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明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义正言辞的告诉夏楚:
“这个秦家的小姐,你最好不要和她走的太近。(△无弹窗小说)”
这个要求让夏楚愣了好一会儿,尤其是肖明兰的语气让她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妈,你是不是怕这种世家的小姐脾气大,不好伺候?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我想你就多虑了,秦烟是个特别好相处的女孩钫。
虽然有一点点的任性,可是很善良,孝子么,青春期难免都会这样的。
而且说真的,我ting喜欢那孩子的,嗯,有种说不出感觉,反正就特别喜欢。
她特别孝顺,我觉得在她这个年纪能这么孝顺父母的太少了,所以,我觉得和她相处很轻松,一点压力都没有。翰”
看着女儿一提到秦烟,脸上尽是那种温暖的笑意,肖明兰就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
难道……
这就是血浓于水么?因为她们是亲姐妹,所以,哪怕是从来没有一起相处过,再见面还是会忍不住的
不行,她不能让女儿和秦家人走的太近,绝对不可以!
“闺女,妈是为了你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妈只是想你安安稳稳的在霍家生活。
那商场如战场啊,今天是朋友,明天就可能是敌人啊。
你要是太和她掏心掏肺,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好歹,妈是怕你后悔。
更何况,你们只是见了几面,哪能就看出她的个性呢?而且,那邪都是她自己说的,你又不知道真相如何,你想想,那么大的家族出来的女孩,怎么可能单纯?”
太后这话让夏楚不言语了,毕竟自己吃的米和自家老妈吃的盐可以约等号儿的,所以,这番话她还是听进去些的。
而且,这话说的也是没错的,秦家女人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白浩的母亲秦敏,是秦烟的亲姑姑。
一想到秦敏的能耐,夏楚觉得,似乎自己对秦烟的定义有些狭隘了。
“好了,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坐在沙发上,二楚拿起遥控器,悠闲的调着台,显然并没有将这个小插曲儿当回事。
刑震和肖明兰对望了一眼,看出妻子的焦虑状态,作为丈夫,也只能用眼神安抚她别太着急。
夏楚并没有发现家里的气氛有什么不正常,电视上正好播到热播的电视剧《金玉良缘》最虐心的一集。
男主角金元宝知道自己是养母金夫人从生母那抢夺过来造成母子俩生离二十年却还是一心护着金夫人为此与女主大打出手。
一看到这桥段,二楚就忍不住吐槽了。
“这金元宝是不是脑残啊,金夫人有什么可怜的,对他再好不也是自私么。
要是大街上捡来的不犯说道,尼玛从别人手里抢儿子,简直罪恶滔天,也不怕有报应。
怪不得拐卖儿童的案子这么多,这电视剧都演的好像应当应分的,三观奇葩!
妈,你说金夫人是不是够自私的了,我要是她儿子,我才不原谅她呢,甭管什么狗屁理由,霸占别人家儿子还有理了!
这金元宝的亲生母亲真可怜,而且是真正的好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这样无悔付出。”
这番话说的肖明兰顿时脸色白的不像样子,心更是仿佛被狠狠扎了十几刀一样的难受。
只要一想到夏楚会离开自己,她就仿佛要疯了一般。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事情败露,绝对不可以!
“楚楚,你太认真了,只是电视剧而已。”
刑震暗暗的搂过向明兰给她一个支撑,温声说着话。
“爸,你是不知道现在这拐卖孩子多严重,这些买孩子的人也不怕自己有报应。”
“我……我累了,你们爷链。”
不敢再继续听下去,肖明兰起身,抚着额头向卧房走去。
夏楚看着她如此着急的背影,忍不住有些纳闷儿。
“爸,我妈最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好?
要不明天去医院瞧瞧吧,总是这么忍着ting着不是回事儿。
爸,我先去看看她啊。”
说着,起身,ting着肚子慢慢向卧室走去,宽大的卧房里,肖明兰背着门口躺在chuang上,眼睛红红的,心里更是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妈,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看你脸色特别不好,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
夏楚走到chuang边坐下,重量让chuang凹了一块,肖明兰脊背一僵,拼命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
女儿的关心让她陷入更深的内疚与挣扎中。
她不敢转身,只怕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让女儿心生疑窦,进而牵连出更多的事。
对,她就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就像夏楚声声讨伐的金夫人一样,她将别人的女儿占为己有,享了天伦之乐。
她把自己的幸福彻底的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更是个抢夺别人孩子,不折不扣的坏人!
“妈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即便是死命压抑着,可一开口,那沙哑的声音还是没能瞒得了夏楚。
“妈,你怎么了?你哭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和爸闹别扭了?
不对啊,你们一直从来没有吵过架,红过脸,不可能是你们之间吵架。
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要藏在心里,和我说说,好么?”
夏楚轻声哄着,就像以前肖明兰哄着她一样似的。
从小到大,在夏楚心里,肖明兰一直都是坚强的,高大的。
她从未看过这样的肖明兰,好像有些脆弱,有些隐忍,好像一下子,觉得母亲明明这么近,心却离的很远很远。
夏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间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这样状态的母亲让她第一次见到,太陌生的原因吧。
“楚楚,妈没事,你不要担心妈妈,更年期的女人啊,都这样,总爱胡思乱想,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那明天我带你去医院去检查一下,要不然看看中医调理下,妈,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母亲的忽然不对劲并没有让夏楚想到别的地方,继续温言软语的安慰着。
可她越是这样耐着性子,肖明兰的心就更痛。
从小到大,夏楚一直很乖巧,从来都不让她操心,小小年纪就知道为她分担家务。
她和夏禹离婚的时候,年仅八岁的她甚至还要反过来安慰自己。
每每想到这些年母女俩之间的一点一滴,肖明兰丝毫放不开这个乖巧孝顺的女儿。
秦家至少还有一个秦烟,可是如果自己失去了夏楚,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傻闺女,妈真的没事,放心吧,你好好的,妈心里舒坦了,就好了。”
说到这里,肖明兰转过身,夏楚瞧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不由得一揪。
“妈,你瞧你,像个孩子似的,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告诉我,我是您的女儿,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呢?”
伸手为肖明兰拭去眼泪,夏楚动作轻柔,眼神更是充满了爱护。
微凉的之间碰到眼眶的时候,肖明兰一下子握-住她的手。
细细的,轻轻的摩挲。
“闺女,不管怎么样,妈心里都是爱你的。”
突然来这么个爱的告白,让夏楚很是不好意思。
扑哧一笑,笑的十分调
“妈,看来您真是更年期了,以前啊,哪里会拉着我的手这么示爱啊?
怎么,现在是不是对我充满了爱意,而且有一大堆的话要跟我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您最爱的一定会是我,我都知道,我也都理解。”
理解,知道……
不,楚楚,你不知道,我对你做的事,你并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了,你哪里还会这样哄着我,爱着我呢?
肖明兰压抑着内心的愧疚,逼自己笑着,这些日子,她也颓废的够多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让女儿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那么这条路就算是跪着她也要继续走下去!
“好你个小丫头,调侃你老妈?”
夏楚嘿嘿一笑
“咱们娘俩儿这关系,开个玩笑嘛。
嗯,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晚上家里还来客人呢。”
“客人?是——”
“霍岑西的一个弟-弟,叫陆念北,好像是要过来帮霍岑西一些忙。”
听到不是秦烟,肖明兰微微放心了一些。
“好,那你小心一点,别太累了,注意饮食,我过些日子去看你,省得你两边跑,下次产检,妈陪你去。”
肖明兰的嘱咐让夏楚嘿嘿一笑。
“好了,妈,我知道了,小陈一直在下面等着我呢,不和你说了,我走了啊。”
在母亲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二楚像个孩子似的,乐乐呵呵的从娘家离开了。
女儿前脚离开,后脚,夫妻俩就商量要如何以防万一的对策。
“秦家要是霍家往来密切,那么一旦有什么蛛丝马迹一定不会放过的。
尤其……
秦家夫妇要是往那方面去想,看着夏楚的样子,和秦烟站在一起,稍有别的心思,这……”
“你放心,不会的,她认为自己的孩子死了,就算夏楚和那个叫秦烟的孩子长的相像,也不会怀疑到两个人是有血缘关系的。
这世界,相像之人何其多?再说,夏楚和你的感情有多深厚,你也知道的,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
刑震的话让肖明兰顿了顿,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这些日子,她一直坐立不安,整日提心吊胆。
她也想要安慰自己,一切都不会那么糟糕。
可是,这事情一步步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尤其,夏楚对秦烟的态度,哪能让自己不害怕?
“老刑,你知道么,夏楚在说自己多喜欢秦烟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
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么?只是见了几面,就这么有好感,我好担心。”
现在肖明兰变得异常敏-感,只要发生点什么,她就会草木皆bing。
刑震也不忍心见妻子如此,可是除了一些不痛不痒的劝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别想的太严重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
如果能找到蛛丝马迹,夏楚还会这么安安稳稳的在你身边么?
明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肖明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与其费心在这些事,倒不如顺其自然。
刑震说的有道理,她越是在意,可能就越露出马脚。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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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念北再次出现在夏楚面前的时候,穿的很随意,白色的麻质上衣,浅米色的长裤,休闲的浅色鞋子,气质清爽,再加上那淡淡的笑容,啧啧啧,绝对是让人目不斜视的极品美男一枚。
当然,尤其知道他曾祖父是陆俨少之后,夏楚看陆念北都有种他脑袋瓜子上有个天使圈儿。
“怎么了?”
发现自家妻子一直死盯着好兄弟不放,霍总心里有点吃味儿。
“嗯?没什么,就是觉得,他这气质太仙儿了。”
瞧这语气,夸的那叫一个崇拜。
陆念北笑了笑,觉得二哥娶回来的这嫂子很有意思。
“二嫂,您这么夸我,可让我有点受chong若惊的。”
夏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住,主要是一想到你是陆俨少的曾孙,我就把持不住自己,能和李可染并称为南陆北李,还是上海书画三杰,这样的名门,我怎么能不夸啊。
陆大师作画无论多大尺幅,也从不起草稿,提笔就来,就跟吴道子有句话叫——臣无粉本,但墨积于心也!
作画用一枝笔,从头到尾,中间不换笔,技法近乎道矣,全靠对毛笔天人合一式的神化般运用,记得我上大学的时候,有型看过一副真迹,那云的层次感,至今难忘啊。”
霍荣英听着儿媳妇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有了兴致。
“你这丫头,没想到,对国画还这么有研究,我以为你净是对洋东西熟悉。”
“是啊,霍伯伯说的没错,没想到二嫂对我曾祖父这么了解。”
这二楚一听比人夸奖自己,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略懂皮毛,主要那阵子选修了不少课程,都有涉猎吧,一开始只是想着多看一些,没想到也ting喜欢的,就上了点心。
不过我只是在皮毛上粗略懂一点,现在陆先生画作仿品也很多,要是让我辨一下真假,我就不会了。”
陆念北觉得这二嫂倒是个实在人,顿时对夏楚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二嫂真是谦虚了,可惜我就没有曾爷爷那么好的天赋了,手里倒是拿不起画笔,对电脑倒是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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