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河流向上走很远,遇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刘会观察一下,把T恤衫卷到胸口,将裤子和鞋脱下,放在化肥袋子里拿在手中,蹚着齐腰的河水,到了河对岸。
过河穿上鞋,静心轻轻一闻,腥臊味儿更浓,顺着味道走去,走出很远,在山的背阴处,一片雾茫茫当中,长着许多野生天麻,满山遍野的一大片。
因为内裤湿了,反正也没人,索性不穿裤子,抡起镐头刨天麻。
天麻的种子很小,用肉眼几乎看不见,风一吹,刮的到处都是,常年没人过来的地方,年复一年的生长,比人工种植的还要多。
天还不晌午,刘会就刨了一袋子天麻,看着着漫山遍野还有这么多,心有不舍,要是多拿几个袋子就好了。
“可以放在空间里。”敖水及时出声。
什么空间?
刘会茫然,不知道敖水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去井里的时候,到的那个空间,那是老子……额,本龙的一个宝贝,本龙被你……主人契约以后,当然宝贝也属于主人。”
“怎么用?”
“用口诀,心里默念口诀,把东西放进去,当然,主人进去也是可以的,默念口诀还可以拿出来,里面可以修炼,可以休息,可以放东……”
“口诀是什么?”刘会打断他的呱噪。
这色龙,一定在耍什么小心思,不然啰啰嗦嗦的就跟卖大力丸的似得,一个劲的吹,就是不说重点。
“呃……那个……刘……主人……”敖水突然变得像吃粘糕被噎到一样,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
刘会咬牙,“说,你想干嘛?别跟个娘们似的。”
“呃,主人,我在井下也有一万年……很久没碰雌性,咱们能不能,能不能找个女人打一炮?”
刘会当即脸色就黑了,就不能指望这条色龙能有什么励志的理想。
那个什么空间,就是不用,也不能随便找人那个,再说了,就是想做那个事儿,也得对方也想才行,不然还得进看守所。
“主人,就一次,就一次行不?求你了!”敖水可怜兮兮的声音祈求着。
刘会忙聚精会神的屏蔽和敖水之间的联系,不想被他蛊惑,烦人。
扛着一袋子天麻,拿着镐头,还有裤子和鞋,过河不方便,反正明天还会再来,将镐头放在河边的草丛里,刘会扛着袋子,举着鞋和裤子,慢慢趟过河。
过了河,穿好裤子和鞋,扛着袋子向回走,看看天上的太阳,正是大中午的,感到饥肠辘辘的很饿,才想起来,没吃早饭就出来。
快到村子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身影,慌慌张张的在村里跑出来,这个女人身材娇小,个子就跟十五六岁的中学生一样,看体型也是一个成年女人,胸和屁股都有了。
女人满脸惊慌,边跑边回头,和刘会撞了一个满怀,“哎呦!”女人惊叫一声,跌倒在小路边的玉米田里。
刘会忙放下袋子,“你没事吧?”
女人抬头,刘会这才看清楚,女人圆圆的脸上,双眉之间一颗美人痣,虽然没见过她,但是听嫂子说过,一下子知道是谁,这是王胜家买来的云南媳妇。
嫂子说年过四十的王胜好事,买的云南媳妇长的好看不说,双眉中间还有一颗美人痣。王胜买媳妇的时候他在看守所,这才回来没几天,所以没见过。
王胜媳妇顾不得停留,慌忙在玉米田里爬起来,向着北山,慌张跑去。
等刘会再次扛起袋子,王胜的身影快速跑来,“二兄弟,看到那个婆娘往哪边跑了?”王胜年过四十,兄弟们多,家里又穷,爹娘死的早,所以没说上媳妇,这些年打工攒了一些钱,又东借西凑的,经人介绍,花了五万块钱,去云南买回来一个媳妇,看这个架势,是这个云南媳妇要跑,要是真跑了,五万块钱可就打水漂。
刘会向着王胜媳妇跑的方向一指,王胜“噌”的就追去,那速度,都快赶上刘翔,这也是真急了。
刘会转身,扛着袋子还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尖叫和骂骂咧咧的声音,回头一看。
王胜将媳妇粗暴的扛在肩上,边走边狠狠的用手打她屁股,“啪啪”的声音传来,“让你跑,让你跑,回家用铁链把你栓起来,欠揍!”
“啊!”王胜媳妇挣扎着痛呼,满脸是眼泪,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大叫,“别打了,我不跑了,我不跑了,别打了,疼!”
这怎么能打女人呢?
刘会忙放下袋子,迎向王胜,“六哥,别打六嫂。”
王胜眼一横,“啪”的一声,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媳妇屁股上,“我打我媳妇,关你什么事儿?”
“啊!”女人疼的惊叫。
王胜常年干建筑活,练就的手劲大,就跟铁手一样,一巴掌打的媳妇涕泪并流。
这还是男人么?
抬头,看到王胜媳妇愤恨的目光看着他,满眼是泪,刘会有些后悔,早知道给指一个错误的方向,让这个女人跑掉,总比留在这里挨揍强。
王胜扛着媳妇走远,刘会心情瞬间不太好,感觉心里堵得慌,扛着天麻回家,在门口的时候遇到嫂子挑着水桶,去浇菜地刚回来,看到刘会扛着东西,“他叔,这是什么?”
刘会走进院子,将袋子放下,“我在山上弄的野天麻。”
“这么多?”嫂子意外。
“嗯!”
吃过中午饭,刘会去村里吴东家借他的摩托车,吴东外出打工,他媳妇在家,摩托车在家闲着,因为刘会和吴东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不然,这摩托车,别人去借还真借不来。
听说刘会去县城,吴东老婆赵小翠犹豫一下,“兄弟,你去城里,给我捎点东西呗。”
“行,嫂子,你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