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在旁边一直鼓励着,这会儿看见儿子吃起来了,比自己吃还高兴,看着看着突然‘噗’的笑了。
温竹青就知道他必然是又有贫嘴的话要说,就不问他。
齐瞻也没说,过了一会儿丫鬟问晚饭什么时候端过来,齐瞻叫等一会儿,还只吃完了才让端过来,在床边放了个小炕桌,饭菜端上来,夫妻俩这才算是一块儿吃的顿饭。
吃了饭温竹青想去看看竹雨的情况,齐瞻忙自己过去看了,说竹雨还睡着,下午的时候起来吃了两口粥,吃的药。
又出来询问小爷的情况,丫鬟禀报说,小爷和六姑娘、八姑娘在前院和外头玩了一下午,最后去二爷那边吃的晚饭,吃完回来又去前院好奇的张望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去睡下了。
齐瞻回来跟温竹青说了,温竹青便也放了心。
收拾了饭桌,丫鬟们都出去了。因为现在温竹青下奶了,便让那管家娘子带着孩子回去了,人家毕竟也是才生了两个来月,照看自己的孩子已经很累了。
这边又叫卓妈妈给那管家娘子多派个小丫鬟,管家娘子倒是感激不尽的去了。
收拾忙碌了好一会儿,齐瞻去小屋洗漱了,过来坐在床边,很自然的便将靴子脱了上床。
温竹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晚上不能睡这边……”
齐瞻不等她说完居然就惊讶的反问:“为什么?”
温竹青被他问的反倒惊讶起来了,好笑的道:“你难道还真的想睡在这里?我还在坐月子啊,还有啊,晚上孩子哭了怎么办?”
齐瞻就道:“我知道你在坐月子,我没有想干什么呀?”他古怪的笑着看她:“你想哪儿去啦?儿子哭了……就哄呗,哎,不对不对,哭了就喂奶!”
他得意的笑着:“哭了就喂奶!”冲她挑眉:“对吧。”
温竹青哭笑不得,看了他一会儿,又想,其实让他感受一下带孩子的辛苦也没什么,这不就是父母器的感觉吗? 她今天叫管家娘子走了,一方面是那娘子带着她自己才两个多月的孩子,因为也要喂奶,所以必须带着,但两个孩子在屋里,一会儿这个哭了,一会儿那个哭了,大人几乎休息不好。而另一方面,喂
两个孩子也确实太辛苦了,这几天奶都有点不够了。
所以温竹青让她走了。但其实心里头已经做好准备了,今晚上会特别的辛苦。这几天她虽然没喂奶,但孩子哭了她就会跟着起来,自然是知道。
现在想想,和齐瞻一起体会一下为人父母的辛苦,这原本也是应当的。
就算了,笑道:“你既然想在这里,那就在这里吧。”
齐瞻挑着眉,原本还想了一大堆的理由想要说服她,想不到她倒是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意外的挑眉,笑着道:“就是该如此啊,我……好歹也能帮忙。”
温竹青笑,心里替他叹气,又想起来他这么多天都没好好休息了……
齐瞻也靠在了迎枕上,搂着她的肩膀侧头看儿子,看了一会儿道:“对了,你猜我今天去衙门看见谁了?”
“谁呀?”温竹青靠在了他怀里,闭了闭眼睛,马上就有了点困意。
“王婉柔。”
齐瞻说了三个字,一下叫温竹青睁开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她怎么在衙门?你直接说不要卖关子。” 齐瞻苦笑:“我卖什么关子……我就是怕一下说出来你心惊,横竖不是太好的事情。”说着看着温竹青,见她脸上已经有些震惊的恍然,便点头道:“王婉柔是出事了,今天被人从鞑靼人藏身的一个山洞
里找到了,一块找到的还有她的两个丫鬟……”
温竹青震惊的看着他,半天都说不出来话。
齐瞻轻轻的顺着她的胸脯:“我就怕你这样……你没事吧?”
“没,没事……”温竹青定了定神,其实这种事情任何女人猛地听到都会很心惊的,她吃惊的道:“王婉柔……一个大户人家的奶奶,是怎么叫抓去了?”
齐瞻道:“你忘了?就是端午节在木峰湿地园子,我说看见了一个鞑靼人,就是看见鞑靼人抓住了她,那时候那么乱,谁顾得上她,自然是逃命要紧。”
温竹青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你看见了?”
齐瞻点头:“看见了。”一顿又道:“你总不会……” 温竹青马上道:“怎么可能!虽然很自私,但是真的没办法,那种情况下谁不是想着自家人的安危,你担心我,我还担心你。”尤其是这一次事情,竹风和竹雨在长安城,齐瞻又孤身去接他们,那种极
度担心的感觉,温竹青是切身体会过的。
齐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温竹青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之前原本觉着奇怪的很,但是发生了鞑靼人的事情,就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一说想起来了。相公,你说王婉柔怎么和温家人在一块儿?她那天在木峰湿地,分明是帮着温
家说话的,她难道是因为觉着是竹风的姐姐,就……想在中间牵线?”
齐瞻摇头:“没那么简单,王家无利不起早,从那个老太太到大太太,全都是这样。王婉柔又算计咱们什么呢。”
温竹青蹙眉了一会儿,道:“还有,温家也奇怪,找上来做什么?当时你我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她们居然厚着脸皮都要留下来,明显是一定要将话说出来,或者将事情做出来。”
齐瞻点头:“对,我也有这个感觉。”顿了顿,齐瞻问道:“对于温家,你是怎么想的?” 温竹青明白他的意思,挑眉道:“还能怎么想?温家当初是怎么赶走我们一家的?”一说起这个,温竹青心里真的有种难以言表的愤怒,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带着弟弟妹妹过日子,其实心里已经平静如水
了,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心中藏着这样的愤怒之情:“还有件事我都没时间跟你说……” “什么事?”齐瞻听她话说了一半就改了,料想是比较重要的事情,忙问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