个华夏大地都会面临一场浩劫。
就在众人心灰意冷的时候,突然一道青光凭空显现,凝聚成一个古朴的符号,悄无声息的覆盖在尸王的后脑上。
“轰!”
一声巨响,青色符号突然炸开,尸王嚎叫一声,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往前踉跄了两步,目光凶狠的回头看去。
两道身影缓缓显现在墓穴之中,前方是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一身黑衣,表情平淡。
在他身后是一个身穿宫装的美人,目光落在暴怒嚎叫的尸王身上,表情很是复杂。
“岳父大人!”张诚呆了一呆,随即大喜,搓着手凑了过来,“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林天生瞟了张诚一眼,淡然道:“我一直都在,只是你看不见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