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戴上口罩,也遮挡不住这浓重的难闻味道。
嗅觉太灵敏的烦恼,在此时明显的表现出来,闻好味的时候还可以,闻这种难闻的味道,直接是不敢呼吸。
在村里,秋季这个时间和春天,撒粪的时候,坐在屋里,都能闻到空气中的大粪味。
这个时候在种大蒜和秋季过冬的蔬菜,还有种一些自己家吃的麦子,这些东西村里人都不用化肥。
听人家城里人说,化肥属于化学物品,长期吃化学长的庄稼对身体不好。
村里人一般在种自己家吃的东西,都尽量使用鸡粪,猪粪,羊粪,这些大粪做肥料。
毕竟现在农村大粪也不太多,其他准备卖的东西,就直接用化肥种。
敖水戴好手套和口罩,这个口罩,是加厚的。
可能对普通人,能够起到阻挡嗅觉的作用。
对敖水一点作用不起,反而感觉戴口罩的话,会影响在味觉上的辨别。
这种味道虽然特别难闻,还是不能戴口罩,要在这难闻的味道当中,辨别一些信息。
赵所长和郎队长,看到敖水戴上口罩,然后又拿下来。
赵健有些疑惑的问他,“你怎么不戴口罩?这房间里有一些不太好闻的味道,带上口罩好受一些。”
敖水摇摇头,“这些味道会有一些信息,也许对破案有用。”
郎队长和赵所长两个人眼睛一亮,彼此目光交汇一下,传达着某种不用言传的信息。
赵所长有些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嗅觉挺灵敏的?”
如果说自己的嗅觉不灵敏,那以前说过闻到烟味,还有第二次跟赵所长说道闻过特别的腥臭味,这怎么解释?
敖水点点头,“我能扑捉到非常细微的味道,一般罪犯,即使犯罪手段再高明,毁掉指纹,脚印什么的证据,他有一些味道,去除不掉,可以根据这些味道,辨别罪犯的特点。”
听敖水这么一说,赵所长和郎队长也拿下了口罩。
他们用力在空气中嗅了一下,有些疑惑的说,“闻到了一种腐烂死尸的味道,别的没有。”
敖水只是笑笑,不再说话。
在现场遗留下来的证据当中,有一根很短的细微的毛发,是粘在分割后的尸体上的。
这个毛发的主人,是嫌疑人。
可是这个嫌疑人,是一个长期在大街上流浪的精神病人。
还有几块被分割的残缺不全的尸体。
这个尸体根据DNA检测,是一个女性。
年龄大概在30岁左右,身高体重都有记录。
敖水仔细的辨别这些证据,拿起一个袋子,里面是一截没有肉的腿骨。
隔着袋子,,轻轻的闻了闻,在这浓烈的尸臭中,有一丝丝油漆的味道。
只是在一截没有肉的骨头上,就有油漆味,那可见这个死者生前,接触的油漆要多一些。
做什么工作会接触很多油漆呢?
刷漆工!
是装饰漆?还是工业漆?
郎队长的目光,紧紧的锁住敖水脸上表情。
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迫于压力,还要尽快破案。
希望敖水能够发现什么新的线索,看到敖水轻皱眉头,郎队长接着追问,“你发现了什么?”
“油漆的味道。”
“油漆?”
“是的,这种油漆的味道,应该是工业漆,她的骨头里都有这种味道,那可见她的工作和油漆有关,30岁左右的女油漆工,可以按照这种线索去寻找。”
“还有别的吗?”郎队长又追问一句。
“除了油漆的味道,还有劣质的化妆品味,明显的,这个女的比较爱打扮,不能肯定说所有爱打扮的女人,都作风不正派,但是作为一个油漆工,又比较爱打扮,可以推断私生活可能有些随便,当然,我说的话不能作为依据。”
毕竟自己的说法太狭窄,不能包括全部女人。
队长的目光忽然一亮。
敖水又观察了一阵,毕竟,这些证据时间比较长,有些味道会流失。
在赵所长和郎队长的目光中,敖水摇摇头,表示没有别的发现。
郎队长对傲水说,“走,你和我去一个地方。”说完转身就向外走。
敖水和赵所长跟在狼队长的身后,出了放证据的房间,郎队长谨慎的用遥控器锁好门。
接着一声不吭的,带着敖水和赵所长顺着楼梯,向下走了三层之后,推开一扇对开的门。
门里,是一个空旷的大厅,有年轻的特警在训练。
他们三人,走进训练厅之后,走到这些训练的人中间位置,郎队长拿出哨子,用力一吹,急促的哨音刺耳的响起,所有的人,立刻停止训练动作,全都一排站立挺直。
郎队长转身看着傲水,“听老赵说,你会打架,这些人和你一对一的打,看看你能打倒几个?”
郎队长让他来打架?
和特警?
敖水顿时来了兴致。
打过流氓,打过地痞,没打过特警!
现在主动有人让打特警,还不受惩罚。
那当然是一个字:打!
“郎队长,我不敢打特警,看见就害怕。”这是真话。
“怂!”特警队伍里发出这个声音。
不知道这个字是谁说的,所有队员全都带着鄙视的笑意。
“你为什么不敢打?”郎队长认真的问敖水。
“因为警察代表着正义,我又不是罪犯,不敢打警察。”
“这只是切磋,你可以打,拼进全力,如果你打倒一个,奖励一百块钱。”
“有奖励?”这样可以考虑。
“就看你今天晚上,能赚多少钱?”
“真的?”敖水有点不信。
“真的!”郎队长肯定的回答。
“那要是打到队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