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三郡地方军正在有余的准备,整个营地火光通天,像是生怕不知道他们是来剿匪一样。
在大营内的将军将领全然没有紧张的气氛,各各面色哀愁。
“彭将军,这安太守很明显是想要将将军调出来,好做其他动作,这三郡之地山贼匪患多不胜数,大多是小股匪患,哪里值得率领这么多军士倾巢而出。”一个将领愤愤不平道。
周围的将士被这股不平点燃,脸上都带着不恭。
座在首位的彭艾则是面色沉稳,心头看着前面的山岭盘阵。
“上面下的命令只管执行便好,最近江凌四周匪患的确猖獗,若不制止日后难免生出祸端。”彭艾道。
“将军你就是太仁慈了,明知道安太守背着我们军部在背地里做什么,依旧让他们逍遥法外,如今我们大军离营,保不齐那群狗,官又在郡大大肆放歌,”
“将军你就是太仁慈了,明知道安太守背着我们军部在背地里做什么,依旧让他们逍遥法外,如今我们大军离营,保不齐那群狗,官又在郡大大肆放歌,等回去不知道家中又是什么样子。”那个将领又一次开口道。
语气家重了几分,口中不平显然对这些官员有些一股怨气。
“乌平,少说两句,将军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个官员想要做什么,可是在这里抱怨有用?这些年我们往京城上书的书信还少吗?那一次不是石沉大海毫无音讯,就连往京城告御状的那些兄弟,现在都不知是死是活,还不如尽快的将周围山贼匪患清空然后回到郡里,守着才是大事。”彭艾身边一个裨将开口道。
在这里纠结又有什么用,他们还有家人,总不可能放着这些家人不管。
眼看着周围陷入死寂,彭艾深深叹一口气。
“安太守的目的我又怎会不清楚,不过你们说的只是其中一点,上面已经派遣了宁公主作为巡抚到了,安太守那些人是害怕公主到了之后查找到什么证据,现在恐怕都在极力销毁证据,也迎接公主做好准备,他们将我们调过来的原因多半是为了使团的行径拖延时间,而我们也毫无办法,只能按规矩行事。”彭艾道。
以往来的那些巡抚督察,看似是来三郡调查,实际上都是他们自己人,每次一来必定要带走大量财务,而这些钱都是出自百姓。
一开始听说公主要来,彭艾也满心欢喜,因为公主可不同于那些贪官污吏,或许能够还他们一个公道,可是现在…………
彭艾没有说话,四座也陷入寂静,很多人对公主行架也是充满怀疑,这位公主他们都听说过,可终究是一个女流之辈,真的能够将三郡这谭烂泥扶正吗?
所有人心头都没个低,更为重要的事,他们驻守在这里,没有皇命和郡守的命令不能轻易离开,想要放行过去也是个难题。
“将军,门外有一个村民送来一件东西,说是要属下亲自交到将军手中。”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甲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
彭艾看了一眼,心头疑惑,那位甲士直接递到彭艾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彭艾打开后发现是一枚黑色令牌。
隐隐看去开始最近新筑的,上面镌刻“宁远”二字。
“宁远将军邓子云?”彭艾疑惑,为什么这东西由一个村民交到自己手中,还是认定自己的名字。
“宁远将军邓子云?他不是新上任的那位武状元吗?他怎么会派人送来这件东西?实在有些奇怪。”有人嘀咕了一句。
邓子云上任三个月,名声也传开了,不仅是武状元更是十二公主的驸马,即便是他们地处北郡也是知道他的名字。
“这邓子云这次也在公主随军对于当中,作为一个副手保护公主安全,此时他们应该在距此五十多里外安营,若是想要见我随时都能过来,可是他应该知道,仅凭一块令牌我不会放他们过去,要送令牌想要给我一个威慑也最少也要傅狩的才对。”彭艾疑惑。
邓子云终究是一个小将,和他的地位比起来差距还很远,但是从传闻中他是一个稳健的人,应该不会轻易送来这种东西。
“送东西的人现在在哪儿?”彭艾疑惑,眉头深锁道。
“那人送完东西就直接走了,夜色太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好像往山上去的。”甲士道。
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这块令牌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现在他在又能做什么,直接将令牌放到一边,索性不去理会,他可不相信一个新生小将能够做出什么大举动。
“报!”一个甲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一见到彭艾直接开口道:“东南方向的山头上发现三十多匹快马,有人驻扎过的痕迹。”
彭艾眉头一跳,赶忙走出营帐,刚刚出营帐又一个甲士赶了过来。
“将军,左侧巡点上发现一群人可疑的人,趁夜潜入内境,属下已经派人去追去了。”甲士开口道。
突然连发的三个消息,让彭艾心头不由颤抖,看着大营木桌上那块“宁远”令牌,彭艾心头一阵触动。
三件事之间必然有联系,这邓子云派人送来令牌,山上就突然发现马匹和人影,难道真的是他们突破了封锁?
彭艾有些不敢相信他敢这么做,一旦被发现这罪可是不轻,而且他们才刚刚扎营不久,想要摸清楚守卫更替的时间更难。
如果真是这邓子云穿过去,那他要做什么?
彭艾有些不敢想,只能等待上面的旨意,不过他有一个想法。
“这邓子云难道想要给我传递某种消息?”彭艾心里想到,随后看向身边一将领开口道:“你速回江凌大营,让留守营地的兄弟做好供应准备。”
众人面露惊骇,一个人上前问道:“将军是不是多虑了,只是一块令牌代表不了什么,万一只是巧合呢?”
说完彭艾嗤笑一声道:“巧合?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我等虽远在被境不知京城中事,可这邓子云的名号居然能传到被北境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用说了,快去准备。”
众人虽疑惑,可还是照办了。
因为彭艾在方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即便是他心头掀起波澜,变得忐忑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