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脆骂声飘进审讯室,众人为之一愣,随之,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印入众人的眼帘。
这女人长的倒也不俗, 身材中等,微微有些发福,显得胸脯格外饱满,皮肤白皙,蛾青淡眉,一双单眼皮的小眼睛散发出魅惑的光彩,手提淡蓝色的lv包,仔细看,岁月的风霜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
本该用端庄和妩慵来形容她的,可是却被满身俗不可耐的黄金饰品无端地折了气质。
让人不觉惋惜。
“王夫人,你怎么来了?”,姜建意外之极。
郑爽到了嘴边的呵斥声又咽了回去,跟局长认识?郑爽偷眼打量着来人。
那王夫人斜着眼睛打量了姜建一眼,“你认识我?”
姜建闻言暗叹一声,贵人果然眼界高,一起吃过饭,居然也能忘记。
“ 咳咳.... ”,姜建干咳几声,掩过尴尬,“见过一次”
就在这时,众人耳中又飘进来一个声音,“小婉,你听我说....”,人随话音,飘然而至。
“王市长,你怎么也来了?”, 见了王夫人,对于王市长的突然到来,姜建并不觉得意外。郑爽和另外的警察却是惊奇不已,市长两口子同时光临审讯室?
郑爽暮然想起抓晓峰来的原因,心中顿时狂喜,我收拾不了你,有人替我报仇,当真是菩萨开眼啊!
王兵的父亲?晓峰那晚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的不是很真切,这会儿,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和目的,不由细细打量起来。
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金边眼镜,板板展展的衬衣西裤,勾勒出一副儒雅翩翩的君子形象,即便是晓峰,也忍不住心中叫好。
只是,这两口子可谓俱是人中 龙凤,怎么生出了王兵这么个相貌平平,不惹人眼的东西,莫非这王兵不是亲生的?晓峰一时没忍住,在心中恶俗的八卦了一番。
“姜局长,实在不好意思,我夫人听说你们抓到了伤害兵儿的凶手,一时心切,打扰了你们的工作,我替她向你道歉”
“咦?他们是怎么知道抓住嫌疑犯的?”,略一思索,姜建的神色不着痕迹地瞟向了郑爽,微微扯动了下嘴角,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笑道,“王夫人的心情可以理解,更何况我们已经结束了审讯,谈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哦?”,王市长的眼睛看向了审讯室里唯一坐着的人,“是他吗?”
“嗯”
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让晓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貌似这审讯室里只有自己是戴着手铐的吧!这还用问?
又是一阵风飘过,王夫人碎步冲到晓峰面前,抬手便打,“就是你这个小杂 种打伤了我的孩儿,我打死你....”
掌到耳边,晓峰才堪堪伸手捉住了王夫人的皓腕,“夫人,赶忙发那么大脾气,气大伤身,向你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是温柔点的好”
呃?众人皆楞。
都这个时候了, 这小子居然还敢调戏王市长的老婆,擦,不是一般的胆儿肥。
“这年轻人如此嚣张,不是疯子就是有所依仗” 王市长儒雅的面容闪过一丝怒气,不过多年的官宦生涯造就了他一颗隐忍异常的心,并没有立时发作。
王夫人则是不同,有个英俊的小伙夸赞她美貌,本该羞喜才是,可她却一脸的厌恶,使劲挣脱了手腕,又是抬手便打,“流氓,下流贼子,敢伤我孩儿,我非打死你不可”
晓峰眼中寒光顿起,抓住王夫人的手腕,冷声道,“老子夸你是给你面子,别***太自以为是了,就你这种脾性的女人,就算是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老子也没有丝毫性趣”
呃?审讯室里的人,尽皆惊愕,
“大胆狂徒”
“小子,找死”,各种啐骂声呼啸而至。
不过,瞬间被一声高亢的尖叫掩盖住了。
什么端庄和妩慵统统被王夫人抛到了脑后。管它什么lv不lv,拎起来就朝晓峰头上劈头盖脸的砸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
此时,状若疯狂,面容狰狞才是她真实写照。
女人?哼!老子照打不误,晓峰嗖地站了起来,一巴掌抽了过去。
王夫人应声倒地。
“啊....小婉...”
王市长惊呼一声,飞扑过去,将王夫人搀扶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晓峰道,“小子,上次打了我的儿子,还没有找你算账,这次又是你。你好,好的很呐!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是什么来头,三番五次地侮辱我的家人,你死定了”
“ 呃?上次?这小子够能耐的,打人还尽着一个人打,不会换个人啊!难怪人家两口子发飙”。 姜建心中泛起了嘀咕。
“你敢打我”,王夫人捂着脸,怨毒地盯着晓峰,“你个死贼囚,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我要让你全家不得好死”
晓峰眼中嗖的精光爆射,看似瘦弱的身体,瞬间散发出强大的阴冷气息,聚而不散,径直向王市长两口子扑去。
“你.....你想干什么?”,王夫人惊惧万分,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丈夫身边缩了缩。
王市长也是脸色一变,赶忙揽过老婆瑟瑟发抖的身体,护在身后,“你想干什么?”
阴冷的气息逐渐散去,剩下的只有不屑,就这样,也敢口出狂言,那王市长还像个样子,王夫人.....晓峰撇了撇嘴,“不干什么?不是你们说要弄死我吗?貌似我一句话都没说吧!”
“你....哼!”,王市长一甩胳膊,护着老婆退到了姜建身边,“姜局长,这个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王市长,按照刑法的规定,轻伤的话,教育教育就给放了,重伤的话,一般都是三到五年”,姜建也只是客观地讲了一下,毕竟量刑是法院的事儿。
“什么?”,王夫人惊呼,“我的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昏迷不醒,只判他三到五年?凭什么我的儿子在医院躺着,他却毫发无损,不行,我要他做一辈子牢,哦,不,我要他死”,说道最后,面容显得愈加的狰狞可怖。
咳咳......姜建摇头无语。搞的法院是你家开的似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吆喝,什么事让王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审讯室外再次飘来意外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