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此时是一脸的茫然,直到妮妮扑进怀里才醒过神来。
“妮妮,怎么是你们?”
妮妮抬起小脑袋,笑嘻嘻的看着张诚,说道:“师父说有不开眼的到华夏来捣乱,带妮妮上来了却一段因果,妮妮也不懂,大哥哥,什么叫不开眼,是没长眼睛吗?”
“呃?”张诚一愣,转头看向谢必安,“七爷,你上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我还以为是小鬼子那边的老鬼出来了呢,差点没把我吓尿。”
谢必安看了张诚一样,似笑非笑的说道:“本尊行事,还需事先向你通告?”
张诚连忙摆摆手,满脸堆笑的说道:“不用不用,七爷修为通天,想去哪就去哪,我哪管得着。”
谢必安哼了一声,斥道:“本尊事务繁忙,没时间管你的事,但是你居然敢在华夏境内私开外域鬼界通道,真当阴司是摆设吗!”
“七爷,这锅我可不背!”张诚连忙伸手一指山本龙一,大叫道:“通道是这小鬼子打开的,我现在也正想办法想将通道封印呢!”
“哦?”谢必安目光一转,落在了跪伏在地的山本龙一身上。
山本龙一此时已经傻眼了,不需要多说,从张诚跟对方的对话中就可以听出来,这两鬼首居然跟他认识!
这是搞什么飞机?
难道来的不是血池地狱的人?
还有那小女孩……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卧槽!她她她……她不是伊邪那美的女儿吗?
山本龙一认出妮妮之后,差点没吓晕过去,再一看谢必安帽子上‘一见生财’四个大字,也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瞬间二度切腹的心都有了。
本来还指望血池地狱的强者上来灭掉张诚,谁知道居然把华夏阴司的人给引来了!
天照大神啊!你不是这么坑我的吧!
山本龙一欲哭无泪,一个张诚就够难对付了,现在华夏阴司的人也来了,这尼玛还怎么打!
而且来的是谁?是华夏阴司四大鬼将之一的白无常!
虽然山本龙一是日本人,但是作为法师,对谢必安的大名早有耳闻,虽然此时收敛了气息,让人误以为是鬼首,但真正实力绝对在鬼王以上!
阎罗殿下四大鬼将,谢必安算是脾气最好的一个,但是这要分跟谁比,牛头马面专管兵伐之事,自然是杀气深重、脾气暴躁,而黑无常专管刑罚之事,也是心狠手辣。
而白无常平日里负责阎罗殿日常运行,只在阳间出现重大灵异事件事才会出面,算起来是这四人中杀气最小的一位。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白无常在阴司中的地位,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位七爷平时挺好相处,但是一旦发怒,就是阎罗王都劝不住。
而此刻的谢必安目露冷光,在看向山本龙一的时候,原本风轻云淡的气质瞬间消失不见,转而是如海般深重的威压。
“东瀛倭人,居然在我华夏境内私开异域鬼界通道,你好大的狗胆!”
最后几个字从谢必安口中念出,犹如惊天炸雷一般在房间里回荡,山本龙一在巨大的音波之下,喉咙一甜,“噗!”的喷出了一口血,枯瘦干瘪的脸上布满了惊惧的表情。
而血海中的那些恶鬼,似乎也被谢必安的气势所慑,都惊惶不安的钻入了血水之中,再也不敢露头。
张诚嘿嘿一笑,谢必安一来,可以说大局已定,他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想来也是,这里毕竟是华夏的地盘,要是山本龙一搞出这么大动静阴司都不知道,那以后也不用混了。
这家伙敢在华夏打开日本鬼蜮的通道,这无疑是在阴司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而阴司是最在乎脸面的,能憋得住才怪。
而且华夏本来就是阴司的管辖范围,谢必安等人想上来就上来,哪需要像山本龙一这么麻烦,害得张诚刚才白紧张了一回。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张诚还为妮妮不能亲眼见到自己为她报仇而有些遗憾,现在来了正好。
这孩子虽然心性纯良,但是当年之事肯定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对以后的修炼不利。
不过谢必安似乎也知道这点,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还是把妮妮带了上来,为的就是了却她生前的因果。
山本龙一此时是大气都不敢出,但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必死,心里一横,暗暗催动剩余的生命力,继续召唤血池地狱中的恶鬼。
他现在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有谢必安在,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杀掉张诚的。
不过就算对方再强也只有一人,既然这样,那就索性将血池地狱的恶鬼全部放出,让那些支那百姓来给自己陪葬吧!
原本平静的血海突然狂躁起来,一道直径三四米的血柱冲天而起,无数恶鬼密密麻麻的从中飞射而出。
而山本龙一的嘴角也显出一丝狞笑,口中默念几句,原本挡在周围的血墙瞬间散去,而这些恶鬼也像蝗虫一样分四面八方的朝外窜去。
“哈哈哈!就算你是白无常又怎么样!你能挡得住这么多恶鬼吗!就算你保得住这小子,但是你能保得住全城的人吗!杀杀杀!我要让无数生灵给我陪葬!”
“井底之蛙。”谢必安冷眼看着山本龙一,嘴角浮现出一丝嘲弄的微笑,长袖一挥,无尽的黑气飞出,瞬间笼罩住整栋庄园。
原本快逃出庄园的恶鬼撞在黑气上,都像是碰上了一堵坚硬的墙壁,一个个弹了回来,急得嘎嘎乱叫。
张诚看着目瞪口呆的山本龙一,讥讽道:“瞧你那傻逼模样,还杀杀杀……有七爷在,你特么连我华夏的一只鸡都杀不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谢必安,笑道:“七爷,既然你老人家来了,那就麻烦你出手把通道给堵上吧。”
谢必安背负双手,看了张诚一眼,微微一笑,“不着急,既然通道开了,那就让异域鬼界见识见识我阴司手段,敢犯阴司天威者,一个也别想回去!”
张诚一愣,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一翻掏出了哭丧棍,大笑道:“七爷贵为阴司鬼将,亲自出手未免太掉价了,这些家伙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