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丫的咋回事儿?死到厕所里了。”
别墅二楼,卫生间门口,一个猥琐的汉子提着裤子急的直跳脚。
“催什么催,就快完了。”
“卧槽,又在撸是吧?***,就见不惯你这德行。只要是个女人就想上。麻痹的,刘海那老婆长成那种倭瓜样,你小子也看的中?刚才又去撩持人家了吧?怎么样,便宜没有沾到,倒把你自己的火给撩持起来了。活该你,撸吧!迟早撸的你精尽人亡。”
“滚蛋,再打扰老子,让你憋...憋...啊...喔...”说着说着,卫生间里传来一身怪叫。
不一会儿,门开了。走出来一个更加猥琐的汉子,嘴里叼着根烟,黝黑的脸颊泛着诡异的潮红。
“快点让开,差点没把老子憋死。”
“憋死你。”卫生间里出来的汉子趁那汉子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卧槽,老四,你特么的找打是不?等老子出来再收拾你。麻痹的,恶心死了。撸完了,也不知道洗手。”
那汉子骂骂咧咧地闪进了卫生间。
老四嘿嘿一笑,轻飘飘地转过走廊,不知所踪。
额...爽!
卫生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那汉子一边甩着手,一边低头朝前走去。
走了两步,“咦?灯怎么灭了?”
那人伸手在墙上一阵乱摸,摸到开关之后,上下扳动了几下,“靠,早不坏晚不坏,这个时候坏。什么破开关,还特么的吹嘘公牛呢!啥玩意。”
从兜里掏出打火机,按一下,走两步,等烫手了,熄灭摸黑再走两步,然后再打着。
就这样,那汉子举着火机咔啪咔啪地按着,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拐过了走道。远远地看见一个小红点在闪,紧接着,闻到了烟味儿,“卧槽,老四,你***是故意的是不?刚才还没有找你算账,又把我家的开关弄坏了。敢情不是你家的东西不心痛是吧!好歹老子也花了几十块钱买的。”
“嘿嘿!你怎么才来,我等你有一会儿了。”
“呃?你不是老四,你是谁?”那人将火机往前凑了凑,可是仍然两眼一抹黑,根本看不清楚。
忽地,一阵莫名而来的风吹过。
微弱的火光顿时熄灭。
那人预感不妙,刚想车开嗓子大叫。
“别动,动一下就要了你的命。”
耳边响起冷声时的同时,脖子上冰凉冰凉的。
“你叫什么?”
“江鹏。”江鹏不知道脖子上是啥,反正就感觉是金属。由金属又联想到了刀,再由刀联想到了血留不止,奄奄一息的场面。
江鹏不禁两股战战,冷汗直流,“好汉饶命。”
“我没打算要你的命。不过要是你不配合的话,我倒也不介意手上多条人命。”
“是是,我一定配合。好汉是要财还是要色,尽管开口,只要我有的,一定双手奉上。”江鹏听说不是要命,顿时松了口气。
“色你有么?老子才没有神经病。”
“好汉是要财?我楼上的保险柜里还有10万块现金。好汉只管拿去。”
“去尼玛的,打发叫花子呢?老子费老大劲来这么一趟,就值10万块?”
江鹏听着语气不善,忍不住心头一跳,身子一个劲的往下滑。
“站好,瞧你那财迷样。老子既不要命也不要钱,只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呃?江鹏显然没有想到有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劫持他,只为问几个问题。
“第一,屋子里有多少人?”
这下,江鹏反倒犹豫了。这人是啥意思?莫不是问清楚了一锅端掉,灭我满门。
“想啥涅?不想活了就直说,反正老子闲着也是闲着,杀了你,再抓一个接着问就是了。”
江鹏脑袋上挨了一下,还挺痛,可是不敢叫,哼唧了几下,弱弱地道,“好汉是问我家里的人还是...”
“跟老子逗闷子是不?废话连篇,只要是会喘气的,老子都要知道。”
“是是,我说,好汉千万拿稳点。”江鹏感觉脖子上凉气逼人,似乎已经陷进了肉里,吓的他赶忙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道,“一楼有3个,二楼有4个,三楼有个,不过三楼都是女人和小孩,没有男人。”
“还...还有我。”江鹏说完之后,发觉少了一人,在心里又过了一遍,发现少了自己。
“卧槽,不老实是吧!你要是不想喘气,好说的很,不用找别人,老子直接成全了你。”
“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再有下次,你自己掂量着。我问你,除了你之外,其它的人身上可有武器?”
“没...没有。”
“行,看来你是不想活了。陈豹把人交给你看管,会不给你武器。”
江鹏身体一颤,“你...你到底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豹哥的属下,还敢三更半夜跑来劫人?假如你现在放了我的话,我就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要不然被豹哥知道了,下场可是很惨的。”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儿,老子生平最讨厌别人威胁老子。你接二连三的不说实话,还威胁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小子是不会老实的。”
江鹏一听,心知要糟,张嘴欲喊,可惜黑暗中,有根手指在他脖子上点了两下,任凭他如何使出吃奶的力气,就是发不出一丝声响。
“小子,你倒是叫啊!叫不出来吧!叫不出来好啊,叫不出来就感觉没那么痛了。”
话音未落,江鹏就感觉一只手被人按在了墙上,下一刻,一阵像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将他的肉从中间撕裂般的痛疼从手掌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心口,再由心脏传遍全身,直达头顶。让他不禁头皮都跟着一阵轰痛,全身的肌肉抽搐不已。
由于发不出任何声音,江鹏只有张大嘴巴,大口的喘息着,来缓解身体上的剧烈痛疼。
不多时,江鹏感觉到麻痹了的胳膊似乎恢复了些许知觉,于是稍稍动了动。
不成想,稍稍一动,就让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撕裂般的痛疼。
呼哧呼哧。
不是江鹏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而是他口中呼出的气体的声音。
“很痛吧!”
啪,一道微弱的火光亮在江鹏眼前。
江鹏这才看清了到底是谁劫持了他,折磨了他。
江鹏只是撇了一眼晓峰,不敢多看那双戏谑地看着他的眼睛,赶忙将眼神转移了开去,借着微弱的火光,江鹏看清楚了自己的手臂长长地贴在墙上,手掌已是血肉模糊,手掌的正中间赫然插着一把勺子,将他的手掌紧紧地订在墙上。
这勺子他认识,就是他家厨房吃饭的勺子,是他为了附庸风雅,显摆自己有钱,特意从国外买来的银勺子。
很亮,很惨白。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但凡有一句不是实话,或者我认为不是实话,这把勺子就会从你脖子上穿过。听清楚了吗?”晓峰声音压的特别低,几乎是贴在江鹏的耳边说着。
在这可怕的寂静黑暗中,晓峰的声音很有磁性,平缓而柔和,听在江鹏耳中,却让他产生了一种令他心跳几乎停滞的恐惧。
发不出任何声音,江鹏唯有狂点头,以示自己听的很清楚,很明白,而且会照做。
“其它人可有武器?”晓峰问完,在他喉咙出轻点了两下。
江鹏试着张嘴###了一下,居然真的发出了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神仙手段啊!太可怕了。江鹏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老实答道,“有。每人一把手枪。”
晓峰思索了一小会儿,“那些人现在在干嘛?都在什么位置?”
“一楼的三个就在大厅里睡觉。二楼的四个估计在打牌吧,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在三楼,我的家人都在三楼,所以我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电源总开关在哪儿?”
“在一楼的楼梯间哪里。”江鹏似乎是知道晓峰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好汉,要想关掉总电源,必须从客厅下去。而老四他们几个应该就在客厅打牌,所以,好汉要想下到一楼的话,不是那么容易。”
“哦?”晓峰诧异,“你为什么提醒我?”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好汉,我只希望好汉看在我如此配合的份上,放过我的家人。我江鹏就是个人渣,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家人是无辜的。”
“放心吧,我没有兴趣灭你满门。至于怎么下到一楼,就不用你操心了。最后一个问题,刘海的家人是不是都在三楼?现在可好?”
“是在三楼,豹哥吩咐,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他们,我们不敢不听豹哥的吩咐。”
“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你可以躺下了。”晓峰说完,手掌一扬,想想又停了下来,“对了,我很好奇,陈豹为什么要陷害公安局?”
这人连豹哥栽赃公安局的事儿都知道,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江鹏面若死灰,他知道,就算逃过这人一劫,豹哥也不会放过他,刘海两兄弟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左右都是死。现在不说,死的快些。想到这些,江鹏痛快地道,“豹哥其实不是想对付公安局,他本意是想对付国安局。国安局前几天杀了豹哥的一个属下,他得找回颜面。”
“呃?”晓峰打死也不会想到仅仅是因为想找回颜面,陈豹就敢公然与两大执法机关对抗。
江鹏似乎是看出了晓峰的诧异,“现在猛虎帮内部明争暗斗,豹哥想要扩大影响力,争取当上帮主,就必须找回颜面。”
卧槽,猛虎帮陷入了内讧,这倒是个好消息。
晓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手一扬,江鹏连哼都没有哼一声,脑袋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