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的手腕被刑天拽的生疼,可她一个女的怎么也没有老爷们儿劲儿大,他那根本不是手,而是铁钳!越是挣脱就越疼,但是她已经顾不得疼不疼了,死命的挣扎,一心想要摆脱刑天。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有了效果,刑天竟猛然停下脚步,让夏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身子由于惯性,控制不住的往他身上撞去。
“擦!”
别怪她爆粗,而是这一撞差点让她蒙圈,脑子嗡嗡直响辂。
“夏楚,你知道么,你的缺点像星星一样多,而优点,像太阳一样少。”
什么?!
夏楚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瞪着眼前这个批评她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什么闪闪发光的女孩,一身的臭毛病,但是那又怎么了?也不妨碍她找一个懂得疼她的男人做老公。他以为他是谁啊,明目张胆的挑剔她?姝!
“那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死攥着不放?各过各的,不是更好?!”
看着她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刑天笑了,那一笑,真是什么沉鱼落雁的n次方,俊美的惨绝人寰。修长的手臂稍一用力,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然后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问我,为什么死攥着你不放,是么?原因很简单……因为,只要太阳一出来,星星就消失了啊……”
这话让夏楚瞪大了眼睛,那样动人的情话就这么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这男人绝对是个祸水!一张嘴便是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言蜜语,可惜了,她才不会被几颗糖衣炮弹炸的头昏以至于上当,因为,她太了解刑天了,前一刻的甜蜜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下一刻就会变成鸩毒。
“刑天,别忘了,你是我哥。就算没有血缘,可是在中国,拟制血亲也不能结婚的。别说我现在已经有了老公,就是没有。你跟我,也只能是兄妹!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怒吼什么的,太累,她没那个气力了。双手垂在两侧,手腕子火辣辣的疼,可见,她刚才真是拼了一条老命在挣脱。
她的话深深刺痛了刑天,本来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阴暗。眼底也有了烦躁与不耐。
“楚楚,还记得,我那时候对你说的话么?我说过,这世上,你不能属于任何人,只能属于我。而任何胆敢窥觊你的男人,都不能有好下场。燕寒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
刑天退开半步,伸出一只手,在她细腻莹白的脸颊上流连。两个人四目相接,一个是情深意浓,而另一个则是咬牙切齿,面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非人类,夏楚感觉自己有些无力。明明都是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张嘴,为什么思维会差出来这么多呢?她不懂,真的不懂!
“七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甚至,变本加厉了。刑天,你有病!”
那句有病不是骂人,而是在陈述一件实事。他的确有病,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个体经历、目睹或遭遇到一个或多个涉及自身或他人的实际死亡,或受到死亡的威胁,或严重的受伤,或躯体完整性受到威胁后,所导致的个体延迟出现和持续存在的精神障碍,属于心理疾病。刑震不是没给他找过心理医生,可是通常,聊天的过程中,都是刑天用自己的歪理邪说把那些医生给唠懵了,有的道行浅的直接三观碎成了渣渣。所以,他病情日益加重,个性也就越来越偏执。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但凡事关夏楚就都会变得不同。
“这病,只有你能治,夏楚,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自那年冬天,你跳下寒江救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给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希望,后果会是什么。现在,你成了我的希望,成了我追逐的光。”
这话真要把夏楚气笑了,合着,她救人还就出错儿了?她还没怪因为救他自己落下痛经的毛病,他倒是要她负起责任来了。这男人火星来的么?怎就是不说人能听懂的话呢?
冷冷的拨开他在自己脸上任意作乱的手。夏楚冷声道
“如果我要是知道自己多管闲事管出这么多的孽来,当时一定不会装红领巾做好事。刑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不想你来打扰我的生活。燕寒的事已经让我很难过了。我不像你,面对什么事都冷的要命。我这里是热的,会疼,会愧疚,会自责。你非要这么跟我死磕到底,也就是在逼着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看着她刚烈的小模样,刑天不但没有生气,一双眸子反而带着宠溺的味道,仿佛夏楚只是在跟他耍耍脾气才撂撂狠话似的。
“你的性子跟那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楚楚,我现在,真后悔,后悔一时心软,我当时就应该不管不顾的要了你才对。也许,我们就会变得不一样。女人征服男人通过胃,而男人要征服女人,则是通过阴、道。”
她真不知道,这么恶心人的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来的。去了英国七年,他学到的就是这些玩意儿?眼见着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浓郁,夏楚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想起那个晚上,他偷偷闯进她的卧室,疯了一样的吻着她的唇,甚至要侵犯她……
“放开我,哥,放开我,我是你妹妹啊。”
她喘息着,挣扎着,用手推他、眼里噙着泪拼命捶打反抗他霸道的侵犯,努力地只想挣开他的怀抱,竭尽全力抗拒着这种陌生而又让她无比恐惧的反应,但她所做的一切抵抗,都只是徒劳,他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重了搂住她的力道,带着七分爱意三分歉意继续吻着她,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她的意思。
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夏楚觉得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搅,趁其一时不备,她不假思索地用力推开他,可才别过头,还没来得及逃开,就被欲、求、不、满的他及时地将她重新扯进怀里,这一次,他没了方才的急不可耐,先是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紧接着是鼻梁、脸颊,然后一路下滑到她颤抖的双唇。动作轻柔而怜惜,可即便是如此,怀中的她,稚嫩的身子抖得像是秋风中的残叶。她有些绝望的闭着眼,只觉得热气不断的涌上她的眼。心里更是无法形容的难过。
“求你,哥,不要……”
不顾她沙哑的哀求,他硬是吻上了她的唇,吞没了她微弱的抗议。
用尽毕生气力紧紧箍住她仍然不断反抗的身躯,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固定在墙壁上,闭上眼睛头抵着她不停晃动的脸庞继续吻她,不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
今天看着她对别的男生笑,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妒意,那嫉妒是灼化万物毁天灭地的怒火,那样的笑容,她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给别人看?怎么可以?!越是如此想着,他的吻就变越加凶狠。
虽然,微醉的刑天,手臂的力气不如往常,但还是凭着男生天生的优势,还是让夏楚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被迫屈服在他连番猛烈的攻势下,尽管已经百般挣扎,却仍无法逃脱之下,她一时情急,只能出此下策的张嘴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趁着他睁眼愣神之际,再度用力推开他,然后,几乎是本能的,扬手就是一耳光,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夏楚的卧室里,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因为太够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心里隐隐作痛。
感觉心里一阵无力,痛楚源源不断地袭来,快要将她的内心淹没,胡乱的摸索着书桌上,终于让她抓到了手工刻刀。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双眼瞪的老大,眼泪一颗颗的从眼眶滚落出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滚开,马上滚!不然我就死给你看!滚!”
哽咽的威胁道,尽管,此时此刻,她的内心,无比的屈辱,她却还是压抑着声音,怕惊动已经熟睡的家人。
“楚楚!乖,放下刀子。不要伤害自己。”
刑天紧张的看着她拿着刻刀的手,怕她真的会划伤了自己。赶紧软声诱哄着。可惜,对夏楚来说,他的哄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有火上浇油额趋势。
“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马上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出去!”
刻刀锋利的刃碰到她细嫩的皮肤,几乎是瞬间,就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印记,那鲜亮的眼色刺激了刑天的视觉神经。也让微醺的他变得有些清醒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想要吻她的,只想要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罢了,可是,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模样,内心中压抑已久的蠢蠢欲动像一只出了闸的猛虎,放出去,就根本收不回来。
伸出舌头,将被夏楚咬坏的唇上的鲜血舔干净,那股子铁锈味的血腥充满了他的口腔,刺激着他的味蕾。刑天微微一笑,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楚楚,我不会道歉。你早就知道,对我来说,你不是妹妹。今天就放过你,你最后有所觉悟!你,会成为我的女人!”
一字一句的说着,眸子里全是坚定。直到他出了卧室,夏楚都还没有回过神。窝着刻刀的手愈发的颤抖,手一松,接着,身子瘫软在地上,她死命的咬着唇,嘤嘤的哭泣着。所有的悲愤,屈辱一股脑的宣泄出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嗡嗡……”
口袋里手机震动着,将夏楚从回忆拉回了现实。
颤抖着的手摸索着口袋,好不容易掏出来电、话,手腕却又一次被刑天握住。
“不要接!”
夏楚看着刑天,突然觉得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祈求。手里的“爱疯”还在震动个不停,上面闪亮的名片是霍岑西。
“放手!”
她尽量放平了语气,这里虽然是商场的角落,可是拜他的美貌所赐,已经引来不少狼女的围观。当众耍猴儿这事儿,夏楚没兴趣做!
“不放!”
不放?夏楚深吸了一口气,用力踹了一脚他的小腿,刑天吃痛,本能就撒了手,趁着机会,二货赶紧用大拇指滑了解锁。刚要说话,后脑勺猛然被人扣住,继而,双唇被人封缄。她几乎连过脑子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经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嘴狠的,连她自己都感受到了鲜血的味道,可是,即便是这样,刑天依旧不肯放开她。非要强迫她跟自己唇舌交缠。力量上的悬殊,让夏楚不得成为了兵败的那一方。最后被逼的走投无路,她只好像是疯婆子一样,乱无章法的捶打他。只为了能结束这个让她恶心的吻。
“你可以拒绝我,你想要看见你妈人过中年却要被赶出刑家!”
他低低的威胁着夏楚,让她不得不就范。像是个布娃娃一样的被他摆布。而刑天见她安分下来,却犹如死尸,瞬间也没了继续的兴趣,撤开身子,冷冷一笑,嘴唇是一阵阵的沙疼。
“楚楚,我们之间,才刚开始,来日方长!”
看着刑天转身离去的背影,夏楚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为什么,每一次,这男人都像是克星一般,把她克的死死的?
脏,好脏,脏死了。
愤愤的用力用手背抹自己的嘴唇,可是她仍然嫌不够似的跑到洗手间,拼命的用水漱口,直到觉得再也没有刑天的味道了才满意。
霍岑西找到她的时候,夏楚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人太多了,然后……我,就转向了。”
那笑嘻嘻的样子,他表面没说什么,可是,心里却已经打了突,尤其看见她微微发肿的嘴唇,一双眸子微微暗了下来,心也跟着一沉。看来,有些事,她并不打算和自己说。
见他不说话,一直看着自己的嘴唇,本就不善于扯谎的夏楚一下子就有信了。眼神也开始发飘,四处乱瞟。如此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他更确定刚才发生了什么。
而且,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很可能和刑天有关。
“爸妈在咖啡厅里休息,我们过去吧。”
虽然心里有了谱儿,但是最终他还是选择先保持沉默,有些事并不适合现在解决。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夏楚觉得眼眶有些酸涩,她勉强压抑着依然扩张的泪腺,将手交付在他的大手里,两个人出了商场,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闪着恨意的眸子……
人身人海的日子,吃饭都费劲,幸好,霍岑西可以刷脸,所以,走后门儿的跟人家匀了一间包房。
一张圆桌,四人围坐,其乐融融,本来气氛不错,直到,刑震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听到继父开口的第一句话,夏楚手里的汤匙一时不查掉落在碗里。
“是刑天啊,我们在王府井附近……”
“怎么了?”
幸好声响不大,肖明兰看着女儿的脸色微变,甚至紧张的吞口水,不由得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妈,要两个热露露吧,天气凉了。喝点热的对你的胃好。”
岔开话题,夏楚叫来了等在门口的服务员。上菜之前,肖明兰一直说着话,希望能让气氛活分些,夏楚怕母亲担心,只能压抑心里的难过,陪着笑脸,没过半个小时,刑天出现在包房,肖明兰很自然的就往夏楚身边坐了坐,然出了与刑震之间的距离,这意思再明显不过。
“首都的交通还是挺不错的,没怎么耽误时间。”
他表面如常,可以一双眼眸却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让夏楚想要躲闪,却又无处可躲。
“嘴唇怎么了?受伤了?”
刑震看着坐在身边的儿子,忍不住问道。
“啊?没什么,猫抓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霍岑西的身上,眼神,别有深意。下巴微微扬起,有些挑衅的意思。一种不需言明的古怪默契流窜在两个男人之间。四目相接的瞬间,仿佛是冰与火的电流在空中相会,震的劈啪作响。两个人都不想认输,仿佛是相斗的龙虎,谁先移开视线谁先输了一般。
“猫?”
刑震轻喃一句,然后,顺着刑天的视线看去,唇抿了抿,就没有再问下去。餐桌上的气压越发低得骇人,肖明兰也注意到两个年轻人的暗斗,实在不忍看女儿受这种夹板气。所以赶紧出来打圆场。
“岑西,你平日在基地一定特别的忙碌,夏楚年纪小,有时候要是因为你少陪她耍性子,你多担待些。别跟她计较。”
霍岑西看了一样丈母娘,微微一笑。
“妈你放心,媳妇娶回家是用来疼的,我会让着她。”
这种话若是放在平时,他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可是现在有刑天,就是要趁着机会好好的恶心恶心他!
“呵,这妈叫的,真顺口。”
果不其然,那边话音刚落,刑天就语带讽刺的开了口,可偏偏那脸上还带着无比碍眼的和善笑容,让人无从发作。明褒暗贬这种技能显然应达到了一种炉火纯青的境界。而霍岑西是谁?想从他这讨便宜?那还真是想都别想。
“本来有件事,我想着等私下里做的。可是,今天趁着家里人都在,我就现在做了吧。”
夏楚茫然的抬头看向霍岑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听那口气像是准备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惊喜。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四四方方,不大不小。放在了夏楚面前。
“这……这是?”
“打开看看,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礼物?夏楚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丝绒盒子,葱白的手指媳的在丝绒盒子上流连了一会,然后才慢慢的打开,盒子打开的瞬间,夏楚,看清了里面的东西,看着霍岑西所谓的礼物,让她难以置信的捂住了嘴巴。
天哪!这……
“这次演习的战利品。”
那里面不是什么什么黄金,也不是什么钻石,而是,霍岑西这次演习胜利的功勋章!那闪亮亮的八一发出的光芒远比什么钻石还要闪耀,而它的价值就是十座城池也无法比拟。军功章对于一个军人的意义高于生命,而现在,霍岑西竟然把这高于生命的荣誉给了她,这代表什么,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去形容了。她难以压抑心中的激动,不顾矜持的拥佐岑西,声音泛着哽咽。
好喜欢,这个礼物,她真的真的好喜欢。
“谢谢,老公,我好喜欢。”
这一声老公,真是让霍岑西心都要化了。两个人相拥的画面让刑天绷紧了一张俊脸。一双眸子充满了阴鹜,放在腿上的手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力道之大,甚至连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如果不是还有一丝丝的理智在,他恐怕比从前对待燕寒还要狠辣,像一只凶猛的猎豹扑过去,狠狠死开猎物的喉管,送他离世!
“我不懂什么浪漫,只要能给的,都会给。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为她去挡。妈,这是我对夏楚的承诺,也是对您的承诺。”
这邪让肖明兰泛起了泪光,一颗心也是放到肚子里。太好了,这个大大的包袱终于能放下了。闺女终于有了可以停泊的港湾,她也不用日日活在自责当中无法自拔了。
“好c!”
一连说了两个好,可见,她对霍岑西送军功章这个举动有多么的认可了。
午餐过后,一家人去了故宫,晚饭依然是回到霍家大宅,老爷子再一次给了招待。看着桌上多了两副碗筷,夏楚不由得和霍岑西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这是还有人?
“爸,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夏楚回头,看着徐曼和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尽管没见过面,她也知道那是谁了。老爷子睨了一眼徐曼,没吱声。
“夏楚,妈,这是我大哥和大嫂。”
虽然霍岑西不怎么希望看见霍岑正和徐曼,可是明天肖明兰就要回老家了,怎么说也要见上一面才是。肖明兰看着穿的雍容华贵的徐曼,总觉得有点面熟。可是脑子一时蒙住,怎么也想不起这张脸到底是在哪里见到过。
“大哥大嫂好。”
“第一次见,你好。”
“你好,你好……”
互相客套寒暄一番之后,各自坐在座位上,席间,徐曼时不时的打量夏楚的家人,心里不停与齐家做比较,真不是不管从哪里看,她那儿媳妇的家世都比夏楚好过几百倍。幸好她宝贝儿子听话丢了这个芝麻捡到个大西瓜。
“启明怎么没来?”
老爷子一句话让徐曼赶紧赔笑解释。
“明明去齐家商量结婚的事儿了。这不是两个孩子今天刚领证么,这小子啊,也不知道多喜欢新媳妇儿,非要赶紧办婚礼。”
每说一句话,徐曼就有意无意的瞅一眼夏楚,让夏楚很是恶心。更让她心里犯嘀咕,这位大妈该不是还以为自己跟他们家那王八蛋有什么瓜葛吧?呵……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怪不得霍启明那混蛋一副死德行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俩人都是脑残症末期。
字里行间那个骄傲劲儿,显摆之情溢于言表,霍岑正看着老爷子拉下脸,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踢了徐曼一脚,让她说话注意一点,别惹老爷子不高兴。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要是真觉得行,被人也管不了。”
这话对于老爷子来说已经不算重的了,虽然齐家门当户对,可是那个草包齐小姐他真是一想起来就头疼,说话没个人味儿,好好一个北京女娃非得洋腔洋调的。更别提什么哄老人开心了,来了一次,好像沙发扎屁股似的,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家的样子让老爷子记忆犹新,相比之下,和夏楚那一次下棋就显得让他回味更多。
“爸,您放心,欢欢那孩子啊一定是个孝顺的孙媳妇儿。”
孝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老爷子鼻子都要朝天了。瞥了一眼徐曼,让她后面连绵不绝的吹牛b的话全都咽了回去。真是扫兴!
“亲家母,岑西最近部队的事儿有些多,照我的意思呢,想让两个孩子在年后把婚礼办了。你看行不?”
这商量的语气,跟刚刚瞪徐曼那样儿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绝没有可比性。本来想要得瑟一下的徐曼此时像是吃了个苍蝇一般,绿了一张脸。
“亲家这话说的,都是一家人了,这种事孩子们商量就好,岑西工作要紧。”
肖明兰一番话懂进退,识大体,和徐曼一比顿时有了上下。老实巴交的霍岑正,至始至终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听着。
“小叔子的工作性质确实得迁就一些,平日里回家的日子也少,苦了弟妹了。”
夏楚抬眼,与徐曼视线相撞,分明看见她眼底的不坏好意。无非就是想要挖苦挖苦她罢了,真不明白是不是在外找便宜找管了,现在更是放肆的找到家里来了。
“大嫂这话就客气了。夫妻就是要互相体谅,互相迁就,岑西待我好,爸也不嫌我高攀,这是我的福气。哪里苦呢?莫不是,大嫂觉得在霍家有苦?”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是无辜的看了看在座的人。这话把徐曼噎的,差不点一口气上不来。讪讪地笑笑,暗地里却用眼刀子剜夏楚,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才算解恨,真是想不到,这小姑娘一点亏都不肯吃。
“吃饭吃饭,夏楚,你尝尝王妈做的锅包肉,也不知道有没有你们老家做的地道。”
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给夏楚夹菜,缓和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整个过程霍岑西都没怎么说话,刑天更是缄默到底,可却都是怀着心思。
反正自打见了刑天,夏楚就觉得自己消化不良的厉害,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只能默默的叹一口气。
晚餐后,本该各回各家,可是,霍岑西说,让夏楚留在家里和肖明兰说说话,自己开车回大宅“驻店”去了。这体贴的让二货真真不知道咋表达自己心中的爱意了。有老公如此,她就是少吃点好吃的,都愿意啊!
好久没和肖明兰在一个被窝儿里睡觉,夏楚一扫之前的阴霾,笑的像个孩子。
“妈,抱着你可真舒服啊。”
听着闺女撒娇,肖明兰笑了笑。
“傻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腻着我?”
“不管我多大,妈都是妈,闺女都是闺女,就爱腻着你。”
抚摸着夏楚的头发,让她不由得感叹,时光真是催人老,那时候的她还那么的小,在襁褓里连眼睛都还没睁开,一转眼啊,已经是别人的媳妇了啊。养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得去人家当媳妇儿,这种感觉啊,让肖明兰说不出来,酸酸的,涩涩的,还有点欣慰。
“楚楚,从现在开始啊,你就不是孝子了,知道么?要好好孝顺老人,遇见什么事不要放在心里,受了委屈就跟妈说,知道么?”
小脸儿贴在肖明兰的胸膛,夏楚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小时候,她很爱哭,可是越来越发现,哭是最没有用的,于是渐渐的,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笑一笑,以至于,难过了笑一笑,伤心了笑一笑,后来干脆,在外人面前如何表现自己真实的情绪都不太懂了,她总要下意识的笑一笑。
只有在她最在意的人面前,夏楚才会流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肖明兰抱着她,回想起这二十年来,与其说是自己照顾女儿,倒不如说是女儿支撑了她的生活。与前夫离婚,带着十岁的她踏进刑家的门,有一段最难熬的日子,虽然夏楚从来不说,可是她都明白,那些恶意的歧视,暗中的排挤。她的傻女儿为了给自己一个完整的家,忍了好多的委屈,吞下好多的泪水。这些,她都知道。
对不起,楚楚,是我太无能了,我不是个好妈妈。
肖明兰在心里向女儿道歉。如今看见她有了霍岑西,心里是说不出高兴。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她了。
“妈,你放心,没人能欺负得了我,我是谁啊?我是肖明兰的女儿夏楚啊。”
她哽着嗓子说着,抬头,笑中带泪,那模样一下子就击中了肖明兰的泪腺。
然后,母女俩彼此对望着,微笑……
生活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挺直腰杆儿,太阳总会从乌云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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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傅少,人家要不行了。”
酒店的大床上,一对交缠的男女,彼此紧密的仿佛蚌壳一样,男人像是没听到女人的求饶,狠命的撞击着。直到最后发泄出所有的火气才算完。
“恩……啊……”
随着女人的最后一声高亢,傅城释放了所有。粗重的呼吸,在充满欢娱味道的空气中回荡。
长腿跨下床,傅城洗了个澡,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然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一口接着一口的抽起来。和钟菁菁的婚期越来越近,他也愈发的烦躁起来,嗯,一想到那女人,他的胃里都一阵酸水在翻搅。
床上的女人媚眼如丝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声音娇滴滴的。
“傅少,你今天有心事啊?”
傅城没说话,将一根烟抽完,狠狠的将烟蒂捻熄在烟灰缸里。
“听说,傅少要和钟家小姐结婚了,哎,结了婚之后,我怕是在也没有伺候傅少的福分了吧。”
那语气好像多可惜似的,让傅城冷冷的勾起唇角。这世上,除了静琬,所有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不是图他的貌就是图他的钱。如果他一穷二白这些女人怕是早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开了。
“现在,就给你个机会。过来!”
女人乖乖的起身,都到傅城跟前,只见他撩开浴袍。
“舔!”
一声命令之后,那美女开始展示自己的嘴上功夫,弄得傅城很是舒服,闭上双眼享受着美女的服务。可是这舒服没多长时间,他的私人电、话就响了起来。
傅城长腿一伸,将正在卖力的女人踹到一边,火急火燎的去找手机。
看着闪烁着的名片,他的唇忍不住微微扬起。
按下手机的接通键,一开口,便是温柔的犹如羽毛的语气。
“喂,忙完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咕哝了一声。
“恩,真是要累死我了,好不容易才把戏拍完,过几天就要杀青了,然后就能从横店回北京了。”
回北京?这个消息像是一阵强心剂,让傅城万分喜悦。
“你啊,就是爱给自己找麻烦。”
这样的宠溺让被晾在一旁的美女瞪大了眼,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风流不羁的傅少么?他一向不把女人当回事的,这样的他竟然能对一个女人如此温柔,如此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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