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主一窒。
停顿了一下,才勉强笑着,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但是呢,自己又想做点什么小生意……不,也不是小生意。”
她也学乖了,一想如果说小生意,人家齐五爷不看在眼里怎么办? “想要做点生意。有些事情不用我说的太明白,齐五爷是桃花县主的驸马,我们这样身份的人多少的负累就不用我说来,别看偏居陪都,可来来往往的人还是不少,跟京城又有千丝万缕的牵扯,但凡京城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我们这边都能刮起大风来!说到底最后还是个钱字!什么事都需要银子解决,可郡主就规制定的那些俸禄,实在
是吃饱饭都难,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说到这里声音顿了顿,歇会儿。 然后西蜀大郡主看着齐瞻笑:“所以,想来想去还是做生意合适。之前我没敢往这方面想,也是碍于朝廷的规制。朝廷里总有人说,做生意的人如何如何的,好像不和
规制似得。再加上实在也不知道皇上皇后对这种事情怎么看,心里没底就不敢碰……”
西蜀大郡主说到这里做出轻松的一笑。 继续道:“皇后娘娘册封了桃花县主,对我们来说不但是多了一位皇族姐妹,也是终于明白了在娘娘对做生意的看法,这也叫我们放心了些。想想与其这样累,不如也
做点生意,好歹的添补添补家用……不过因着我自己什么都不懂,就想能不能跟齐五爷学学?”
说着看着齐瞻甜甜的却又爽朗的笑,仿佛是多开心似得。 “齐家在咸阳城如今称了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齐五爷又是桃花县主的驸马,有这一层关系,我想厚着脸皮找来了,难不成驸马……哦,不,齐五爷还能把我赶走了
不成?”
这才算是全都说完了,歇了口气,端着茶杯抿了一口,看着齐瞻笑着。
齐瞻一个下马威还是管用,果然大郡主也不在绕圈子了,马上说明了来意。
只是听了她的话,齐瞻心里头更是厌烦的很。
这么多年了,像她这种人齐瞻真的是遇见了不少,稍微的有点权势,就眼红别人家的富贵,眼红别人有钱却又不肯自己去钻研正经做生意,只想占便宜讨便利。
大郡主刚刚的那番话直白点说,就是想在齐瞻的生意中占便宜罢了。
或许她是正经的不懂,如果稍微懂点的,也许就直接把银子拿来了,告诉齐瞻投到他的生意里,然后坐等分红就是了。
或者其实她懂,甚至连本钱都不想掏。 齐瞻对这种人,已经是厌烦到了极点。之前温竹青还不是桃花县主的时候,他就已经怼走过不少这样的人了,自以为有点权势,就想直接占便宜的。所以更不用说现
在更加不怕什么人。 所以听了西蜀大郡主的话之后,稍微的沉吟了一下,便笑着道:“这话叫我如何说呢?学做生意?这又不是一天两天能学会的,天天出来抛头露面,大郡主想来也做不
到?”
西蜀大郡主忙道:“不用,我看这样,齐五爷不是每天都在这边吗?我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你是如何……做生意的?”
齐瞻摇头,真觉着可笑。 道:“大郡主是怎么想的来找我学做生意?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教你,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法教你什么呀。而且我的生意是出海的,风吹日晒雨淋的更不适合大郡主,照我说,大郡主如果想做生意,倒不如在街面上找找看,有合适的铺面租下来,先进点货卖卖,从中也能学一点东西,慢慢的上手了,到时候你自己就心里有数,知道
你自己该做什么生意了。”
这话说出来,叫西蜀大郡主半天没说出来话。 过了半天,才笑着道:“这样也行啊……不过哪里租铺子合适,租了铺子卖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或者齐五爷帮我想想?你帮我看看那里租铺子合适?然后看看卖什
么东西?”
这回换齐瞻好半天没说话了,手指轻轻敲着椅子扶手。
如果真的是只想做生意的话,那自己的这番话她应该听得很明白了。拒绝的意思听不懂吗?自己就差说出来,我没时间教你做什么生意。
可自己话都说出来了,西蜀大郡主居然还勉强,这就不简单了。
一开始齐瞻真的以为她只是眼红齐家的富贵,眼红生意,想跟着占便宜。却又什么都不懂,只想掏点小钱,就希望能换回大钱,最好还是月月都有的。
但是现在,他感觉出来了,西蜀大郡主的目的没那么单纯。 其实有些事情不但是女人敏感,男人也很敏感的。如果有女人主动的想要勾引自己,不管是表面上做功夫的,还是如大郡主这般面上似乎一本正经但其实拐弯抹角已
经暗示出来的,男人都会有所察觉。
齐瞻从无拈花惹草的心思,但也架不住有人想要反过来拈花惹草他。
这些年这种事情也发生过几次,慢慢的也能看出来,别认为女人就含蓄羞赧。有些是如此,但也有些豪放的,甚至放荡的女人。
齐瞻无意去评价这位西蜀大郡主,即便是知道了她在夫孝期间就养着面首,背地里还不知道多少叫人不齿的事情呢,他也没去多想。
毕竟和他没关系。 不过今天这位大郡主直接找到自己办公的地方,一定要自己教她做生意……一开始齐瞻只以为她想占便宜,想要钱,现在看看,似乎是不但想要钱,还想连人一块儿打
包呢。
他心里已经冷哼起来了,看了看这位大郡主。 但凡是打这种主意的女人,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觉着她自己就是天香国色美貌无双,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任何男人都对她没有抵抗力,只要是她
稍微的暗示一下,男人就如同哈巴狗一样涎着脸过来了。 真是不给她点教训,齐瞻都觉着对不起自己。因为估计这个西蜀大郡主也把自己当成是那种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