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试图打开车门,可门已经被锁上了,前后车厢之间也降下一层精钢隔断,她根本没办法碰触到司机。
明白这是一场蓄谋的绑架案,傅清欢疯狂的转动脑子,想办法解救自己。
车内没有可以砸开车窗的工具,她便仰躺在车座上,用力地蹬踹车窗。
咚咚咚!
连着踹了十几下,车窗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痕。
然而,没有等她彻底把车窗打破,司机再次停下了车子,从驾驶座走了下来。傅清欢绕到另一边,想躲开这个男人。
可爬到另一边,才发现不知何时,那里停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
车门大开,外面站着五六个面色凶恶的男人,傅清欢的心口一滞,止不住的往后退。
司机刚好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附在她耳畔说:“不想死,你就乖乖的配合。”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腰侧抵上了一支冰冷的东西,傅清欢全身都僵住了,一动也不动。其他人上前,配合着司机,把傅清欢捆绑了起来。
丢上了面包车,迅速的离开了案发的地点。
陆家别墅——
傅念城坐在客厅里,心心念念着等傅清欢赶过来看自己,可墙上的挂钟走了又走,始终没有看到她。
小家伙不由得着急了,不停地问佣人,“我妈妈什么时候过来?”
“小少爷,你耐心一些,傅女士肯定在路上呢。”佣人安慰道,“不如你先吃点东西,睡睡觉。等醒来了,傅女士就到家了呢。”
傅念城抠着自己的手指头,郁闷的说:“不,我要等妈妈一起吃饭。”
佣人拿他没办法,只好一起陪着他等人。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的漫长、煎熬……从早上十点钟,一直持续到十二点钟,依然没有看到傅清欢的身影,傅念城再也忍不住,给傅清欢打了电话,但手机那端根本没人接听。
傅念城拨打了几次,最后放弃了,改为给陆连城打电话。
“喂,念城,吃过午餐了吗?”陆连城心情愉悦的问儿子。
“没有。”傅念城奶声奶气的回答了一句,又问,“爸爸,妈妈忽然不接我的电话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可能?大白天的能出什么问题?”陆连城安抚儿子道,“乖宝宝,别多想了,可能你妈妈有别的事情,暂时没办法去咱们家。你好好地吃饭,我帮你找妈妈,好不好?”
“嗯,你一定要记得,找到妈妈哦~我等着你消息。”
“好。”
陆连城挂断了电话,眉头拧成了一团。
以他对傅清欢的了解,她不可能让念城等那么久。而且,临时有事,不能去别墅那边了,傅清欢至少会打一通电话,告诉他或者念城,到底出什么事了?
心里存有疑惑,陆连城拿起办公室的电话,接通后,对那边说:“阎素,你去查查,傅清欢在哪儿?”
“是,陆总。”
傅清欢睁开眼睛,看到刺白的天花板,以及白色的吊顶灯。
自己这是在哪儿?
支撑着双臂,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的姿势。她环顾了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间类似KTV包厢的地方。
除了四张组合式的沙发和一台挂壁式的电视外,房间里空无一物。脑袋有些疼,傅清欢抬头扶着额头,大脑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被拉扯回了思绪。
自己想去看念城来着,中途去买玩具的时候,被司机劫持了……
——劫持。
脑海里蹦出这个词,傅清欢瞬间清醒了许多,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了门口,想要把门拉开,可门纹丝不动,应该是从外面反锁了。
傅清欢用力地捶打着门。
拍到手红肿,也没有一个人过来看看她。
傅清欢绝望的顺着墙壁,滑到在地上,脑子里胡思乱想。
到底是谁,要针对她?
难道是陆夫人吗?
除了她,傅清欢想不到别人了。
一次……两次……都用绑架的方式,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不把她逼到绝路上,心里便不甘心?
傅清欢气到了极点,眼眶渐渐地被酸涩的液体模糊。不知道念城,还有没有在等她,警察局那边的接线员,有没有开始找她……
她不想死,还想活着去见念城和陆连城。
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她再次打起了精神,傅清欢从地上爬起来,在房间里搜索,所有能成为攻击性武器的东西。
东翻西找,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放置在角落里的观赏性的青花瓷瓶。
傅清欢举起来,重重的掷在地上。
哗啦!
青花瓷瓶瞬间炸裂,碎成了无数片。
傅清欢蹲下身体,挑出来最锋利的一条,然后把余下的碎片,全都踢到了沙发底下。
不管是谁想害她。
待会儿,企图伤害她的人,她都会把它杀了!
傅清欢眼里露出狠绝。
门口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顾不得多想,赶忙跑回了沙发上,闭上眼睛,假装沉睡,手则紧握了作为武器的青花瓷碎片。
下一刻——
一名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领着三个穿着骚气的男人,走进了房间。打量了几眼傅清欢的面容,啧啧有声道:“这张脸长得不错,你真的不考虑,把她卖给我吗?我可以出个好价钱,也能顺应了你的要求,把她调教成最放荡的女人。”
“别废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男人粗粝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
妇女不敢再打如意算盘,从兜里掏出一包药,递给三名男子说:“把这个给她喂下去,你们好好地伺候她。等事情结束后,妈妈亏待不了你们。”
“妈妈,我先来。”
“我来。”
“你们都给我滚一边去,我资历最老……”
三名牛郎争先恐后,想要拿傅清欢的第一次。
妈妈桑捂着嘴偷笑,“不用着急,谁都有份。”又扭头看向那名男子,道:“他们要开始办事了,你是去外面等着,还是留在这里欣赏?”
迁建,这个男人忽然找到她,说出高价找三名牛郎,要毁掉这个女人的清白。她在这一行干了那么久,什么情况没见过?使出这么阴毒法子对付一个女人,必定是引起了其他女人的嫉妒,才会被人那么糟践。
不过,她只要赚钱,这些人的恩怨,她管不着。
男人没有说话。
妈妈桑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想看现场表演,还得另外加钱。”
男人神色冰冷的转身出了门。
妈妈桑撇了撇嘴,“切~小气鬼~”只是加点钱,便能欣赏活春宫了,竟然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