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随着嘴唇流入嗓子,再流向胃里,整个过程让我舒服的想要呻吟出声。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似是满意的点点头:“好了,现在身体没大碍了,醒过来就好,不过以后得注意了。”
“医生,我怎么回事儿?”说了一大堆,尽是些没用的,我连自己生什么病都不知道。
“酒精中毒,胃出血,还有脚被玻璃片扎到了,心情郁结,所以才致晕倒的。”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着淡淡的同情。
“呵。”我冷笑,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曾经的自己比现在惨了不知道多少倍,最起码以前的我受的是不公平待遇,这一次遭这场罪都是我自愿的,都是我自作自受。
所以有什么可值得同情的,难道不应该嫌弃的骂一句活该吗?
“谁送我来的?”不过该了解的情况还是要了解的,我这个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你老公,好了,你现在刚醒还是先休息一下,待会儿需要注意的事项我会跟你家属说的。”
在医生离开后,我纳闷的想着,老公?自己有这玩意吗?而且会跟我家属说,我可不会自恋的以为我的家属是方家的那群人,说的应该也是那个所谓的老公吧,就是不知道送我来这里的是霍世越,还是权凌承那个渣男。
无论是谁,我都不愿意。
如果是权凌承的话,让他看到这么狼狈的我简直是一种耻辱,如果是霍世越的话,只会让他更担心。
摇了摇头,果然是时运不济,自己都躲到那种旮旯角的地方喝酒了,居然还是被送来了。
不过那么多的事情加在一起,居然没死?我该说自己贱命吗?所以怎样糟蹋都能活下来。
“你醒了。”冷淡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就看到权凌承如松柏一般的矗立在门口,高大挺拔,冷漠疏离,这样的态度让我心中越发的寒冷,果然,这就是男人,自己做错了事情,还那么理直气壮,还用一副我不懂事的眼光看着我,真特么让人恶心。
“怎么样,没死成,你是不是很失望?”嘲讽的回了一句之后,我撇开眼,没有再看他。
现在全天下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这个一次一次的给我希望,又一次一次把我打入地狱的男人。
脚步声渐渐的临近床边,走到床头柜的时候,权凌承把手中提着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开,递了一碗粥到我的手里:“自己吃吧,我去跟医生问一下你的病情。”
没等我说话,人又一次离开了。
看着手里寡淡无味的白粥,我想直接朝着门的方向扔过去。不过从小就不会浪费的我还是忍下来了。
想起自己在喝酒前发的誓,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粥。毕竟要看着那些人痛苦绝望,首先自己得有一个好身体,就算是个熬,我也要看着他们慢慢的死在我的面前。
吃完之后,权凌承还是没有回来,我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誓:“这样都没有死,那么,复仇之路开始了。”
或许是太累,或许是未来的路有了明确的方向,我安心的又一次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在床边的男人,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头发依然梳得一丝不苟,面瘫的表情,不是权凌承还有谁。
一只手轻轻地伏在我的额头上:“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现在已经不烧了,想喝水吗?”说完之后也不等我的回答,直接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过来。
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就着他的手喝了些。
一时间两个人没有说话,房间里就这么静了下来。
很尴尬,至少我是这样觉着的。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要是以往的话,现在一定会讨好眼前这个男人,可现在……他不值得。
“酒精中毒,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要再喝酒,医生说你郁结于心,尽量不要生气,另外你胃出血了,所以这段时间都只能喝白粥。”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平淡的叙述着我的病情。
一如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有问我失踪的原因,甚至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那封信。
毕竟我当初看完之后没有销毁,就这么扔在了客厅里,他只要回到家中细心一点的话,应该会发现的。
可让我想不通的是,以这个男人那自傲的脾气,怎么还会来医院里陪着我,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