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么前这热气腾腾的炭火火锅儿,霍爷拿着菜单儿,一双鹰隼般的眸子一目十行,顿了几秒,便是沉稳的开口,一样一样的点了起来。(÷无弹窗小说)
“四盘儿鲜羊肉,两份儿虾滑……”
接连点了好几样儿,什么鲜的墨鱼丸儿啊,青蟹啊,油麦菜诸如此类,全是夏楚爱吃的东西,二货坐在霍爷旁边,双手拄在凳子上,上身前倾,悠哉的晃荡着一双小腿儿,心里那叫一个甜蜜。哎妈,她们家老公咋就这么好呢?这幸福也太让人沉醉不已了吧。
“岑西,你不是不爱吃鱼虾这类的?”
点菜环节完全被彻底无视的慕静琬淡笑着问,却不知,这句话问完,完全就是自取其辱的节奏。根本就是棋差一招飚!
“我老婆爱吃。”
简简单单五个字儿噎的慕绿茶顿时奶疼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是愈发的尴尬了,二货看她那抑郁不已的模样儿差点笑出声儿来。噗……这表情真经典,简直就是苦大仇深无比闹心啊。
哎,何苦这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女人啊,真该好好看看自己什么位置镯。
女神又能怎么样呢?有的时候还不如个女神经病来的招人疼呢。
“老公,还有外人在呢,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嘛。秀恩爱也要估计到别人的感受啊,慕小姐,你别见怪啊,我老公啊,就是这样。老爱跟我说甜的腻死人的话。”
故作娇羞的往霍岑西身上靠上去,嗲嗲的撒着娇,真真是要把霍爷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慕静琬眼刀子盯着夏楚,那恨不能把她把佐岑西手臂的俩爪子剁下来的模样儿,让小二货脸上的笑意更加肆意张狂了,下巴骄傲的扬起。眼神儿里就吐露着一句话——丫儿的,气死你!果然,这挑衅的眼神让慕绿茶登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的二货那叫一个食欲大增。
果然,慕绿茶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啊!别怪她厚道,实在是对于矫情的贱人,善良什么的就得给狗吃了才行!
哼……你丫儿不是要留下来使坏么,不是要给小娘我上眼药么?!就看咱俩谁的段位高。今儿就是小娘给你玩儿死了,我身边这个男人也不会为你收尸的,依仗了霍岑西,小娘还怕个毛线啊?
夏楚心里小算盘那是打的噼里啪啦的,可响着呢。她虽然不是什么学霸级别的,可是脑子也不差,这种“作奸犯科”,“使坏坑人”的事儿那都不用学,使坏还用人教么?嘿!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就看谁混不吝呗!
霍爷看着小媳妇儿抱着自己胳膊像只小猫似的蹭啊蹭的,一颗心满是疼宠,即便是不习惯人前如此,但是只要她喜欢,就随着她,自打结婚起,两人聚少离多,小东西一点抱怨都没有不说,还一心一意的想着自己,这样的好媳妇儿,他定然是拼尽全力去疼的。一个爷们儿,不宠自己的女人,能宠谁呢?!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夏楚整个就是一个负责动筷子往嘴里送的纯吃货角色,剩下的什么调小料啊,涮肉涮菜啊,捞起来放到碗里啊等等一系列活儿,全让霍爷给包了,真真就差嚼碎了,嘴对嘴喂了,那叫一个细心体贴,无微不至,反观作陪的某人压根儿爱死不死,霍爷管都不管。要是上次跟慕家父女吃饭,他那反应还算正常,全都是给慕远山一个面子,至少别让老人家心里太难受,可现在,没有旁人,他便是装都懒得装了。
看着忙碌的霍爷,慕静琬就觉得这嗓子眼儿里好像是有千万根针戳在那儿,难受的要命,以前俩人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殷勤过,怎么一到这个小丫头这儿就全都好像提升了规格似的?
难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这么做?好让自己吃醋?如此一想,慕绿茶心里舒坦了一些,毕竟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霍岑西可不是这么懂得伺候人的男人!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他在故意表演给自己看!
霍岑西啊,霍岑西,你也够能绷着的了,好,我就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比耐心而已么,我慕静琬,也是有耐心的!
“哎呦,光顾着吃饭了,我还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呢,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没人搭理她,人家可会自己找机会说话呢,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见方的丝绒盒子,二货一看,呦,这不是那天袖扣儿盒子么?好家伙!她说的呢,这货快要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抢这玩意儿,敢情儿是要在这个时候一显身手。
霍岑西放慢咀嚼的动作,没出声,脸上没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夏楚一看这时候,她这媳妇儿要是不挺身而出,等待何时啊?
“慕小姐,你这是什么啊?打开瞧瞧呗?”
看着那装着炭火的铜炉子,夏楚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的奸诈起来,嘿嘿……绿茶婊,等着看吧,要是不让你看看姐的能耐,你是真把姐当成吃素的啊!
慕绿茶哪能想到二货那心思,大大方方的打开了丝绒盒子,里面一对宝蓝色水晶袖扣儿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别说东西好,主要是钱儿好。
“呦,太漂亮了,老公,你快看啊,真好看啊!”
夏楚那浮夸的演技让慕静琬有些不屑的扬了扬唇角,小丫头还真能装,估计是黔驴技穷了,不知道该怎么着了。一双美眸落在霍岑西身上,她知道向来偏爱宝蓝色的他一定会喜欢这对精致的袖扣儿!
只可惜,人家霍爷眼皮子都没怎么抬。跟二货的吱哇乱叫不同,就淡淡的应了句。
“嗯”
然后继续手里的动作,把涮好的虾滑捞出来,放到夏楚的碗里。
如此冷淡的反应,让举着丝绒盒子的慕静琬再一次陷入了无穷尴尬之中,这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就卡在那儿!如此场面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她竟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一颗心更是难受的无法形容,她没想过,霍岑西能做的这样不给面子,丝毫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
要说几家愁来几家喜呢,霍爷这么做,让夏楚小心肝儿里,那叫一个敞亮儿啊,真真的是舒坦极了,真是比泡温泉还要得劲儿好多好多倍。淡淡的瞥了一眼慕静琬,夏楚忽然就“善心大发”,看着那对袖扣儿,一双眸子也更是晶亮起来。“谢谢你了,慕小姐费心了。”
说着,伸手去接慕静琬手里的盒子,这举动让慕静琬登时就抓紧了盒子,力气之大明显就是不想让夏楚给拿去。俩人一人一边,谁也不肯撒手,那装着袖扣儿的可怜盒子就这样拉锯在两人之间,直到那力量到了一个临界点,夏楚突然微不可见松了一点手——盒子登时失去了平和,那对袖扣儿就这么顺着铜锅儿的炭火口,滑进了进去!
“哎呦……”
同时,二货惊喊出声,手落在铜锅上,烫个正着。
“别碰!”
霍岑西左手迅速抓住夏楚的手腕儿,右手去拿桌子上的香油瓶儿,往被烫红的患处上抹去。
“呜呜……疼,老公,好疼啊。”
夏楚噼里啪啦的掉这金豆子,那模样好不可怜,而慕静琬由于惯性,整个身子都向后跌去,还好极是扶住了椅子把手,等回过神来,却发现盒子里的袖扣儿早就一颗不剩,只听铜锅里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让她顿时就瞪大了一双眼。
“袖扣儿,我的袖扣儿掉进去了。”
焦急的起身,往加炭口儿里张望,依稀能看得见那红红的炭火中的宝蓝色袖扣儿,眼看着自己的心意被糟践成这样,让慕静琬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服务员,服务员!”
“请问有什么需要么?”
急急忙忙赶来的服务员恭敬问着,可没等慕静琬吩咐呢,霍岑西到时先开了口。
“烫伤膏和纱布!快一点!”
扬起眸子,慕静琬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岑西,她送他的生日礼物都掉进了火炭里,难道他就一点不在意,反而担心那个小贱人的手?
“岑西……”
讷讷的唤着霍岑西,无法控制的带着修腔,而他置若罔闻,温柔的安慰着夏楚,轻轻的往她被烫到的患处吹气,帮她缓解疼痛。
“乖,别哭了。”
夏楚瞥了一眼慕静琬,泛着眼泪的小脸儿顿时换上了得意的笑容,为了增加效果,还吐了吐舌头来刺激她。果然,慕静琬见她如此,气急攻心,忍不住破口大骂。
“岑西,她是装的,她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她在骗你啊!”
话刚刚喊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霍岑西不仅仅没有如她所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还凝肃了一张脸,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简直恨不能杀了她泄愤一般。
森冷,警告!
这样的情绪,竟然是霍岑西对自己表现的?
慕静琬张大了嘴巴,浑身更是因为那样的眼神而浑身发抖起来,吃惊的程度可想而知。
夏楚看着她筛糠一样的身子,血色一寸,一寸的从脸上退去,苍白而灰败,哪里还有平日里人前天后的模样?可惜,这样的慕静琬无法激起自己一丝一毫的同情,一个连最基本道德底线都没有的人,就算她多大方美丽,都是虚有其表而已,千万别说这货曾经捐给山区孩子多少钱,做了多少公益事业,人谁无过,瑕不掩瑜这种屁话!在别人眼里她是女神,在自己眼里不过就是一坨狗屎!敢窥觊她夏楚的老公,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尽量足不足!
“老公……”
戏继续演着,二货咬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霍岑西,不管动机是什么,这伤,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呢。
只是,小二货浑然不知自己那点小计谋啊,早就被英明神武的霍爷给看穿了,能做到一师只长,当然不会是个傻子,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儿?只是,看着小东西那发红的手,一颗心就疼的不得了。这种事儿就顿时显得微不足道了。
“幸好没起泡,抹了药膏,过两天就会好。”
嗓音有些黯哑,听得出,他是真的担心了,夏楚扁扁嘴,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手指头里面像是有火往外冒,难受……”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儿让霍爷无奈,只得继续给那只烫到的大拇指不断吹气,更加的温柔又细心。
“首长,药膏和纱布。”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喘着粗气回来,手里多了一管儿烫伤膏还有一卷纱布以及一副小剪子。接过那三样东西,霍岑西就开始忙活起来,涂药膏,剪纱布,包扎,每一步都一丝不苟,轻手利脚,夏楚看着霍岑西那认真的模样儿,嘴上的笑意更是蔓延开来,同时,整个过程,一丝不落的落入杵在那里好似木头的慕静琬眼里,是刺痛,是讽刺,更是嘲笑……
强忍着眼中的泪意,她咬着唇,拿起挎包,头也不回的跑出包房,脚步急促而慌忙,几乎可谓是落荒而逃。
这一次,真是面子,里子都丢的彻底!
“下次,要是再敢使苦肉计,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静琬前脚刚走,霍岑西就冷冷出声,听得夏楚心尖儿都颤了三颤。被人戳破的尴尬让她嘿嘿干笑两声,这种时候还是先死不承认吧,要不真心太丢人了。
“嘿嘿……老公,你说啥呢,我咋——”
后半句还没等说出来,那一双老虎一样凶悍目光就直直的投射过来,让夏楚登时就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没说完的话愣是就这么生生的给噎了回去,还一点儿不情愿都没有的。
“你想看她出丑没关系,可是,不能伤了你自己。懂么?”
这句话,霍爷用的语气有些严厉,可是,听在夏楚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悦耳动听。
原来……他都明白自己的小心眼儿和小计谋,只是任由她胡闹着也不拆穿罢了。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暖心?难道他都不会生气么?或者觉得自己心计太重,心思太沉,而讨厌自己。
夏楚发现,这个男人的包容度强的让自己摸不着边际,就算自己撒欢儿在里面狂奔好像也触碰不到头一样。
“老公,你都不会觉得我耍心眼儿么?”“觉得”
霍岑西倒也实诚,真真实实的回答了,让小二货的本来还充满感动的小脸儿顿时就垮了下来,心想,完了,这还是要讨厌自己的节奏啊。
“可是,你是自我保护,没什么错,错只在她让人误会的举动。不,也不该说你没有错,你的错……”
拉长的尾音让夏楚伸直了脖子,一双眼瞪得滴溜溜的圆,生怕霍岑西说些什么话来数落自己。
弄完纱布,霍岑西慢条斯理的抬头,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媳妇儿,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小东西,刚刚对自己下手不是挺狠的么?此时此刻到是这样的模样儿了?
“什……什么?”
嗫嚅着问道,二货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该这么肆无忌惮!这种事,只此一次,下次若敢犯的话……”
“我发誓,就此一次,我错了。”
这种情况还不认错,那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这话里话外,没一句的意思嫌弃自己卖弄小聪明的,最担心也不过是伤口的疼痛,哎,她们家的霍先生啊,怎么就这么人间少有,世上难寻?
“小东西,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夏楚忍不住就露出了一抹傻瓜一般的笑容。
与夫妻二人的甜蜜相比,慕静琬可谓是凄惨寂寥,这种黑天二半夜的,还是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出租车了,就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最后实在没了办法,也只能打给万年大备胎傅城来接自己。
眼前这个地方,她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傅城……你,现在有空么?”
正在和钟菁菁吃饭的男人登时好像打了鸡血一样,本来还落寞的心一下子就热情高涨起来。
“有,你在哪儿?”
“我在部队大门口,你能来接我么?你可不可以来接我?”
这句话带着严重的哭腔,惹的傅城心里一阵疼。一丁点儿的犹豫都没有,便是当着钟菁菁的面儿,依然随便甩了个借口,中途离开,果然是女神说话就好使!
当然,傅大少说谎的功夫那是一顶一的好,公事繁忙,有个重要客户接见这种谎话自然是不能少的。而得到礼物的钟大小姐也算是大方得体,像个正常的未婚妻一样叮嘱了几句,便是放走了一颗心早飞出去的傅大少。看着走远的傅城,钟菁菁也不闲着,拿出手机,给mike拨了号码。
“喂,亲爱的,今晚有空么?”
钱有了,礼物也受到了,圣诞夜必然要找个“大鸟儿”好好的爽一下,不然,岂不是辜负良宵?钟菁菁笑的淫/荡。脑子里想着一会儿自己要“大干一场”的场面,浑身热血沸腾……
傅城开着跑车全速前进,只为能将女神拯救于水火之中。
当他火急火燎的赶到部队门口的时候,看着慕静琬正蹲在路边瑟瑟发抖,冻的浑身都是冻的通透,一双手甚至已经没了知觉,她就那么缩在那里,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儿,可怜不已。
他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的红灯,一路200迈的急速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落魄的慕静琬。
一双手暗暗的攥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看着她为了别的男人如此堕落,身为一个男人,如何能觉得无所谓。将车吱嘎一声停在她的身边,打开车门下来,脱下身上的外套将把自己包成一团的女人给裹住,她的唇已经有些青紫,看样子是在马路上等了好久的样子。
该死,她不会是从打电、话就一直等在外面吧,她不知道现在已经过了冬至,有多冷么?!
该死!
“慕静琬,你非要为了他这么折腾你自己么?”
语气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已经冻几乎昏厥过去的慕静琬,在他用衣服裹住自己的那一刻就瘫软在傅城的怀里,继而,失声痛哭起来。
“傅城……我是不是已经一点点的魅力都没有了?我……是不是连一丁点儿的吸引力都没有了?”
将哭的好像孩子一样的慕静琬打横抱起,傅城隐忍着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太阳穴的青筋已然暴起,他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即将喷发的脾气。
将她塞进了副驾驶,重重的关上、门,然后重新回到驾驶位,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顿时迎面扑来一阵阵的热气。
慕静琬紧紧的抓住身上的衣服,眼泪无法停止的流着,一串又一串。
傅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启动了跑车,轰鸣的马达声在暗夜中异常响亮,好像一匹嘶鸣的烈马在奋力的咆哮着奔跑……
酒店里,慕静琬好像疯了一般灌酒,呛辣的液体烧着她的咽喉,那种灼热近乎于自残的感觉让她顿时就迷恋上。酒真是好东西,是好东西啊……
“呵呵……霍岑西,我究竟是有多贱?我到底有多贱?才会这样作践我自己?我慕静琬在你眼里,难道,就连这么一点点的价值跟魅力都不存在,是么?”
她瘫软着身子,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舌头都开始打结儿,说话不清不楚,从外面带来食物的傅城一进屋就看见她这副样子,手中的洋酒已经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你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喝死自己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让他看你一眼么?慕静琬,不是说好会好好的对待自己么?你跟我说的那邪,难道都是你的谎言么?”
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蛮横的夺过她手里的酒瓶,傅城咬着牙,真想狠狠甩给她两个耳光让她清醒一下才好。
可是……
他不能!
她是慕静琬,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就算是打自己,他也舍不得对她下一星半点儿的手。
“还给我!把酒还给我,傅城,我要酒!让我醉死吧,就让我醉死吧!”
无力而颓丧的低咒了一声,傅城蹲在慕静琬的跟前,开始温言软语的劝慰。
“静琬——”“傅城,你说我,是不是个有魅力的女人?嗯?今天的我,美么?嗯?你说,我美不美啊?”
刚刚蹲下身子的男人被醉酒的慕静琬伸手揽住了脖颈,一个趔趄,就趴在了那一具温香软玉的女性娇躯上,那柔软的双峰紧紧的贴着他,虽然隔着一层薄料,可是,却还是让他体内忍不住热气上涌。
该死的,在这样继续下去,就会出事的……不行,他要冷静,必须要冷静才行,不然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你,你冷静一点。”
像是不满他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慕静琬妖娆一笑,开始在他的耳畔呵着气,虽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可好歹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照葫芦画瓢,照虎画猫,这种事儿,有点意思就够了。
果然,傅城被她如兰的气息撩拨的浑身一颤。浑身上下的血液直冲向一处……
如此,便是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他问着慕静琬那双自己渴望已久双唇,辗转的摸索着,品尝着,明明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可能让他堕入深渊,可是,他片还是忍不住弥足深陷!
“静琬,你是最美的女人,你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我爱你,我好爱你。”
耳边回荡着这样的话,慕静琬闭上眼,满足的微笑着。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
“岑西,我也爱你,我也好爱好爱你。今天就让我把自己交给你,要我,岑西,要我……”
明明知道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念出的名字不是自己,可是傅城依然停不下来。他的唇感受着,大掌膜拜着,她的青涩,她的美好都然他难以自拔。
如果爱上她注定是一种罪,那么就让他成为这世上最最十恶不赦的罪人吧!
“静琬,我爱你,我爱你!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当两人结合时那道屏障,让傅城的心被一种狂喜席卷,更是认定,从此之后,只要能让怀中的宝贝高兴,就是让他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沉醉在温柔乡的他或许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美人怀恰是未来不久的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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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静琬的离开没让小两口儿产生任何的不愉快,反而让两个人的心更加的贴近了。
当然,主要是霍爷做的太好,让小二货非常满意。于是又狠狠的吃了一盘儿虾滑才算结束战斗。
吃过火锅儿,夏楚就被霍岑西带到了自己在部队的宿舍。
这还是小二货第一次见到自家老公在部队里的单独住的地儿,心情自然是紧张中带着好奇,好奇中又带着紧张……总之就是难掩内心的兴奋之情。
霍岑西住的宿舍很宽敞,一室一厅一卫,少说也得有40多平米。装潢就是简单的黑白色调,一对小巧的脚丫子踩在地板上,呦,供热不错呐,热乎乎的呦。一路行至卧室,一眼就瞧见了那床上的被子,那彪悍的造型而,让夏楚忍不住惊叫一声。
“老公,这是你叠的啊?!”
那套着橄榄绿被罩的被子,叠的堪称一朵奇葩,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有棱有角,十分牛叉!瞅着就跟刀切的一样。
霍爷傲娇的挑了挑眉,压根没把这玩意儿当了一回事儿。
“对。”
如此简单明了的一个字儿让二货瞬间就从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子敬佩之情!
“老公,你好厉害!真的真的好厉害!”
如此浮夸的称赞让霍岑西忍不住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又忍不住满足了自己的大男人自尊心。这么小的事儿罢了就能让小东西如此称赞?哎,自己果然是太完美了么?
“手怎么样,还疼么?”
夏楚看着自己包的好像香肠儿的手指,笑着摇了摇头,还弯了弯手指示意一下。
“不疼了,这药膏可好用了呢。话说……老公,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不想要点福利什么的?”
说到后半句话的时候,二货笑的跟朵儿狗尾巴花儿一般,一双慧黠的眸子里闪烁着别样的身材,霍爷如此聪明岂会不懂?立马就用行动表示自己想要了!
“我先去洗个澡。”
一边说着一边脱了身上的衣服,好不避讳的在小媳妇儿面前展露自己的好身材,只是当他转身的时候,看见背后那几道浅浅的带着但凡粉色的疤痕,顿时就让她的思绪有些凝固。那些足足有一扎长的疤痕无疑是被老爷子修理的时候留下的,内个时候,他们才结婚不久,他就甘愿为了自己受这样的伤,她的心里有种酸涩,还有种感动。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拉门是磨砂质地,他藏昂的身影落在门板上,依瞎看得见胯下的小岑西,手臂在强健的肌理上划拉着,画面实在太过让人喷鼻血。
而脑子里刚刚如此想着,她的鼻子到真是争气!
此时的二货觉得自己浑身血气上涌,鼻子一热,噗嗤一下……
本能伸手一摸,看着那鲜红鲜红的东东是……
呵呵……丫儿的,流!鼻!血!了!
手忙脚乱的从床头柜抽了几张面巾纸,仰着头不停的擦拭着,好不容易将血止住,等她完事儿的时候,只看见霍岑西一脸笑意的站在自己面前——腰间的浴巾围的很低!人鱼线清晰可见,隐约中还有一撮暗影,再下面……
嗷嗷嗷!她这是要变身么?怎么满脑子的黄色思/想啊!她最近真心没看什么岛国动作片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是不是对我想入非非了?”
语气带着调侃的笑意,让鼻子里插着俩纸抽的二货灰常抑郁。
尼玛,要不要这样?尼玛要不要这样?!你是我亲老公吧?啊?难道看见我如此窘迫很高兴么?呜呜……我一定是你用积分换来的媳妇儿吧!欲哭无泪的在心里哀嚎着。
“我去洗澡!”
愤然将鼻子里的纸喷出来之后,夏楚假装面不改色的想要去浴室,可是刚走两步,就被霍爷捞进怀里。
“可是我等不及了。”淡淡的说着,大手瞬间像是剥粽子一样将她扒了的只剩下一套豹纹蕾丝内衣,顿时,眼前诞生了一只性感小野猫儿。
“啊……你要干啥!”
“当然是要干你了,我的小礼物,这还用问么。小东西,什么东西都比不上你做我的生日礼物更好的了。知道么?”
低头窝在她的颈窝儿,粗重的喘息让夏楚浑身战栗不已……
“痒……”
她哼哼唧唧的说着,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儿放在他的肩上,只觉得自己的肩膀慢慢变得濡湿起来,踮着脚尖,绷直了一双小腿儿,将自己送上前去,如此的主动让霍岑西极是满意。
“记得咱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时候,你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因为太紧,我试了好几次才能尝到你的美妙滋味味儿,小东西,你说,为什么你这么诱人,都要把我的魂儿吸走了一样?嗯?”
夏楚红着脸感受着他的舌头愈发向下,本来是个话不多的人,到是一旦到了这档子的事儿,一下子就变得异常邪恶,二货很疑惑,难道男人都是这幅德行么?
只感觉的到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小内内边缘探了一根手指……
揉捏,旋转,进入……
“嗯……老公……”
脖子扬起一个美妙的弧度,享受着霍岑西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夏楚发现,自己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的害羞,对于这种事越来越轻车熟路,懂得配合,一只腿慢慢攀上霍爷的劲腰,更加方便他的手指尽情放肆,那缓慢的一退一进,轻轻的摩擦,一簇簇的火苗由此燃烧,慢慢渗透到她的四肢百骸。
手指情动着,唇舌也不落后,顺着她的肩头,用牙齿轻轻将胸衣带子给退到手臂旁,半露的小兔子,煞是活泼可爱让他一双眸子暗沉下来,带着浓浓的……
“小野猫,你湿了。”
一句话让夏楚的双腿忍不住用力的想要夹紧,可是哪里能拗得过他的执着,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跟着动作,再不敢反抗一丝一毫。
霍岑西伸出舌头,轻轻刷过那小兔子凸起的圆滚滚的小尾巴上,顿时就变得挺立不已,经不住一点撩拨。
那种像是被无数根羽毛轻轻触碰的感觉让夏楚无法抑制的呻吟着,呢喃着,如兰的气息从她樱桃般的小嘴儿里吐出来,一团,又一团,好似高原辽阔天空中洁白的云,带着那样的无法言说的诱惑……
两指轻巧的解开她的搭扣,一双小兔子均是弹跳出来,贪婪的埋在她胸前的柔软,下面的手也加快了放送的速度。
从平滑,到褶皱,小嘴儿紧紧的吸着他的手指,同时还有湿滑的粘液,慢慢顺着指间流出,很快就染上了整洁的小内内。
撤出手指,将那小小的一个内裤从夏楚的身上退下,结实的双臂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整洁的床上,窄小的单人床上,她红着双颊,浑身散发着致命的魅惑,终是让霍岑西欲罢不能的一把扯下腰间的浴巾,古铜色的身条覆了上去。
“闭上眼。”
温柔的语调让夏楚听话的闭上了双眼,唇角微扬,笑的很暖。
他醉人的吻,先是落在她的额头上。
“这额头是我的!”
然后是眼睑上,再说一句。
“眼睑是我的!”
翘挺的鼻子
“鼻子是我的!”
直到樱唇,便是一个缠绵的能让人浑身冒火的深吻,结束之后,沙哑的抵着她的鼻尖,之后,便是非常霸道的宣布道:
“统统,都是我的!我要给你盖上章,这样,谁也不敢窥觊了!”
夏楚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笑到。
“霍先生,你是不是太霸道了呢?”
嘟着唇儿,那模样宛如一颗引人采撷的水蜜桃般诱人,细腻的肌肤泛着粉嫩,光是看着就是喜爱不已,更何况,是如此亲密的接触着……
“小傻瓜,真正的霸道现在才开始呢。”
坏笑着,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之/间,唇舌作乱,引的夏楚死命的咬着下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的太大声,扰人休息。可是霍先生偏偏不如她的意愿,动作更加邪恶,更加深入,尤其是在那颗小豆豆的周围,舔食着,逗弄着,让那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床单,表情是享受却也隐忍。知道觉得玩儿够了,霍爷才挺了进去。
当那湿热的紧窄包裹住他的巨大的瞬间,霍岑西忍不住低低的闷哼一声。
“嗯……好紧。”
一股子强烈的电流窜遍了全身,仿佛这瞬间,他的经脉都通络了不少。
“老公,你太大了。”
夏楚软软的抱怨着,还有些有些委屈的腔调。一双眼里更是带着些许泪雾,看上去可怜兮兮的模样儿,惹人疼爱。
“傻丫头,不大,怎么让你爽?”
这么劲爆的话,让二货登时就愣了,一张脸红的厉害,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顿了半响才吞吞吐吐的娇嗔了一句。
“流氓……”
这种称呼从小东西的嘴里出来,霍爷早就见怪不怪,轻轻动了一下,接着便是无法控制的排山倒海而来的。
足足折腾了夏楚一个来小时,真是比跑了一场马拉松还要累的慌。夏楚瘫软在他的怀里,耳鬓因着汗水凌乱的贴在脸上,小脸儿因为过多的运动泛着嫩粉,趴在她的胸膛喘得厉害。小二货忍不住抱怨道。
“你体力也太好了吧……看来我要多做运动了啊。”
她的话让霍岑西低低的笑出声来。
“怎么?还要跟我一较高下?”
二货连忙否认,表示自己可没那个胆儿。
“大人,臣妾冤枉啊,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而是怕不能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让大人对臣妾不满意啊。”
这一口一个大人,臣妾的,弄得霍岑西以为自己穿越了。小东西跟自己说话的方式,冷不豆真有点不适应。不过,也许,这也是她的可爱迷人之处吧,总是大大咧咧的,说话更是好不束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我对你很满意……”贴着她的耳边说着,让夏楚痒的直缩脖子。
“别闹,老公,好痒啊。”
“哪里痒?是这里?那我来帮你……”
说着一只手探了进去,让夏楚本能的闭上眼,同时,嘤咛一声。
“老公,嗯……”
“嘘,感受我。”
说完又开始新的一轮激战……
狠狠的要了夏楚两次之后已经是半夜一点多钟。小二货差点就被霍爷给玩儿坏了。累得那叫一个哭爹喊娘,可怜兮兮的。没一会儿就慢慢沉睡过去……
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媳妇儿,霍岑西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客厅的电脑桌,打开笔记本,继续了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看来,今天该是又要熬通宵了……
夏楚醒来的时候,霍岑西正在浴室里冲澡,一夜未睡,他需要洗个澡来精神一下。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霍爷种下的草莓,一张笑脸羞臊极了,可是偏偏有忍不住有些喜上眉梢。
人家说,这档子事儿和谐也是夫妻相处之道的必要环节,所以,她可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看着夏楚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呆呆的坐在床上,被子堆在腰间,小兔子要出来不出来的萌样儿,霍爷的心情就跟着外面挂着的大太阳一样,暖和的紧。
“早”
夏楚顿了几秒,才软软的回应了一句
“早”
霍爷拿着毛巾随意的抹了几把头发,然后就开始旁若无人的穿起衣服来,整齐的军服穿好之后,发现夏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拾掇好了。
“老公……”
干笑着指了指那乱作一团的床铺,霍岑西摇头失笑。
“去洗把脸,我们去吃早餐。”
小二货开开心心的蹦踧着去刷牙洗脸上厕所。五分钟之后,卧室已然变得跟昨天进来的时候一样,整洁一新。尤其那块豆腐!嗯,不对,是被子,就像没拆过一样。整齐划一的放在那儿!
跟着霍岑西到了食堂,那夏楚的回头率是嗷嗷的,因为战士中盛传霍岑西的媳妇儿是大明星慕雪,可是如今,却如此公然的带着另一个女人如此亲密的出双入对!
这样的画面极具震撼性,让战士们心里忍不住觉得霍爷实在威武!不愧外号叫霍老虎,果然是牛叉到一定地步了。
“哎哎哎,你们看,首长真是太牛了,这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不是说他的媳妇儿是慕雪么?有人亲眼看见的啊!”
“谁知道呢?人家是高富帅,像我等丝就别妄想能有个女朋友就不错了,更何况是俩?”
“我觉得,这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不然人家一个大明星为毛要跟这个小清粥分享一个男人啊……”
所以八卦不是女人的专利。有人的地方就有舆、论……
“老公,我是不是脸上脏了,我怎么觉得好多‘迷彩服’在看我啊?”
霍岑西凌厉的视线扫了一圈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双眼微微眯起,总觉得,今天的食堂气氛很不对。
“别乱想,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鸡蛋糕还有包子,最好来点咸菜。”
二货一样一样的说着,霍爷记住了之后就起身本着档口去。
等食的空当,夏楚四处张望着,逮着好几个对她好奇的目光。看来,她刚才的感觉一点没错。
转过头,蹙着眉,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这些个迷彩服哥哥们是咋滴了?
吃过早餐,霍岑西将送夏楚离开部队的任务交给了路远。
“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临别前,二货踮起脚尖在霍爷脸上吧嗒了一口,浓情蜜意的让身为单身的路远那叫一个扼腕!拜托二位能不能估计一下一个单身男青年的感受呢?!嗯?亲!
“老公,元旦,我还来陪你一起过。等着我哦~”
说完,便是像一只翩然的蝴蝶,跟着路远离开。
看着小媳妇儿离开的背影,霍岑西伸手摸了摸自己被亲的地儿,竟是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嫂子,你元旦真的要来跟战士们一起过么?”
回到市里的路上,路远开口询问道。夏楚郑重的点头,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当然了,霍岑西不回家,我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而且啊,我呢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呢。”
不是自己一个人?路参谋不明就里的看着首长夫人的带着悠然笑意的侧脸。
这意思是要带个球来?额……首长不会这么给力吧,这就要有孩子了啊?
好吧,不要怪他如此想,实在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太引人遐思了啊!也怪不得他想到孩子的事儿呢。
“嫂子,那你要注意身体哈。”
注意身体?砖头看着他别有深意的表情,夏楚总觉得好像,似乎,大概,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呢?算了,不想了,人家这么说,也就是关心一句而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夏楚被路远送回市区的公寓,上楼换了套衣服之后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去高高兴兴的上班了。
今天,她是设计部第一个打卡的。哼着歌儿,打开电脑,程序都没等启动完毕呢,就看着某人苦大仇深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范围……
夏楚脸上的笑意顿时凝住,觉得自己忒衰了一些,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是偏偏逮着这么一个时间又一次让两个人独处了呢?
刑天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脸上带着喜怒不明的笑意,一步步的,缓缓的走近她。
“看来,昨天的圣诞节,你过的很好。”
深深吸了一口气,夏楚露出一抹微笑。
“我每天都过得很好。”
说完就调开视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本以为刑天会不依不饶,可是,他竟然奇异的没有在说什么。这个家伙,心思,果然诡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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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的纱帘照在床上,凌乱的被子,床单,还有散落一地的衣物以及空气中飘散的腥腻味道,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过什么。
慕静琬长发好似海藻般披散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扇动了几下,随后,好看的柳眉拧成一个结,顿了好几秒钟,才慢慢微微眯起眼睛。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昨夜宿醉,大脑还有点昏昏沉沉。该死的,好痛!怎么这么难受?!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疼的可不止是太阳穴这么简单。
她才微微动了一下,小嘴里就忍不住呻吟一声
“嘶……”
好痛……
浑身就好像被卡车碾过去似的,特别是那里,一种很奇怪的酸疼。
等她完全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雪白的天花板,极致奢华的水晶吊灯,那些羞人的画面一时间钻进她的脑海,让她惊讶的小嘴张的大大的。
她忽然瞪大眼睛,昨天晚上……
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便看见坐在床边椅子,审视般看着自己的男人,纯黑色的丝质衬衣,犹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交叠的修长双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眼睛更是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没错,就是歉意!为什么是歉意?腿上的酸涩,凌乱的大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但是,她却死都不愿意去承认,会是那样的一个答案!
慕静琬下意识的将雪白的被单往胸口以上拉了拉。
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傅城,我在做梦,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让人感觉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不起,静琬,我会负责的。”
轰隆隆!
这句话就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慕静琬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坍塌,土崩瓦解!
“滚……”
轻轻的一个字从她的唇瓣溢出,让傅城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
“静琬……”
虽然知道她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当傅城真真实实的去面对的时候,那种打从心里的泛滥的难过是无法形容的,只觉得就仿佛有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喉头酸疼。
“我让你滚!我让你滚!你给我滚啊!”
豆大的泪珠滚落出来,慕静琬随手抄起能够扔的出去的东西,往傅城身上疯狂的砸去。
枕头,抱枕,台灯,甚至是烟灰缸……
从始至终,傅城都不躲不避,任由她发泄,就好像那些东西打在他身上,已经都不知道疼。
“只要你高兴,你怎么样都行。”
怎么样都行?慕静琬冷笑一声。
“你去死,只要你去死,我就高兴!傅城,你给我去死!我不想在看见你,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傅城的一颗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煎熬之中,无法自拔,他,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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