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你是星市第一个见过我的脸的人...”
景又慢悠悠地戴上墨镜,嘴角露出一丝奸险的笑容。
梁悦妮的耳朵里已经完全听不进他后面的话。
他这句话带有警告的意味。
你是第一个看到过我的人,要是有第二人知道,你自己掂量着办,大有这意思。
她此刻心里已经顾不上他警告不警告,脑海中全是他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
在心里喜欢了丁永强多年,早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丁永强更帅的人,何苦费那劲儿去讨好那姓丁的?
不去讨好他,就不会嫉妒慕子念,也就不会惹来公司破产之祸。
都怪自己眼光太低,眼光高点儿,应该选择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的货色才对。
“梁小姐,你在想什么?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景见她在走神,心里很不痛快。
“听...听见了,我...”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听见。
她就是个无论面临多大的事儿,但只要一个长相高大帅气的男人往她面前一站,她的心思就飞到这个男人身上去了。
“那我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希望梁小姐认真记好!”景忍住怒气。
她看出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哪里有听进去半分?
只好又把该交代的事儿对她重复了一遍。
这回梁悦妮记下了,半个字儿都没敢漏掉。
她知道能跟丁永强叫板的人一定不简单,得罪了他们没有好果子吃。
“好了,你可以走了,黑皮和虾条那边...你多关照!”景冷冷地说完,转身朝远处他那辆悍马走去。
梁悦妮感到意外,叫她多关照?
这是信任她?还是说跟她的关系算是进了一步?自己人?
心中莫名的有些小兴奋起来。
“哎哎...”她挥起了手。
本来想喊住他,但是见他走得更快了,立即闭嘴没敢再喊。
在丁永强的别墅里。
舒政把车停好,丁永强先下车朝客厅走去。
自从慕子念母子回来,丁永强就把在地下酒庄监工完的几个兄弟,全都安排到别墅来保护他们母子。
还派花易天去了一趟慕家,把最近的一些情况蜻蜓点水般简单说了一下。
还给慕骏良也带去两名保镖,并告诉慕骏良慕子念回丁家了,最近不能去公司。
慕骏良听了之后,知道女儿和丁永强终于又走到了一起,心里也特别高兴。
自然是准了女儿一个月的假,让她在家好好休息。
“爸爸!”
宝宝见丁永强回来,张开两只小胖手扑过来求抱抱。
“宝贝儿今天在家乖不?”丁永强亲昵地抱起儿子。
“乖,特乖!”说完,宝宝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乖就好,妈妈呢?”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慕子念。
“妈妈在睡睡呢,妈妈说她最近严重睡眠不足,让我不要去吵醒她。”宝宝如实汇报。
丁永强的脸莫名的就红了。
这是慕子念在控诉自己这些天一到夜里就不让她安宁吗?
“宝贝儿,你在客厅玩玩具,爸爸去看看妈妈好吗?”他哄着儿子说。
“好的,爸爸快去吧,不能吵醒妈妈哦。”宝宝像个大人一般的交代。
丁永强答应完,就快步上楼。
“唉,他们大人真是麻烦。”
宝宝站在客厅中间仰望楼梯,摇着头发出一声叹息。
进了卧室,丁永强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
看着慕子念熟睡中挂着微笑的小脸儿,他也笑了。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生活,每天在外面忙完回来,有妻儿在家等着自己、迎接自己。
屋里冷气有点儿足,他把薄被帮她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然后低下头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走进浴室去洗澡。
天渐渐黑了。
丁永强穿着睡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
他在想着最近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又把接下去该做的一些事儿重新梳理了一遍。
这时,床头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
吓得他立即伸手去把闹钟关了,然后回头看向慕子念。
她被闹钟吵醒了,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天亮了?”她揉了揉眼睛问。
“噗!”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总是每次在下午睡过头之后醒来,就以为已经是第二天的天亮。
“你笑什么?”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没有没有,我是高兴...”他哪里敢说是在笑她又睡糊涂了。
“不对,现在是...天黑了?我睡了一下午了?”慕子念看向窗外的灯光。
“是,这些天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没有为你的身体考虑...”他内疚地拉着她的手亲吻。
“别...突然这么煽情,说,是不是又心怀不轨了?”她也坐了起来,指着他的胸口问。
“没有,我只对你煽情又不是对外人...”他宠溺地搂住了她。
她轻轻地闭上双眼,幸福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当她意识到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时,才发觉自己又上了某人的当,掉进了他的温柔陷阱。
“别!现在不行,要吃晚饭了,你不是说不能再错过儿子的任何瞬间吗?咱们该去陪儿子一起吃饭。”
她急得连忙搬出儿子来镇住他。
“那你的意思是,吃过晚饭之后才可以?”他趁机钻空子。
“不对不对,你刚才还内疚地说什么来着?这就忘记了?今晚要么你去客房睡,要么我去客房睡,否则咱俩又别想睡觉了。”慕子念立即安排起来。
他顿时感觉人生晦暗起来:“老婆,罚我一夜不碰你可以,分房睡这太残忍了,咱们不能打破一生不分房的承诺呀。”
“那...行,要么你睡沙发,要么我睡沙发,这是极限了,不许再讨价还价。”她也霸道起来。
“好好好,这行...”他立即妥协。
反正等她睡着后,他仍然会回到床上。
“快把你的手拿开,今天起你一个月不许碰我,否则分房睡!”她知道他的软肋在哪儿。
这个家伙的软肋多着呢,起码有三五根。
儿子是、她是,还有...不分房这事儿。
他的热情突然被她降到了冰点,只得无奈地把手收了回来。
“好好,你快去洗漱,我等你一起下去。”他揉了揉她的头顶说。
俩人一起走进餐厅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他停下不动。
宝宝正坐在桌前小手撑着下巴在沉思,小脑袋瓜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丁永强轻声问她:“儿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