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回房休息了”玄英给两人斟了酒,转身欲往卧室走去。刚才在医院,李清州还踹了她一脚,虽然不是很痛,但是让玄英装作坦然无事,玄英自认为没有看见李清州转身就走已经是很给车明宇面子了。
她想避开,有人却不想让她走,“玄英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来,坐下陪我们喝一杯,两个大男人喝酒也挺没意思的”李清州指着车明宇旁边的空位说道。
玄英身体明显一滞,看了看车明宇,见他低头不语,不禁有些失望,遇事儿就软,真不像个男人。咒骂完车明宇,玄英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强笑着,“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再说,我也不会喝酒”
“还是坐下喝一杯吧!以后,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车明宇突然感叹道。
玄英心头一跳,细细琢磨着车明宇话里的意思。莫非刚才趁我不在,姓李的家伙又搬弄是非了?有了这想法,玄英再一看车明宇,才发现他脸色有些难看,情绪似乎也很低落,根本没等玄英落座,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糟了,只怕姓李的狗东西要杀我!玄英心中顿时生出了转身就逃的念头。
似乎是猜透了玄英的心思,车明宇重重地放下酒杯,从腰间掏出枪,看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玄英,做下,陪我喝杯酒。咱们也好长时间没有好好聊一聊了”
玄英一见车明宇掏出了枪,脑袋轰的一下,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身体晃晃悠悠站立不稳。
车明宇见玄英脸色大变,嘴唇哆嗦个不停,有些于心不忍,赶忙把手枪藏到了身后,伸手去拉玄英。
玄英冷冷地注视着车明宇,着恼地一把甩开车明宇的手,返身端了把椅子,飘然落座。也不管别人,端起酒杯倒满之后,猛地往嘴里一倒,咂了咂恢复殷红的嘴唇,斜眼瞟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娇笑道,“怎么着,这是打算三堂会审啊还是刑讯逼供啊?”
这个女人能迅速恢复冷静,以前倒是小看她了。李清州暗下决心,这个女人不能留。想到这里,李清州松开眉头,又帮玄英斟满了酒,举杯道,“咱俩好像是头一次喝酒吧!没想你还是个女中豪杰,不简单啊!来,敬你一个,你可别不喝哦”
既来之则安之,两个大男人在,她一个弱女子逃不掉的。玄英放下心头对车明宇的怨恨和不甘,爽快地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李大议员,喝你敬的酒,小女子是要折寿滴。不过反正也活不过今晚了,小女子就生受了。多谢!”
玄英修长白皙的脖颈一扬,杯中酒一滴不剩。
“好!够爽快!”李清州发自内心地赞道。
其实玄英平时不喝酒的,仓促之间,两杯下肚,秀丽的俏脸顿时晕染了两抹桃红。
车明宇看的一呆,落寞地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玄英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车明宇,心里仅存地一丝希望也灰飞烟灭。算了,像我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活着的人,死了也是解脱,只是没能再见到那小冤家一面,可惜啊!等眸子里的伤感隐藏好之后,玄英把目光投向了李清州,轻启红唇说道,“李大议员,话也说了,酒也喝了。想怎么办,尽管来吧!”
李清州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轻轻吸了一口,烟雾徐徐吐出,看着被烟雾呛的剧烈咳嗽的玄英,李清州洋洋大笑,“玄英,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多余的我也不想说。我问你,是谁让你这么干的?除了你看到的报纸上的内容,他们还知道什么?”
玄英冷笑一声,“说来说去,你还是怀疑是我泄的秘?哼哼!你有什么证据?”
“车明宇,你楞着干什么?你的女人想要证据,还不拿出来,免得人家说我们两个大男人欺负她一个弱女子。”李清州轻喝一声。
车明宇浑身一震,复杂地看了一眼玄英,缓缓张开手掌,一个花生米大笑的摄像头躺在奶白色的餐桌上。
玄英大惊失色,颤声道,“你..你在哪儿找到的?”说着,她下意识地看向了电视柜。
殊不知一直不怎么相信的车明宇见到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顿时心如死灰,极度失望地望着玄英道,“真的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说话呀,你个臭娘们。老子对你那点不好,你居然敢出卖老子。”
玄英无从可辩,只怪自己不够冷静,跟她明白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不知道晓峰安装这些摄像头的用意是什么?但是离那天两人童话般的相遇,共赴巫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些摄像头偷窥的秘密绝对不止今天李清州让她看的报纸上曝光的那么一点儿。小冤家到底要干什么?要对付车明宇跟李清州的话,为什么不把秘密全都曝光出来?玄英想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晓峰还没有计划周全,还需要时间。
就当是我替你办的唯一一件事儿。小冤家,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吆!
“臭女人,无话可说了吧?说,除了这个,家里还有其它的摄像头没有?是谁让你干的?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车明宇抄起酒杯砸在玄英身上,暴跳如雷地道。
玄英木讷地站在原地,根本没有闪躲,优雅地抖了抖身上的裙子。这条裙子是她的最爱,那天,晓峰如狼似虎般地把她按到在床上,三下五去二把她身上的衣服撕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事后,晓峰鬼使神差地买了一跳纯白色百褶长裙,寄给了玄英。里面还附上一张纸条——那天撕坏了你的衣服,送上此裙,聊表歉意,知名不具。
当玄英看到纸条的时候,兴奋地犹如小孩子般又蹦又跳,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放下手中的裙子。从那天以后,这条裙子就成了玄英的最爱,每次出门,总要换上这条裙子,回家之后,在洗洗干净,整整齐齐地挂起来。
李清州见玄英不回答问题,反而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身上的破裙子,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二话不说,一把揪住玄英的头发,拖到客厅的茶几旁边,“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跪下”
玄英惨哼一声,倔强地仰着俏脸。可惜李清州的劲儿太大,死死地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往下扯。玄英吃痛,脑袋不由自主地越来越低,最后实在扛不住,双腿一软,身体如李清州所愿,趴伏在客厅的茶几上。
“明宇君,拿把刀来。我倒要看看这娘们的嘴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