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峰扭头瞧去,是那俩警察。轻飘飘的眼神划过俩人手中的枪,嗤鼻道,“少***拿枪指着我,老子心情不好,不想打人,滚几把蛋,该干嘛干嘛去,不要在这里烦我”
额?
那俩警察面面相觑,见过不怕死的,还没有见过张狂的没边了的祸。
“老子让你们滚蛋,没有听见吗?”,晓峰把枪抵在郑爽的心口处,啪的一个嘴巴抽在郑爽的脸上,冷声说道。
咳咳——
郑爽欲哭无泪,大哥,你让他们滚蛋,干嘛打我啊?
“滚不滚?”,啪。又一嘴巴。
“你....你别再打郑队长了,再打,我可要开枪了”,俩警察踌躇不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晓峰的手再次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在郑爽已经青紫一片的脸上。
“哇呀呀——”郑爽大叫一声,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奇怪的是,他并不是看向晓峰,而是死死地瞪着那俩警察,咬牙切齿地道,“你们两个赶快滚蛋,啰嗦的几把毛,害的老子挨打”
吼完,又倒吸一口气,捂着脸颊“哎吆哎吆”地嚎叫个不停。
呵——
自己挨打怪属下话多?这事儿不光那俩警察,就连晓峰也是第一次见到。
“次奥,就你这样的,还***配当警察吗?”,晓峰十分不屑地啐了他一口。
郑爽讪讪地笑了笑,一脸的讨好,可惜脸上颜色不对,显得有些狰狞。
“贱 货,次奥”
这次,晓峰直接把唾沫吐到郑爽的身上。
“对,对,我是贱 货”
郑爽真就觉得自己贱,刚才这***进来的时候,干嘛不直接一枪撂倒他 。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郑爽的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为自己的懦弱行径开脱。
开枪肯定是不能滴!那人手上也有枪,还有队长。
队长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 无端惹队长讨厌,以后要想升官,可就难了。如果队长真的就义了,副队长的职位不就空缺了,我们岂不是也有机会.....嘻嘻。
咳咳——淡定。
两人收拾好精彩纷呈的神情, “郑队,那我们真走了?”
郑爽大喜,挥挥手道,“走吧,不用管我,也不用来救我,黄兄是在跟我开玩笑呢!”
快走,快走,赶快报告局长,调他一队神枪手来,乱枪射死这个***。再不济,也能救我出去。
想法是好的,可是所托非人也是白搭。
“队长真是太不要脸了,真为他感到羞耻,简直就是警局的败类,这种人救他干嘛?让他死了算了,还能落个英雄的称号”,俩警察心里恶毒地祝福着敬爱的队长,于是乎,掩面遁走。
等俩警察一走,晓峰把郑爽拖到墙边,往暖气管上一铐,“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吧!什么时候认识到错误了,什么时候放你出去?”
“啊——”,郑爽大急,“黄兄,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你就行行好,把我给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找你麻烦了”
不管他怎么哀求,晓峰就是不搭理他,“走,带我去看兰姐”
晓峰携着两女走了出去。
额?
门口居然围了一大帮子医生护士。
“你们围在这里干嘛?”,晓峰问道。
“这是我们的办公室,警察把这里征用了,我们没有地方办公”
“哦,原来是这样啊!”,晓峰想了想接着说道,“你们再找个地方办公,这里被我征用了”
“你?你是——?”
晓峰掏出军官证在众人眼前绕了一圈,“这里面关着一个罪大恶极的反革命,**份子,我现在还有事儿,暂时先征用这里关押人犯,一会儿就有人来带走他”
呵——
这还得了,和谐社会,居然还有人干这事儿?莫非——
“里面人是不是恐怖份子?”,一位漂亮的护士小姐眨巴着眼睛,很八卦地问道。
“事关国家机密,瞎打听什么?”,晓峰严肃地道。
擦,想色 诱老子,可惜时机不对。
晓峰越是这样,那帮子医生护士反而还觉得够神秘,居然都信了。一个个自告奋勇地说是要晓峰安心去办事儿,他们会看牢这个破坏人民生活安定团结的坏人。
“黄兄,黄大爷,黄祖宗,你放了我吧!.....”
晓峰微微皱眉,这厮鬼哭狼嚎的,实在恼人。
刚才那护士小姐很会察言观色,“想让人不叫,来一针镇定剂不就行了”
“好主意”,晓峰眼睛一亮,拍了拍那护士的肩膀正色道,“我就把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
——————
重症监护室外面。
透过玻璃看着周身插满各种各样的管子的兰姐,晓峰一阵心痛,好在心电监护仪还在“滴滴滴”跳着,“医生有没有说兰姐什么时候会醒?”
“没有,你一晕倒,兰姐的手术就做完了,我们问医生了,他不肯说,说是兰姐的家属不在,有些事情不方便跟我们说”
晓峰急于知道马兰的情况,二话不说,拉着两女就去找主刀的医生。
“晓峰,这次给兰姐主刀的是院子,到了院子办公室,你可不能乱发脾气”,路上,任雪夜小声地叮嘱道。
“嗯,放心,他救了兰姐,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呢!”
院子办公室在顶楼。
敲门进去,一个身穿白袍,白头发的老头正在挥笔写着什么。
“是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院长很客气。
苏晴先开了口,“院长,我们想知道马兰的病情怎么样了?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院子没有答话,见三人中多了个陌生的面孔,“你是马兰的家属?”
“我...我...”
晓峰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是马兰的男朋友”,任雪夜抢道。
额?
晓峰一愣。随即红着眼睛牵住任雪夜的手,动情地道,“小雪,谢谢你”
“我都是为了兰姐,是她替你挡了一枪”,任雪夜别过脸去,鼻翼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小伙子,既然你是马兰的男朋友,她的情况我该跟你说说了,不过,说之前,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你说”,晓峰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颤声道。
“她恐怕很难再醒过来了”,院子沉声道。
这句话犹如在晓峰头顶上炸响的晴天霹雳一般,震的他头脑一片空白,喃喃自语地道,“怎么会?兰姐变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