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大发现?”戴子思忙问。
“阎若雯摔伤之后,你不是去医院照顾过她一阵吗?你觉得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慕子念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子念,你为什么这么问?你在怀疑什么?”戴子思忙问。
他当初照顾了若雯那么久,她整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知觉,眼神都是呆滞的。
那么单纯的若雯,不可能一个月如一日在他面前装。
而且,她也没有必要再戴子思面前装傻,他们俩经常单独在病房里,她完全有机会告诉他自己的情况。
所以,戴子思不认为若雯是在装傻。
“我怀疑阎若雯神智清醒,她并不傻,换一句话说,她并没有摔坏脑子。”子念很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她和你说话了?”戴子思惊讶地问。
“她没有和我说话,但是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她可以把表情装得跟傻子一样,但是她掩饰不了自己的眼神。”子念确信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戴子思沉思了起来。
“子念,我也希望你是对的,可是你想,我当时在医院陪她那么久,她是个很没有心机的女孩儿,让她撒谎她都为难,要假装自己傻了,她肯定做不到。”
戴子思就是根据这点儿来证明阎若雯是真摔坏了脑子。
“子思哥哥,她的眼睛很纯净,脑子不正常的人目光是干涩呆滞的,是混浊的、茫然的,可是她的眼睛不动的时候,是那么的纯净。”
“什么样的人能有这样的眼神?善良、聪明的人才会拥有这么灵动的目光。尽管她极力在使自己的目光显得呆滞,可眼中那抹纯净是掩饰不了的。”
子念越说越激动起来,她怕戴子思不相信她的话。
她不希望阎若雯一直被人当成傻子,她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
她还不知道自己没有看到若雯含泪的双眼,如果看到了,她一定会当场就“戳穿”阎若雯。
“......”
戴子思怔怔地看着慕子念,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为什么要装傻?”许久,他才喃喃地自言自语。
“或许...她接受不了自己成为残废的事实;也或许她无法原谅她的父亲...”子念猜测。
一个人要是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别人又怎么能知道呢?
“难怪当初所有的仪器都检查遍了,医生说查不出她为什么痴呆,各项数据显示她的大脑是正常的,可她事实上去是痴傻的,连医生都困惑了。”戴子思回忆说。
慕子念也有些费解。
假如阎若雯是装的,一装多年,也真是苦了她了。
是什么样的事儿让她这么委屈的对待自己?
要知道,她完全用不着装啊,她的父亲这些年来想尽办法带她到全世界各地去治疗,就是想要她好起来。
慕子念想到这里,突然一惊:“哎呀,我好像已经猜出若雯为什么要装傻了!”
“为什么?”戴子思迫不及待地问。
“她想报复她的父亲,又可以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子念有些激动起来。
戴子思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现在依然觉得,当年我作为一个晚辈打阎永基一耳光,真没有打错,现在想来,那一耳光还打轻了!”他愤恨地说。
“子思哥哥,我想带若雯去治疗,一定能把她治好。”子念信心十足。
“你是说她的腿还是头?”子思大惊。
这事儿可不是随便能做决定的,若雯现在这个样子,阎永基是她的监护人,绝对不会同意让丁永强的妻子或者戴子思带走若雯。
“我有把握她的腿和头都能治好。”慕子念肯定地说。
本来她最初想要接近阎若雯,还没有想到具体要怎样帮永强。
见过若雯之后,她终于想到办法了。
阎永基作为一省之长,只有若雯这么一个女儿。
他几乎不让外界知道他有个女儿,就是怕面子上过不去。
如果能治好若雯,他今后可以大方地对人显摆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女儿,他怎么可能不支持呢?
“永强的朋友在国外经营着一个海岛,那个海岛上有一个全球著名且又神秘的医学研究中心,里面汇聚了全球顶尖的医学家们在那儿,他们一定有办法把若雯的腿和脑治好。”
子念详细地向他介绍一下海岛的情况,并且还告诉子思,自己的后妈尤佩铃就是海岛的医学家治好的。
“原来是这样,那...要怎样把若雯带走是个问题。”戴子思又为难起来。
他肯定是无法出面去找阎永基,他出面更适得其反,会被那老家伙报复性打出门去。
“我来去,我不亮明身份,我只说我是阎若雯小学的同学,阎永基那么希望女儿能好起来,一定会尝试信任我。”慕子念很有把握地说。
戴子思只得同意,并和子念想好了一堆的说辞。
用排除法一句一句否决了,剩下几句让子念记住,作为跟阎永基那个老狐狸谈话的开场白。
子念要离开的时候,交代好戴子思不能把这些事儿告诉丁永强,至少暂时不说。
戴子思答应了,慕子念连说谢谢。
“子念非要对我这么客气吗?我还没有帮你,你总是跟我说谢谢。”他挑侃地问。
“确实该谢嘛,不然我怎么能见到阎若雯。”她腼腆地笑着。
“要说谢的,应该是我才对,当初要是没有你们家丁永强割肝救我,恐怕你子思哥哥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他笑着。
说到丁永强当初瞒着慕子念,去医院为戴子思做肝移植,她现在想起来还感到惭愧。
那次自己竟然误会了他,以为他那阵子不回家是在外面找女人了。
加上自己跟踪到他公司,又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那间休息室里。
就误会上了,现在想想还心疼。
“子念,你有眼光,你选对了人,丁永强确实值得你爱,他那么一个霸道的人,能够宠你宠上天,任你随心所欲,任何烦恼都不让你扛,这样的男人很难找。”戴子思真诚地说。
“什么样的男人很男找?那我这样的男人呢?”一道人影出现在他们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