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生病了?(1/1)

第二百章 生病了?

宋清歌来到老夫人身边,问,“祖母觉得这燕窝味道如何?”

老夫人凝神回味,“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宋清歌淡淡一笑,“祖母,你没有体会到二姨娘的真心实意?”

“她哪里来的真心实意,虚情假意还差不多。”老夫人道。

宋清歌端着那燕窝看了看,问,“祖母,这燕窝,可还吃?”

老夫人摇摇头,道,“不吃,还没有你煮的茶好喝。”

宋清歌闻言,便取下头上的银簪,插入碗里,片刻,银簪如旧。

“歌儿是担心里面有毒?”老夫人惊道。

“祖母,不是孙女心眼小,孙女是担心祖母。孙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宋清歌淡淡的说道。

老夫人点头,“她的心思太重,什么都藏在心里,看不透啊,还是放着点的好。”

“不过,孙女和崔鸳姐姐都看着呢,这燕窝是二姨娘亲自端来的,若是真有什么,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此想来,倒是孙女小心眼了,还望祖母别见笑。”

“祖母虽然老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你是真心心疼祖母。”老夫人握着宋清歌的手,和蔼的说道。

宋清歌道,“孙女孝敬祖母,是应该的。”然后不着痕迹的将手抽离出来,端茶递给老夫人,“祖母,喝茶吧。”

老夫人没有感觉到宋清歌的疏离,还很慈祥的笑了笑。

祖孙二人,又闲话片刻,宋清歌才返回院子。

今天是七月最末一天。

宋清歌吩咐初九去汇通钱庄提银子,每次提银子,只提五成,剩下的,她是给谢衍备着的。

翌日,八月初一。

宫里传来旨意,八月十五,宫里摆晚宴,邀请五品以上的官员参加,可携带家眷,陪帝后赏月。

旨意中没有注明,家眷的人数,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数的,谁能去,谁又不能去。

消息传来丞相府,宋正风官居丞相,必然要出席,这老夫人和宋清歌是必去的家眷,至于其他的人,一切待定。

所以,这三姨娘是卯足了劲去伺候讨好宋正风,奈何,她的身份实在低微,又不是十分得宠,所以宋正风一直模凌两可,不曾正面回答。

二姨娘却是不慌不忙,宋正风不来见她,她也不主动去寻宋正风。

她在等,等她娘家的人给她带好消息。

果不其然,八月初七,宋正风先去了沁宁院,屏退下人,包括崔鸳都不在场,与老夫人进行了密探。

然后出了沁宁院,就直接来到了如意院,并且与二姨娘相谈甚欢,并且还留在了如意院过夜,仿佛一切的美好又回到了宋清歌还没有返回京城的时候。

而且,第二日,二姨娘去给老夫人请安时,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还亲切的跟她说话,不像是婆媳,倒像是母女,其乐融融。

只是,自从上月底,二姨娘给给老夫人端去了那碗燕窝以后,这以后的每一日,二姨娘都变着花样的给老夫人送吃的。

而且百般讨好,直至看到老夫人将东西吃完,二姨娘才放心离开。

“祖母,您又犯困了?”

二姨娘前脚刚走,老夫人就扶着额头,打着哈欠,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模样。

宋清歌微微蹙眉,轻声问道。

老夫人道,“这人不服老不行啊,这上了些年纪,看点账本就累了,总是有睡不完的瞌睡。”

“那孙女扶祖母进去休息吧。”宋清歌边说,边伸手扶老夫人。

她与崔鸳将老夫人扶上床以后,不过几瞬息,老夫人就传来均匀轻缓的呼吸声。

二人蹑手蹑脚的来到外间,宋清歌便问道,“崔鸳姐姐,祖母最近乏困得厉害么?”

崔鸳点点头,疑惑道,“以往的时候,老夫人只是用了午膳会休息一会,现在早上起来不过片刻,就开始犯困。起初奴婢也没在意,以为老夫人是看账本乏累了,可是这两日越加严重了,就是睡醒了起来,也有些精神不济。”

“可曾请郎中来瞧过?”宋清歌问。

由于八月初一宫里来旨意,确定她要进宫参加晚宴以后,老夫人便不让她日日来请安,让她专心准备才艺,这赏月宴,又是这些闺阁女儿展示自己才艺的好时机。

是以,她也是今日才发觉老夫人的不对劲。

“还不曾。老夫人就是犯困得厉害,其他也没有哪里不适。”崔鸳摇头,皱眉,接着又吃惊起来,“难道大小姐是认为老夫人生病了?”

“我不懂医,当真是不懂。不过,我觉得,还是请郎中来瞧瞧比较合适。”

“也行,那奴婢这就去请。”崔鸳说完,就要去请郎中,却被宋清歌唤住,“崔鸳姐姐。”

“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记得走侧门。”

崔鸳感激一笑,她当然明白宋清歌话中的意思,若是走正门,岂不是告知二姨娘,老夫人生病了。

若是二姨娘以老夫人生病为由,要协助老夫人管家,宋正风迫于孝道,估计也得答应。

这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宋清歌独自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坐着,初九突然到来。

“主子。”

“何事?”

“厉府向丞相施压了,丞相在朝堂上举步维艰。”

“这厉府的势力,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了!”

“厉老将军开国有功。”

“呵,开国有功又如何?”宋清歌冷笑,“把你家少爷搜集的关于厉府的消息,放出去吧。”

“是,主子。”

“你得空,去唤初七来见我。”

“是,主子。”初九离去,崔鸳不过片刻,便带着一个郎中,从侧门而入,悄然来到沁宁院。

一番问诊,最后说老夫人只是有些气血虚弱,再加上年老,或许劳累,所以极度疲乏,只要好生修养即可。

崔鸳叮嘱郎中不可多言,并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才将郎中送走。

等崔鸳返回来时,有些担忧的问道,“大小姐,您说那郎中的话可信么?”

“崔鸳姐姐请的不是常来府上的相识的郎中?”

“不是。”

“那可信度还是有的。”宋清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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