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着有力的双臂圈住她纤细的腰肢，把头搁在顾乔安的肩膀上。
“放手，我刷牙呢。”乔安含糊不清地开口。
“你刷你的。”顾知衡不愿松手：“昨晚怎么不等我回来？”
当他回来看到她睡了，其实心里是有点失落的，以前她不会这样。
乔安不自在地动动，他要看着她刷牙就算了，现在抱着她，她怎么动。
她瞪顾知衡一眼，含了一口水进去，又狠狠地吐出来。
顾知衡笑着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直到她的头发被他揉得像是一团杂草般，顾知衡才放手，去了外面。
乔安听着他愉悦的笑声，气得脸蛋通红，再一看到镜子里自己模样，乔安直跺脚。
去楼下吃早餐时，已经到了八点了，买的是十点钟的飞机票，等下就要出发去机场。
一个叉烧包还没有吃完，顾知衡的手机却是响了起来。
宋芸暗叫不好，别是部队的事情吧？
曾经就有好几次，休假好好的，部队一个电话打过来，顾知衡马上就结束假期。因此这么多年，他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的次数都数的清。
乔安却没有想那么多，直到顾知衡挂断电话，乔安把手中的筷子放下。
见顾知衡脸上全是愧疚，乔安说道：“应该是紧急的事情吧，我可以一个人回滨海的。”
说不难过其实是骗人的，可是她只能体谅他。
“等下把机票退了，买明天的票。”顾知衡歉意地道：“我明天一定陪你回去。”
“嗯。”乔安应了一声。
顾知衡匆忙吃了一点早餐，人就走了，餐桌上只剩下乔安和宋芸两个人。
“乔安，你没事吧？”宋芸关切地问。
“妈，我先回滨海，明天顾知衡再过去吧。”乔安小口地咬着碗里的饺子：“我想早点回家。”
宋芸笑道：“我怕你爸妈不高兴。”
本来乔安一直没有回去过，这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又没人陪着，这当父母的肯定会乱想。
“不会的，我会向他们解释。”乔安继续说道：“而且我回滨海也有事要忙。”
宋芸同意了：“那好吧，等到我和小赵送你去机场，到了滨海后就打电话回来。”
“好。”乔安乖巧地道。
八点半，乔安就从家里去机场了，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半，飞机停靠在滨海机场。
乔安下了飞机后，先是给宋芸打了一个电话，再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家里和飞机场的距离不近不远，坐车的话差不多半个小时。
到了小区外面，乔安拉着行李箱站在一棵梧桐树下，北风很猛烈，吹在人的脸上有点难受。
乔安拉了拉戴在脖子上的围巾，把手套从包里拿了出来戴上，她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
拿着手机，乔安就要打家里的电话。
然而，她还没有拨老爸的电话，就看到父母从对面的马路上走来。
两年半的时间，他们的变化不算特别大，但依稀可以看出还是老了的，黑发中夹带着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