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岑西后半句话含在嘴里,故意吊起刑天的胃口。(◎)
耐性实在有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下文。
“什么?”
他的急躁,让霍岑西唇边浮现一抹笑意。
从容,淡定,气场强大旄。
再开口,让刑天,顿时就变了脸色。
“树,要皮!人,要脸!”
这样直白的话,无非就是说他臭不要脸,死缠烂打嵯!
“你——”
“怎么样,战况如何?”
刑天刚要发作,刑震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那邪,到了嘴边,生生的,又咽下去。
这感觉,真是让人万分不爽!
郁结难舒的刑天紧紧的抿着唇,继续下棋。
只是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怒气攻心,棋子落得也不精准。
最后这一场,还是输了。
两胜,一和。
胜负明显。
“岑西,你的棋艺不错。”
刑震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微妙变化,却还要装作毫不知情的开口闲话家常。
“家父喜爱象棋。”
“怪不得,原来是从小就受到的熏陶,等有机会,一定要和老爷子好好切磋下。
喏,这是刚洗的水果”
说着,将装满水果的盘子放在茶几上,意思再明显不过,这棋下到这,就算了。
霍岑西自然看得出,岳父这样做是在给刑天留面子。
即便是,心里对刑天有什么看不过眼的地方。
可名义上,终究还是他的大舅子。
况且,丈人的面子,一定要给的。
“这草莓很甜。”
输了棋局的刑天瞥了一眼霍岑西一脸享受水果甘甜的样子,心里更是闹得慌。
暗自咬牙的样子落入霍岑西的眼里。
让霍爷很不厚道的暗暗偷笑了。
别怪他不善良,实在,对轻敌,善良不起来。
……
八菜一汤,各个色香味俱全。
看得人食欲大增,尤其是二楚,分分钟等着大快朵颐。
吃着肖明兰做的红烧排骨,那模样叫一享受。
上次回家都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家常菜。
这回,有口福了。
“妈,你这排骨,做的太成功了。
我就纳闷儿,怎么我一点儿厨艺天分都没有?
该不是……
我真是你从桥洞下捡来的吧?”
二楚说话没个正经,惹来肖明兰的一对白眼伺候。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太后发话,震慑力是非常的。
话唠立刻治好了,专心致志的吃排骨。
霍岑西看着小妻子一副小绵羊的样子,眸子里满满的温柔。
夹起一些蔬菜放在小妻子的碗里。
那些清爽的蔬菜解腻正好。
二楚看着霍爷,微微一笑,心里甜如蜜。
两个人如胶似漆,让某人的周身气压更低了。
晚饭过后,小两口一如上次回到夏楚的房间休息。
多年未变,刑天的卧室紧挨着夏楚的。
而大主卧则是和两人的中间隔着书房。
这样的格局,让刑天很闹心。
像是有只爪子在抓,在挠。
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始终煎熬。
还能保持理智,已经是非常不易的事。
一墙之隔,心境,天差地别。
霍岑西偷偷瞄了一眼那堵墙,虽然,看不见什么。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此时,刑天一定很急躁,恨不能破墙而入。
同为男人,他可以理解,却不能赞同。
“老公,你干嘛呢?睡觉啊。”
二楚看着他在发呆,忍不住,伸手在霍岑西面前晃悠了几下。
看着清新甜美的小妻子,饱满可口。
长臂一伸,娇软的身子,落入怀中。
“最后两个字,一语双关。”
低沉的嗓音,带着无限诱惑。
夏楚的脸,一下子就没出息的红了。
“乱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垂着眸子,眼神乱瞟。
本来的理直气壮,到时弄的心虚不已了。
“我想的那样?”
大手从夏楚的睡衣边缘探进去……
粗粝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背部的肌肤。
让她一下子就挺直了背,一对儿小兔子一下子就挺了起来。
让霍岑西埋在那一片柔软处。
让她根本就没有地方躲。
“霍……霍岑西……”
声音软的好像是棉花糖。
霍岑西,就是有这样的能耐,只是一个动作,就能搅乱了夏楚的一池春水……
“嗯?”
他像是听着,又像是没有在听。
手指来来回回的,时而轻,时而重。
“别,别……这样……”
小手抵在霍岑西宽阔的肩头,微微咬着唇。
可嘴里说着别这样,身子却还是不自觉地向着他靠过去。
“小东西,跟我撒谎?”
语气带着戏谑,然后,不满的轻咬着她的耳垂儿。
勾着圆润的耳垂,来来回回,层层递进。
没一会儿功夫,夏楚的全身,都泛着绯色。
“老公……”
娇软的声音让霍岑西一双眸子变得赤红。
大手,扣住她的后脑,深吻起来。
霸道的气息席卷而来,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婚礼的事,算起来,好些天没温存过了。
依照霍岑西这“如狼似虎”的身板,岂能放过她?
明明还在背后的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的桃心处。
手指捻着花核儿……
夏楚本能的夹着,也不知道是要他,还是不要他。
让霍岑西低低的笑出来……
“小东西,我都硬了,你不给?”
那个硬字从霍岑西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二楚的小面顿时涌出一股热流。
沾了他的长指……
温热,黏腻,还仿佛带着某种馥郁的香气。
“给……”
趴在他的肩窝儿,咬着唇,无线娇羞的回答。
转瞬间,夏楚被压在身下。
霍岑西,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一颗心,砰砰跳着。
橘色的壁灯在两个人身上形成一圈光晕。
彼此眼里,都是最美的那个人。
他的唇,落下。
在颈窝,锁骨,一路向下……
当到达某处高峰,舌尖,卷起那一粒。
“嘶……”
夏楚倒抽一口凉气,一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无法抑制的嘤咛起来。
闭着眼,昂着头,感受着,那种温热的,绵密的刺激。
好像,整个人在水里,一波,一波推进着。
一股电流蔓延向四肢百骸,更让那里,一阵紧缩。
难耐的曲起双腿,来来回回的磨蹭着。
邀请的意味再明显不过,让霍岑西浑身的热气,冲到一出。
坚硬如铁,灼热如钢……
“小东西,说说看,你为什么要这么诱惑我?”
呜呜……
她明明好好的呢,只是叫他睡觉,哪里有诱惑来着?
明明是他老不正经,才会这样的吧!
“我,嗯——”
想要解释的话,因为他的一个轻嘬,顿时化作引人遐想的呻吟声……
虽然隔音设备不错,可是……
一墙之隔的刑天,不知哪里来的卡纸,卷成喇叭形状贴在耳朵上,用来扩音……
于是,隐隐绰绰的,还能听到一些。
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骇人!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好想杀了霍岑西!
……
听着夏楚的娇吟,霍岑西更加卖力的逗弄着。
说他幼稚也好,说他自私也罢。
就是看不得刑天那种嘴脸。
在他面前表现一副深情的样子?
他霍岑西的女人,轮不到,别的男人疼!
眯着眼,一把拽下夏楚的小内内,填进一根手指。
突如其来的充盈让她哼了一声,音调有些杨高。
娇软,酥麻,引人浮想联翩……
夏楚迷蒙着眸子,带着微微的水光,看着霍岑西。
不必多说,光是这一眼,已经让人浑身都痒的厉害。
而这一声,结结实实让刑天听到。
攥成拳头的手青筋毕露。
握着卡纸喇叭的手更是控制不住的用力。
顿时,褶皱尽显,平整不再。
该死的,霍岑西,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吗?
这个男人,这个该死的男人!
刑天咬着牙,平日里聪慧的脑子也变成一团浆糊。
夫妻俩做这种事,再平常不过,所以,他要想什么办法才能……
才能,破坏掉!
眯着眼,刑天将手里的卡纸甩在地板上,出了卧室……
走到夏楚卧室的门前,看着那一扇门。
抬手,想要敲门。
可是刚要落下——手腕,被人握住。
回头,对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刑天心里,更加烦躁。
刑震,将他眼里的愤怒,看的清清楚楚,一丝不落。
又看了一眼那扇门……
手一用力,拽着刑天离开。
其实,论力气,刑天根本不行。
只是……
他没办法对刑震用武力。
在刑天心里,他还是长辈一样的存在。
哪怕是再想否认都好……
书房里,父子俩静静的对峙着,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刑天的面部肌肉紧绷着,视线落在地板上。
显然,他在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抗议。
刑震看着这样的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该放下,就放下。
何必这么执着?”
怕扰了肖明兰,他说话的声音很低。
“那你呢?
这么多年,不也是从来没放下过?”
刑天的话让刑震一愣。
“你——”
“还要骗我多久?
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
事实上,我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两个人都没有说是什么事,却都彼此明了。
刑震脸上是震惊,而刑天则是淡然。
本来有邪,他不想说的。
只是今天心中抑郁,再也压制不住。
“刑天——”
“如果没有夏楚,我早就该死了。
像我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只会是个笑话。
是个污点!
能救赎我的,只有夏楚。”
这邪,他说的那么认真。
眸子里的神彩让刑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而且,一直用这样的心态在活着么?
如今,听到自己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样子评价自我。
他的心,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着,一丝空隙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儿子,刑天。
你,是我的儿子。”
他郑重的语气,让刑天愣住。
看着刑震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一颗冰冷的心,像是被什么暖了一样。
然而,也只是瞬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而一颗心都被冰冻了,更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暖过来。
“是么?
何苦,用这样的谎言欺骗自己,又欺骗别人?”
唇边,泛着一丝冷笑,语气,淡漠的让人无法靠近。
两个人,明明那么近,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刑震忽然明白,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儿子。
他自以为周全的照顾,更像是自我安慰。
无非,是为了满足,心灵上对刑天母亲的愧疚。
只是想要借由这样的补偿,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
所以,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一个自私的人。
却好要打着爱护他的幌子。
如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爱护,他如何能不明白刑天这样阴郁个性的原因?
如果,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爱护,他如何能没想过刑天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
这些,触手可及,这需要用心思考,就能得到的讯息。
他,却丝毫不知。
知道,听到这邪,才有恍然大悟之感。
说到底,都是自己做的不够,与人无尤。
“对不起,我——”
“不需要说对不起,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少,你没有将我丢弃。
这样,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是最大恩赐了。”
刑天的一再拒绝让刑震很是无力。
父子俩谈了好一会,刑天叹了口气回到大卧室。
又过了一会儿,刑天从书房里出来。
正巧,霍岑西在餐厅倒水。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
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看不真切,有些朦胧。
可是彼此的目光,都明确的感受得到。
两个人男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彼此对望着。
有一种无言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淡淡的火药味,充斥着。
越来越浓……
似乎还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霍岑西,将手中的水壶放下。
端着杯子,一步,一步走过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知道,剩下一步之遥,彼此面容清晰,轮廓分明。
一个冷峻,一个邪魅。
完全不同的类型。
此时都是寒着一张脸,丝毫没有任何伪装。
“老公,你——”
夏楚打开门,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吓得噤声。
她只是想看霍岑西怎么倒杯水用这么长时间。
却不曾想,一开门,竟然……
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夏楚身上。
霍岑西看着她穿着睡裙,上面是真空,露出细嫩的双腿,立刻暗了眸子。
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子,挡在门口。
根式将娇小的她挡的严严实实。
显然,这种豆腐,谁都不可以吃!
除了他这个正牌老公之外!
二楚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懊恼的想要咬舌自尽。
尼玛,大半夜的不睡觉,装牛头马面么?
“时候不早了,大哥早点睡。”
最终还是霍岑西开了口。
眼神大战继续着,刑天脸色更寒。
“总有些不入耳的声音,吵得人,睡不着!”
话对着霍岑西说,视线却直直的落在夏楚身上。
二楚忍不住一个机灵,往霍岑西身后躲了躲,尴尬的一张脸像是关公一样。
完了!
这回丢人丢到家了!
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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