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时,联合中心格外平静。
既没有尖叫喝彩,也没有失望嘘声。
白已冬和打完比赛的队友击掌示好,然后走到公牛这边,和曾经的队友一一告别,“里夫,你打了一场好球。”
拉弗伦茨和白已冬握手撞肩,“Bye,我今天有做出错误的防守选择吗?”
“一次都没有,你做得很好。”白已冬说道。
拉弗伦茨遗憾地说:“可惜,如果能把你的后手扣篮防住就好了。”
“那你还要继续努力。”白已冬说道。
“Bye,今天我们的状态不是很好,下次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获胜了。”麦迪淡淡地说。
“带上你们的状态,标靶中心见。”白已冬说:“再见,麦。”
“再见。”麦迪的表情有点复杂。
白已冬的离去似乎修复了他们之间的裂痕,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距离产生美?
奥洛沃坎迪一看数据发现了白已冬的遗憾,“白狼,你错过了不朽的四双之夜。”
“是啊,我向菲利普提过,他不准我上场。”白已冬也很是无奈啊。
他不仅没能像伯德那样留下一个脍炙人口的故事,可能还要因为提出上场刷数据被教练拒绝而遭到嘲笑。
白已冬苦思冥想,决定动用媒体的关系把这件事歪曲成另一个故事。
当晚,白已冬联系了和他交好的几个记者,详细描述了今晚“拒绝”上场刷数据的经过,让记者连夜赶稿。
第二天,一个耸人听闻的标题就此出炉“白狼触景生情,面对伟大的四双,他选择放下屠刀”。
文章详尽描述了白已冬在比赛里的心路历程,着重渲染了白已冬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并且说明白已冬不刷四双是因为不想在芝加哥的伤口上撒盐。
突然间,白已冬高大威武重情重义的形象跃然纸上。
那文章写得就像白已冬本人写的,各自细节描写满足了人们的好奇心。
无数再见军团的团员看得潸然落泪,一些狼人队成员更是到处转发这篇文章。
白已冬不怎么上网,否则他一定会因为那篇文章而羞涩,因为里面写的内容全部都他妈是假的。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当晚,白已冬在酒店里正要休息,奥洛沃坎迪戴眼镜专心写日记。
白已冬说;“奥洛,你别忘了写我是如何错过四双的。”
“怎么写?”奥洛沃坎迪当时在场上,不知道场下发生了什么。
白已冬立即进入状态,就像那些可以瞬间落泪的影帝一样:“你知道,我当时只差一个篮板就能三双,再加一个抢断就能四双,菲利普希望我上场完成这个伟大的成就,我拒绝了。”
“为何?”奥洛沃坎迪说:“这明明是好事。”
“是好事,绝对是好事,但我怎么忍心对我深爱的芝加哥痛下杀手?”白已冬说:“所以我拒绝了。”
“可是...”奥洛沃坎迪想起了什么,“你刚才明明跟我说你向菲利普申请上场,菲利普拒绝了你。”
白已冬瞬间出戏,像个被揭穿底细的骗子,气急败坏地说:“让你写什么就写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哦哦。”奥洛沃坎迪低头就写,白已冬在旁边监督。
按照白已冬的提示,奥洛沃坎迪将“真相”一字不差的写进日记里。
“白狼,写日记这种事是不能分享的。”奥洛沃坎迪说。
白已冬说道:“这件事和我有关,我有必要了解相关内容。”
“好吧,其他是关于我对这场比赛的心得的感想。”
“你放心,这些我不看。”白已冬是有原则有底线的好同志,他只会偷看,不会明着看。
“砰砰!”哈达威敲完门就推进来了,“白狼,打牌吗?”
“不怕菲利普查房吗?”白已冬问。
哈达威说:“不玩钱,谁输谁出去把老凯文写的情书交给前台服务员。”“前台服务员?那可是个三百斤的霸王龙啊。”白已冬惊讶地说。
“很有趣不是吗?”哈达威自信不会输。
白已冬一向有赌神光环附体,也是不怕,“好,算我一个,来我房间,奥洛的日记还要写一个小时。”
“其实我再过半小时就能写完。”奥洛沃坎迪说。
“没关系,我们十五分钟就结束。”白已冬说:“让他们过来吧。”
老威利斯这老不正经地带着他精心写好的情书和一帮不嫌事大是闲人进入房间。
白已冬看到加内特也在,“KG,你变了,我以为你是不会参与这种事的。”
“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加内特说:“谁输了不好意思送信的话,我可以帮忙代劳。”
刚要发牌,白已冬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人,他无奈地说:“我要出去一趟。”
“为什么?谁的电话?”加内特问。
白已冬说道:“老朋友的电话,他肯定会让我喝酒的。”
“喝酒?我建议你少喝点,后天还有比赛,而且我们明天很早就要去机场。”巴蒂尔建议。
“我知道,你们玩吧,我出去了。”白已冬接起皮彭的电话,“斯科特,闲话少说,你在哪?”
“斯科特,半年不见,你的品位提高不少啊。”白已冬玩笑道。
皮彭坐了下来,“怎么样?我这店还行吧?”
“你的店?”
“难怪会叫这么土的名字。”白已冬吐槽。
皮彭气道:“哪里土了?”
“斯科特,你取名字的准和麦克的穿衣品味一样,还停留在九十年代。”白已冬说。
皮彭不服:“那你倒是你说说,野牛俱乐部怎么怎么土了?”
“你看看着名字,野牛,还有俱乐部,天啊,要是让我选,我绝不会进你这家店,我说真的,这是这个月见到的最差的店名。”白已冬说:“难怪你店里的客人这么少。”
皮彭备受打击,虽然他不承认店名老土,但顾客少,生意冷清却是真的,“你有什么主意?”
“换个名字是当务之急,俱乐部这三个字一定要去掉,野牛也最好不要了,这是我的建议,至于其他的,我认为你需要找一个专业人士帮忙。”白已冬说。
“明明是我叫你出来的,怎么让你一顿数落?”皮彭突然想起今天是谁做东,“我刚才看了你的表现,你应该已经找到目标了吧。”
“是的,我找到了。”白已冬说:“我也要开一家餐厅,名字一定要霸气上档次,至少不能带有野牛或者俱乐部这种土到爆炸的字眼。”
“你小子有完没完?”皮彭哼了声,“我跟你说正经的。”
“我说得不正经吗?一个好的名字绝对是一家好餐厅的基础,就像一间好房子要有好地基,名字就是餐厅的地基。”白已冬强行把比赛的事歪楼到给餐厅取名字这种烂事上。
皮彭才不会给他带偏,“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今晚的比赛我看了。”
“你觉得我打得怎么样?”白已冬也不开玩笑了。
皮彭说道:“比我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白已冬说;“我希望让那些为我离开而欢呼的人后悔。”
“虽然我做到了,但我在芝加哥仍是失败的。”白已冬说:“我确信我将在明尼苏达取得成功,我要成为冠军,比你和麦克赢得更多的总冠军。”
“有志气。”
皮彭给白已冬到了杯酒,“你还有比赛,今晚就喝这一杯吧。”
皮彭举起酒杯,说道:“你要冠军,这条路可不容易,但我支持你这么做。如果你想回头,我绝对不会接受,再见,永远别回来,带着你的狼群和这里说再见吧。”
“敬雄心勃勃的你。”
说罢,皮彭饮尽杯中酒。
白已冬笑了下,拿起酒杯,“敬像老头一样唠叨的斯科特·皮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