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竟敢这样藐视老子?
长脸的脸更加拉长了。下巴都快掉到胸口上了。
我不是跟他道歉了么?他怎么好像好更加生气了?郑喜媛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她知道是因为她怕再次说错话,从而放慢了语速,几乎是一个一个字的往外吐。正是因为这种极其缓慢的语速,惹的长脸的脸拉的更长的话,或许她会用韩语直接骂长脸一顿,说不一定长脸看在她是外国友人,听不懂中文的份儿上,直接放弃他的原则,改向其它目标施展他先礼后兵的计谋。
那边善姬和玄英两女也发现了郑喜媛似乎在跟一个陌生男人欢笑正浓。出于对郑喜媛以往品行的了解,金善姬决定将郑喜媛这种故态重发的势头彻底掐死在萌芽之中。
于是也顾不得找手机了,三步并作两步蹿了过来,拦在郑喜媛跟长脸中间,冷言冷语地道,“你最好离她远点。实话告诉你,她有老公了。而且她老公还很厉害。小心他打的你满地找牙。”
善姬的中文颇有功底,不紧不慢的语速不仅没有暴露她外国人的身份,而且也很清晰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在长脸面前说谁谁很厉害跟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简直就是一个意思,至少在长脸心目中的确如此。刚才那个小妞藐视自己的帐还没有算清,这又来了个更加藐视自己的小妞。这娘们长的...啧啧!油光水嫩的。长脸第一时间,就决定了今天要打破自己的原则。
笑!
似乎除了笑,长脸想不出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之情。
笑完之后,长脸连连拍了几下手掌,“好,好的很。既然如此,今天你们三个就都留下。老子还从来没有尝过三飞是个什么滋味。”
善姬脸色一变,有了转生就逃的念头。
“喂,善姬,你跟他说什么了,他笑的这么开心?”郑喜媛很是好奇地拽了拽善姬的衣袖。
声音很大,善姬听清楚了。长脸还沉浸在看到的岛国爱情动作片中一男战仨女的激烈场面之中,自然没有听清郑喜媛说的是什么语言。
善姬听清楚了,却懒得回答她。怎么走哪儿惹哪儿?就不能消停一次?这下倒好,老公不在身边,看这个人满脸横肉,嘴歪眼斜的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听他话里的意思,是要打算留下我们?不知道留下我们干什么?不过,看他那猥琐的眼神,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善姬一时间心急如焚,中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
站在善姬身后的郑喜媛和玄英似乎没有体会到善姬的焦躁不安,还在没心没肺地嘀咕:你认为他在笑什么?是不是觉得认识我们很高兴?打算请我们喝酒?
玄英的中文跟郑喜媛不相上下,“不知道唉,不过看他高兴的样子,很有可能是觉得我们很漂亮。想跟我们交朋友。”
“那不行。喝酒可以,交朋友就免了。”郑喜媛很严肃地摆摆头,下一刻,扬起高傲的脖子,“喂,善姬,你告诉他,我有老公了。我对老公是很忠诚的,不想跟他交朋友。”
心咋这大涅?善姬掐死郑喜媛的心都有了。非要来什么夜店玩儿,难道她不知道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来就来呗,非要吓我干嘛?假如我手机不掉的话,早就钻到不知道那个黑暗角落里,喝喝酒,听听音乐走人。既放松了心情,也见识到了异国风情。多安全!
这下倒好。中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
长脸可不给善姬机会自救,垫着脚后跟,双手环胸,玩味儿地看着眼前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怎么样,想好了没?是主动跟我走呢还是让我请你们走?”
“咳咳...”善姬刚刚想到报警电话,正准备让郑喜媛拨打,不成想到了嘴边的话被长脸给噎了回去,再想却想不起来了。
还说郑喜媛弱智,我也差不多了。
善姬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冲长脸笑了笑,“先生能不能等一等,让我们商量商量。”
“不....不行也得行。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们一点时间。”长脸本来想说不行的。谁知道善姬笑颜全开,就这一下,长脸的心神一阵恍惚,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答应了善姬的要求。
“谢谢!”
“呵呵,不谢!”长脸迷醉地看着婀娜妖娆的三女,咕咚咕咚吞咽着口水。麻痹的,得亏老子没有坚持原则,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小妞错过了多可惜啊!
善姬听见身后吞咽口水的声音,浑身一激灵,悄悄伏在两女耳边,小声地道,“我数三声,咱们一起跑。”
玄英稍微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
郑喜媛则是瞪大了眼珠子,“跑?我们为什么要跑?你没钱买单么?我有啊!再说,咱们什么也没有消费啊?”
这几个娘们,絮絮叨叨地似乎不怀好意。长脸狐疑地锁定了跟她一样一脸狐疑的郑喜媛,“咳咳...商量好了没?”
善姬扭过脸献上了谄媚的笑容,“先生,请稍等片刻,马上就好。”
我骨头怎么酥了?浑身轻飘飘的。怎样一个爽字了得!长脸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你们好好商量,我不急,反正你们也跑不了。”
跑不了也要跑。善姬冲两女使了个眼色,也不管她们看没看懂,大叫一声,“跑。”
一声吼完,率先朝大门冲了过去。
“呃?还真跑啊!”郑喜媛反应稍微慢了些,被玄英扯了一下,这才撒开了腿,跟这玄英一起朝门口跑去。
一边跑一边问道,“玄秘书,咱们为什么要跑啊?”
我去,一眨眼之间,美人不见了。回过神来的长脸冲门口大喊,“快拦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守门的几个小弟没有不知道长脸的爱好的。见到三个朝门口冲过来的美女,就知道咋回事儿了。
“卧槽,你们三个倒是挺有种的。难道不知道被长脸哥看中的,没有一个跑不了的么?真是不知道怎么说那么才好。老老实实地陪长脸哥乐呵乐呵不就完了嘛!这下倒好,舍人又舍财,多不划算。”
不出意外,三女根本就逃不了,还没有到门口,就被几个小弟拦住了去路。有好心的小弟似乎是于心不忍,还不停地数落她们。
郑喜媛就是再笨,也明白了那个人是真生气了,并不是要请她们喝酒,而是跟在火锅店里的人一样不怀好意。都怪金狐狸,她没过来的时候还挺好的,也不知道她跟人家说啥了,气的人家翻脸了,拦住不让走。
对了,中国的报警电话是多少来着?
算了,就是知道也没用。
郑喜媛奋力地挣扎着,无奈架着她的人人高马大,膀大腰圆,拎着她就跟拎着一件衣服似的。
“放开我,你们听见没有,我老公很厉害的,小心他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就在郑喜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骂的时候,长脸已经走了过来。
长脸还没有怎么滴,一众小弟却不干了,“卧槽,长脸哥。你不是有原则在身么?把这个娘们让给我,不干的她哭爹喊娘,算老子心甘情愿被她藐视。”
“放开我,我老公很厉害的,小心他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我靠,长脸哥,你听听,都这个时候了,这娘们还如此嚣张。”小弟们一个个愤怒不已。
郑喜媛永远你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自己每重复这句话,这些人看起来就更加生气。不光她不明白,就连精通中文的金善姬也想不明白。这句话很平常啊!
要不怎么说去外国要入乡随俗。在中国,一字一顿,其实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有素养的人,不会跟你计较,最多是在心里鄙视你。但是在混黑道的人眼里,一字一顿的说话,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端的蔑视。
尤其是正在气恼中的郑喜媛这样说话,更是平添一种咬牙切齿,阴森森的感觉。会让长脸不自觉地产生一种‘你很牛逼’的感觉。
对长脸这种凭实力说话的人说自己很牛逼,那不是找抽的节奏么?
其实这都是误会,郑喜媛是外国人。但是,长脸和他的小弟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长脸诧异地看着不愠不怒,也不挣扎的善姬道,“你怎么不挣扎?难道你不害怕么?”
谁说她不怕?善姬怕极了。要是长脸一上来就跟韩国的黑帮那样喊打喊杀的,劈头盖脸的给她一顿耳刮子,她反倒不怕,一句话,拿钱砸晕他们,脱了险,再报仇。但是长脸的这种似匪似雅的做法,反而让善姬心里直犯嘀咕,到底是泱泱大国,一个小小的街头混混,就有如此气度,不温不火的,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不知道拿钱砸不砸的晕他?
善姬决定试探他一下,“先生,我们是韩国人,初来乍到,不懂贵国的规矩。如果有什么得罪之处,敬请原谅。只要先生肯放了我们,给你造成的伤害,我们可以用钱来弥补。”
“韩国人?”长脸一楞。
“韩国人?”众小弟也是一愣。
麻痹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来韩国人了?上海是个大城市,有外国人并不稀奇。就是长脸他们,那天不看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小妞在他夜店里玩儿。他倒是从来没有先礼后兵到外国人身上。他也玩过外国妞,不过都是两厢情愿的事儿,金钱交易而已。
像这样先礼不成,直接用兵的,还从来没有过。
长脸作难了。放了她们吧,面上过不去。不放她们吧!很容易酿成外交事故,警察追究起来,是要人命的。漫说他了,就是帮主陈纯飞貌似也不敢如此胡作非为。
除非玩完之后,杀了她们。彻底的毁尸灭迹。
但是可能么?
长脸打量着周围客人不时瞟过来的眼神,思考着到底是坚持原则还是放弃原则。反正现在还没有人注意,放了她们貌似也不算违背原则吧?只要几个小弟的嘴巴紧点。
再说了,讹诈点钱,也不算太丢人吧!
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计,长脸放弃了自己的原则,“好吧,看在你们是外国友人,不懂规矩的份上,我就放了你们。”
“谢谢!”善姬大喜。泱泱大国就是不一样,连黑社会都这么讲道理。
不过,她没高兴多久,就被长脸一句话打回了原形。
“虽然你们是外国人,但是那个小妞。”长脸指着郑喜媛,“对,就是你,看啥涅?”长脸直接无视了郑喜媛甩过来的怨恨的白眼,接着说道,“她刚才说的话,刺痛了我柔弱的内心。我要求精神赔偿。”
“多少?”善姬被长脸的虽然吓了一跳,不过紧接着又高兴起来。因为她想起了晓峰说的一句话,能用钱解决的事儿根本就不叫事儿。吃我的谷子还我的米,迟早会拿回来滴!
这句歇后语的意思,善姬琢磨了好长一段时间,依旧不明白,别人拿走了我的谷子,然后还我的米,那我岂不是亏了谷壳?算来算去,还是不划算。
被人敲诈还高兴?这个韩国小妞没病吧?长脸纳闷不已,但是,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妞很有钱。听说有钱的人对钱已经没有概念了。想到这里,长脸头一次仔细打量着三女的穿着。
我去,那项链不是假的吧?中间镶着的亮闪闪的玩意儿莫非是钻石?
我靠,那个包包该不是lv的吧?
长脸之所以认识lv,是得意于他初中毕业。到现在,还会唱英文字母歌。至于三女身上其它的衣服首饰是不是奢侈品,他就搞不懂了。
不过,有这两样就够了。
长脸看了看郑喜媛脖子上那颗亮闪闪的钻石,艰难地咽了口唾液,“我啥也不要,就要她脖子上的项链。把项链给我,我就放了你们。否则的话,我管你们是不是外国友人,直接先礼后兵,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