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你帮了一个人,结了一段孽缘,你会后悔吗?
柳寻真:人心藏于表下,举手之劳怎能不做――但我会后悔。
中午睡了一觉醒来,宋晚书寻思去街上转转,本想去找柳寻真出去的,谁知道他不在。
“喂,柳八你是要出门吗?”周子陵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看着她问。
刚睡醒,宋晚书很是睡眼惺忪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这几天无聊,睡觉睡多了,想着出去溜达溜达松松筋骨。”
周子陵探头往柳寻真屋子里看了一眼:“怎么了,柳大人不在屋子。”
“你干嘛叫他柳大人,他早就不是了,嗯,这孩子不知道去哪里了?”
周子陵灵活的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扯住了宋晚书的胳膊:“诶,我也闲的快长毛了,要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吧。”
宋晚书看了看她抓着她手的位置:“好好说话,你说你这么拉拉扯扯的,被人误会了怎么办?”
“管他,反正你是个女人,我知道就行了,走走走,出门了,我又不怕人误会你担心个什么劲。”
宋晚书耸耸肩,也是,她一个大男人怕别人误会什么。
这两人在欧阳府看门的两个侍卫好奇的眼神中走出了府。
上了街,周子陵揽着宋晚书的胳膊脚步轻快,嘴里面还哼着小曲。
她就是一个欢快直爽的性格,和宋晚书有几分相似又不同,宋晚书问她:“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欧阳焰啊。”
说起欧阳焰周子凌脸上的笑容立马不见:“这种好时候能不能不要提他?别说你没有看见我也没有看见他,不知道焰哥哥去哪儿了?”宋晚书虽然能理解周子陵的这种做法,但是她无法体会:“我就纳了闷了,难道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吗?你现在还不知道吗,他这几天肯定是在外面呆着了。谁知道又是在
哪个美娇娘的温香怀抱里快活呢。”
宋晚书说的话虽然周子陵的心里也有数,但是听她现在说心情就是很不好,她伸手推向了一下宋晚书:“哎呀,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你就不要说了。”
“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一头陷进去看不清光明了呢?”
周子陵叹了一口气:“其实就在上一次,你们和我说完之后,我心里面就有了思量了,可能我比较傻吧!明明知道焰哥哥并不是良人,这还是幻想着等着他变好娶我。”
街上的人此时还是很多的,宋晚书为了方便说话,和周子陵进了一家茶馆。
质地朴实的木桌子,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桌上只有一壶茶,两个杯子,杯中冒着热气,在这喧闹的大街上倒也是,华难得安静的地方。
“好了,你有什么话假如不介意我的话,你就说吧。我若是能开导你定然是开导的。放心,我这个人嘴很严的,不会和别人说。”
宋晚书发现了,其实周子陵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傻,很多东西她都放在心里一个人憋着而已。
周子陵握着茶杯,手指不停地交错着:“我可能是在等吧。”
一个等字倒进了说不清的无奈与心酸。
“等?”
“嗯,就是等,我在等焰哥哥变好,再等我自己心死,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燕哥哥是喜欢我的,但这个认知却慢慢的被他给推翻了。我以前一直认为他还是小时候的那个他,不过可能是我错了吧?他早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他的心中如今装了权利,他现在只是想方设法的在刺激欧阳颐,根本就不
管我的感受。”
宋晚书从来没有见过周子陵露出如此表情,是那么的无助,她像是自己提起了一把剪刀,等待时间一到,像是服,刑一样,亲手剪断她和欧阳焰的点点滴滴。
除非是亲身感受的,要不然不会能体会到她现在有多难受。
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欧阳焰伴随着周子陵的一个童年,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如今她要亲手推翻关于欧阳焰的一切,那一定是拔根之痛吧。
“子陵……”
周子陵将眼角刚出来的湿润擦掉,抬头看着宋晚书:“说我了,该说说你以前发生的事情了吧?”
“我以前发生的事情,为什么突然之间关心上我了?”周子陵吐了吐舌头,汉语里带着微微不满:“你这个人有点过分了,我们难道不是好朋友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朋友。我又不是问你什么重要的问题,只不过是好
奇你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以前呐:“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都是痛苦的回忆而已。”
“那你以前有什么喜欢的人吗?你会不会和我一样?难受啊。”
周子陵越问,宋晚书的脸色越苍白:“我有喜欢的人,但可笑的是他为了救我娶了别的女人。”
“什么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诶,没什么好说的。”
“你和柳寻真是什么关系啊?”
“他是我表弟。”
“噗……表弟,我去,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他可是很喜欢你呢,对你还那么好,禽,兽啊,你竟然连表弟都勾,搭。”
“切切切,别乱说行不行?我可没有勾,引他,你破坏我名誉就算了,千万不能破坏我们阿真的名誉,要不然他以后讨不到老婆了,怎么办?”
“我看他除了你根本就没有想娶别人。”
“你才知道我女子身份几天啊!既然知道了这么多。”
“不是我知道的多,而是平时能看的出来,他对你百般呵护,若不是把你真正的放在了心里,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好?
你们都说欧阳颐喜欢我,但是我感觉他不如柳寻真喜欢你。”
正聊天时,茶馆门口,男女比肩,走了进来。
周子陵说着话呢,转眼间竟然看见了柳寻真,而柳寻真的身旁,还站了一位长相十分艳丽的女子。
她的话前脚刚落,后脚这柳寻真竟然拐带这个女子进来了,打脸二字周子陵今日都学会了。
“喂,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宋晚书还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