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进屋,撒泼似的往宋晚书身上扑,宋晚书抬起手将她拦下,眉眼狠历,半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
她瞥了夏千凝一眼,冷声道,“你家媳妇用你的孙儿来污蔑我,你还好意思找我说事?”
沈渡也不是什么好种,她冷笑,看来挺生气的。
不过宋晚书在她眼睛里却能看到放松的神情,果然没错,其实夏千凝也舍不得腹中的胎儿,若是一个女人当了娘甚少会狠心打下。
说真正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是沈渡,是慕容家!
宋晚书感觉这家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成天想着慕容狄会飞黄腾达,便认为所有人都配不上他家儿子。
就算是在他家生活了一年的夏千凝,他们也不允许她生出一男半女给慕容狄。
夏千凝之所以会带着孩子跑过来诬陷她,估摸着是想让慕容狄借此休了她。
生活在这个朝代,宋晚书不能允许自己是被这个理由休的,不仅会阻碍她的路,更会给爹爹带来骂名,当然,也会便宜这家畜生草菅人命。
“给你两个选择。”
宋晚书伸手将沈渡推开,抱着胳膊淡淡的说道。
沈渡听了这话就笑了,手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的问道。
“宋晚书你是不是疯了?是你造了孽,凭什么现在给我两个选择?”
沈玉琴扶住她,眼神恶毒的看向宋晚书,骂道,“宋晚书你别欺人太甚了,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听到这话宋晚书就笑了,晚秋要发怒,被她止住。
“一,你现在就报官,我们见官去好好说说这事,二,给你们十两银子,立马带着这人消失在我家。”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不能闹大,古代看中的就是名声,而且她现在酒楼事忙,也没空和她们闹。
沈渡老眼一转,冷测测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夏千凝,半响才道,“死丫头,我不知道你这回是怎么算计的,但我就念在这往日的情份上,放过你,把钱给我。”
宋晚书意味深长的笑了,“晚秋,去拿钱去。”
“是,小姐。”
钱拿了过来,宋晚书并没有直接给沈渡,“这钱你收下,要是在敢拿今日这事诬赖我,小心我送你们去见官。”
“知道了。”
宋晚书将银子放在沈渡的手上,沈渡一下子攥进手里,用牙咬了咬,接着放进了怀中。
一旁的沈玉琴哪里见过那么多银子,眼睛都有些红了。
等了一会儿,二丫才将郎中带了回来,郎中把脉后,开了个药方,宋晚书示意让他把药方给沈渡。
沈渡瞪了一眼宋晚书,从兜里掏出几个铜钱给了老郎中。
“您这,不抓药了吗?”
郎中眯着眼睛看着沈渡,慢慢问道。
沈渡眼睛眨了半天,“药钱多少?”
“这是小产,得修养几天,抓上三幅药,一两银子。”
“什么,这么贵?”
郎中皱眉,“药不贵,这给你开的还是便宜的。”
沈渡听后将目光扫向了宋晚书,“你有没有一两银子,我这里没有。”
宋晚书被气的有些想笑,见过能占小便宜的,可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我相公的小妾小产,我已经给了你十两银子,现在连她吃药的钱你还不愿意掏,我也没银子。”
在一旁的郎中听了宋晚书的话,眼神瞬间看向沈渡,心里有了思量。
沈渡也感受到宋晚书话里的异样,为了怀里的钱,她没吭声,管别人怎么想,钱到手了就行。
众目睽睽下,沈渡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两银子,给了郎中。
啪啪啪打脸的声音响在一众人的心里面,沈渡却不以为意。
“你们派个人和我去拿药吧。”
宋晚书给二丫一个眼神,二丫和郎中出去,小河村村里没有郎中,这个老郎中家住在茸池镇的旁边,离得也不远。
路上,郎中颤巍巍的走着, 手摸着胡子,“刚刚,那女娃娃和那病人什么关系?”
王二丫低下头,可怜巴巴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郎中听,剧情太过刺激,听得老郎中眼睛瞪得滴溜圆,直骂沈渡不要脸。
宋家,在慕容家要把夏千凝抬走时,宋晚书站在门口漫然道:女人啊,就好比盛开的花,你若把自己当美景,为了让人们更加接近你,便生在低枝,时间一到,便让人践踏。
若是生于高出,无法触摸,花期多长就能灿烂多长,最后落于泥土,被人悉心捧回,也算不枉一生。
宋晚书一番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沈渡当她是脑袋抽风,说些风言风语,唯有被抬走还在‘昏睡中’的夏千凝,手指不由自主的握起。
刚刚宋晚书明明给了她十两银子,却不肯给她付药钱,沈渡,你好狠的心啊,宋晚书说的没错,以前都是她作践自己,凭白的拿大好时光葬送在慕容家,以后,她一定要好好和他们算算她孩儿的账。
待人都走后,宋晚书拿起扫帚帮晚秋打扫一地的狼藉。
“小姐,你刚刚为什么要给她们十两银子啊,就算是见官咱们也有理也不怕啊?”
宋晚书拿着扫着和着土将血迹轻扫干净,“我刚刚送银子了吗?”
“啊?小姐你记性这么差啊?有啊,那么大一个银子,看的晚秋都眼红了。”
宋晚书骂了一句小笨蛋,“我明明是送走了一波麻烦,外加给慕容家,又送去了一个祸害。”
慕容狄,这回,你的枕边人可不会在贴心了,人的心啊,一旦凉了,可就没办法加热了。
比起刚刚宋晚书的话,晚秋是更不懂了。
算了,还是不问了,小姐一定是被气傻了,她还是赶紧打扫房间洗被子吧。
宋晚书摇摇头没有在解释,晚秋这丫头脑袋单纯,不如二丫市侩,还是让她天天浇花浇地的比较好。
忙活了好一阵儿,宋晚书额头都冒汗了,她扔了扫帚,刚到上一杯水,就见二丫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小姐,不好了,衙役过来抓你了。”
“噗——!”宋晚书一口水喷出,被呛的脑阔里面都一抽一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