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砸。”
一群如狼似虎的汉子手拿钢管木棍冲进位于西郊的工地上见人就打,见车就砸。
“喂,你们是谁?再不住手,我们就要报警了。”
“报你###比。”
工头话音未落,当头一木棍砸在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啊...”工头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可是打他的人并没有就此罢休,一棍接一棍子狠狠地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工头也狡猾,用胳膊紧紧护着头部,不停地在地上翻滚,不少木棍都落了空。
“啊...我的脑袋。”
“救命啊,杀人了。”
“快报警。”
除了工头,有不少工人都挨了打。还有工地上的挖掘机,推土机之类的,但凡上面带有玻璃,都被砸了个稀烂。
瞧的众司机是一阵心痛。
也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跟他们拼了。”
“对,跟他们拼了。”
工地上的工人司机顿时群情激奋,随手抄起砖头石头什么的朝那些突然袭击他们的人砸去。
那些人没有防备,一时间纷纷中着。不敢靠近,只在远处徘徊。
工人们见效果甚佳,更加来了精神,背靠背围成一圈,个个手上提俩砖头疯了似的往远处扔去,管它砸着没有砸着,只管扔了再捡,工地上别的没有,砖头多的是。
“老大,怎么办?”
“妈的,这还用问?砖头又砸不死人,都给老子上。哎呀,嘶...”被称作老大的人刚才打的最凶,不过也最倒霉。也不知道从哪里非过一个砖头,正好砸在他脑袋上。
幸好砖头不是很大,只把他脑袋砸了一个口子,血流了满脸。让呲牙咧嘴的他看起来更加可怖凶残。
“都***给我上,谁敢怯战,帮规处置。”
老大吼了一嗓子,众大汉不敢犹豫,犹如圣光铠甲加持一般,扬起手中的武器叫喊着一窝蜂地冲了过去。
“工头,怎么办?”
“砸这些***。”
有句话说的好,人不受逼迫的话,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优秀。
这些工人们也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有这般迅捷的速度。砖头石块什么的像古代战场上密密麻麻的箭雨一般朝那些大汉倾斜过去。
“啊...”
那些大汉避之不及,冲在最前面的几乎都被砸中。
砖头的确砸不死人,可是却能砸痛人。
运气好的,身上多一大包,运气不好的,跟老大一样捂着脑袋哀嚎。
蜂拥而来的大汉又潮水一般的仓皇逃窜。逃到远远地才回头站定。
“混蛋,谁让你们退的?赶紧给我上。”
老大恼羞成怒,使劲地踢踹着属下。
那些汉子自知理亏,不敢躲闪,硬生生地受了老大几脚,就是驻足不前。
“哈哈哈...”工人们见这些人狼狈胆怯的模样,不禁放声大笑,身上受的些许伤痛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怕了吧,有本事再来啊!”
“一帮只会欺软怕硬的龟孙子,呸!”
“啊呸日!”
工人们学着工头的样子,整整齐齐地大声地啐了一口,一时间,半空中唾液乱飞。被风一吹,又飘回工人们脸上身上,谁也没觉得恶心,拿手痛快的一摸,相互看上几眼,放声大笑。
笑声冲天而起。
惊的那些大汉不禁胆寒。
惊的老大红着脸恼羞成怒,“你们...你们给我等着。”说完,摸出了电话,转身走向了远方。
“等着就等着,还怕你们不成。”
虽然有工人毫不畏惧的这么高喊,但是大部分工人却担心不已。
“工头,赶紧给老板打电话,晚了怕是要出事儿。”
想起那绝美的女老板,工头就心头一荡,女老板有几天没有露面了,但是工人们一个个却干劲儿十足。
趁着机会把女老板叫来见一面也好,摸不著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喂,老板,工地上有人闹事儿。你赶紧来一趟,晚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这几天,黎小婉谨遵晓峰的指示,一步也不踏进工地,没事儿就布置布置新家,购买一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小日子过的倒也舒服。
这会儿正在嗑瓜子看电视呢,忽然就接到了工头的电话。电话里声音有些急促,黎小婉能感觉到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不由大急,“闹事儿的人是谁?”
“不是很清楚,听他们说话的样子好像是什么猛虎帮的。”
果然如此。
黎小婉心中一紧,沉声道,“我知道了,告诉工人们,不要害怕也不要着急,我马上到。”
挂完电话,黎小婉犹豫半响,还是拨通了洪剑声的电话,“喂,是洪大哥吗,我是黎小婉啊!”
“哦,是弟妹啊!有事儿吗?”
“是有点事。晓峰最近不是搞了个工地么,他这一走,我也没有心思管哪里的事儿。刚才工头打电话说有人去工地上闹事儿,还说是什么猛虎帮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没有什么关系,晓峰临走的时候交代我有事儿可以找洪大哥你帮忙。所以,你看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工地?”
“没问题。弟妹,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
“好,你在家里等我,我马上去接你。”洪剑声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猛虎帮跟国安也算是对头了,一直没有机会收拾他们,正好这次好好摆置摆置。
洪剑声招呼了十来个队员带上武器,分乘三辆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国安大院。
忽地。
工地上狼烟大冒。
从入口处驶来几辆黑色面包车。
车门拉开,蹿出来及时个手持长刀,满脸横肉,黄毛绿发的混混,气势汹汹地朝工人们走了过来。
“工头,怎么办?”一众工人哪里还淡定的了,不禁脸色发白,惊慌失措的围住工头。
棍子跟刀给人带来的直观感觉大不一样,工头此时也是两股战战,手心冒汗,看了看聚在自己周围的工人,故作镇定地道,“不要怕,老板马上就来了。咱们要团结一致,尽量拖延时间。光天化日之下,相信他们不敢将我们怎么样。”
“工头,咱们还是跑吧!他们手里拿的可是刀。”
“跑?往哪里跑?你没有看见我们被围住了么?赶紧抄家伙,跟他妈拼了。”
工头点头,“嗯,老国说的对。咱们人也不少,怕他们做什?真要是打起来,撂倒一个算一个,老板说了,出了事一切由她负责。凡是受伤的一律按照工伤处理。”
后面这一句其实是工头自己加上去的。关键时刻,工友们需要刺激。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工头搞工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全国各地的到处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晓峰他们是在上海本地实在找不到人愿意承包工地,这才在外地找了个施工队伍。
所以工头不知道猛虎帮的厉害,还以为跟他往常见到的那样,不过就是地头蛇而已,或者是老板得罪了什么人。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好摆平,大不了说两句软话,送上一份厚礼完事儿。
就像工头预想的那样,工人们听见工头这么说,没了后顾之忧,顿时士气大盛,随意在工地上找了钢管铁锨什么的当做武器。
双方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工头们刚刚做好准备,那边混混们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
“大伙做好准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先动手,万一动起手来,注意保护自己。”
工头原以为这些人二话不说直接要开打的。谁料那些混混冲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喊道,“谁是管事儿的,出来说话。”
“我。”工头想也没想勇敢地站了出来。
一众手持钢管铁锨的工人们也都聚在他的身后给他壮胆。
“你是老板?”
“不是,我只是承包工地的包工头。”
“那你特么的出来冒什么头?赶紧把老板叫来。老子有话问他。”
“老板不在,工地上我做主,有话跟我说也是一样。”
“次奥,你小子犟嘴是不?让你把老板找来就麻溜的,别特么的耽误事儿。老子的时间宝贵的很,一分钟就要损失多少钱。你小子赔的起么?”
“这位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老板真的不在,有什么事儿的话,我可以帮各位转告给老板,要不然各位大哥下回再来也成。”
“你###比的,欠揍的家伙。老子让你犟嘴。”那人脸色一沉,反手一巴掌抽在工头脸上。
啪!
响亮之极。
工头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拿手一摸,还有丝丝血迹。而且牙槽也有松动的迹象。舌头顶了顶,靠,嘴巴里面也颇了,一股淡淡的咸味弥漫整个口腔。
“麻痹的,一个小包工头也敢跟老子操歪。不让你吃点苦头,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那人阴笑着朝工头摇晃着拳头。
拳头上赫然有东西在闪闪发光。
原来是铁指环。一般道上的人都爱配备这个,打架的专用利器。一拳头下去,能把人的骨头给打碎。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工人见出血了,一个个义愤填膺地舞动着手中的武器,想要跟混混们拼命。
“住手,不要冲动。”
工头赶忙阻止工人们。“大伙稍安勿躁,犯不着跟这些地痞流氓拼命。不就是一拳头么,不痛不痒的,要不了老子的命。”
“吆喝,你小子还特么挺硬气,老子还真就喜欢带种的人。别说老子没有给你机会,既然你不是老板,看你面子上,赶紧带上这帮傻比滚蛋。从今以后,这个工地禁止施工。不允许你们再踏进来半步。否则的话,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包工头蠕动着嘴巴,将积满口腔的血水吐掉,双手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弟看得起,不是小弟不识抬举,只不过属下的兄弟们已经干了大半月了,还指着这点工钱活命。你跟老板的恩怨我管不着,但是我不得不为属下的兄弟们负责。等老板来了,结了工钱,我自然会走。现在走的话,请恕我不能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