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他攥在了掌心里,透不过气来:“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做身份不明的私生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原本心底还有一丝的愧疚,但此刻看到他,她反倒坚定了心念——自己没做错!
“好,很好,你够狠!”陆连城扬手,欲朝她打下来,但在半空中,又硬生生的止住。
和她对视了片刻,他蓦地回首命令道:“把言朵朵给拉过来,往死里打!”
傅清欢急了眼:“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许动朵朵!”
“你看我敢不敢动!”陆连城抓住了傅清欢,让她亲眼看着言朵朵挨打。
他手底下的人把言朵朵拖进了急救室,扣住肩膀,扬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两个男人的力道又狠又重,言朵朵的脸颊迅速的红肿了起来,疼得眼泪迅速的弥漫到了眼前,可咬着牙愣是没出声。
傅清欢用力的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陆连城的桎梏,气的疯了一样大喊:“陆连城,你再敢打朵朵,我就打你孩子!”
她挣扎着要往自己的肚子上打,陆连城身上的怒气更甚,双手犹如铁钳一样牢牢地缠住她,同时再次冷声沉喝:“都没吃饭吗?给我用力打!”
陆连城的命令,有谁不敢听?
两个男人闻言,更加用力的揍言朵朵。
言朵朵实在受不了,痛呼出声。
傅清欢心疼的眼泪簌簌地掉落,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向陆连城服软:“你别动朵朵,我不会拿掉孩子了!!我保证再也不会动这个孩子一根毫毛!”
“继续打!”陆连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冰冷的声音在偌大的手术室里不断的扩散,其中夹杂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啪啪啪!
又是几巴掌响起,言朵朵嘴角缓缓地流下了血丝。
傅清欢身体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陆连城,我知道了错了,求你放过朵朵,她是无辜的!”
陆连城脸上蒙着一层寒霜,冷冷的盯着她说:“记住你说的话!再敢动我的孩子半分,我就要言朵朵给他偿命!”
“我记住了……”
眼看着那人又要打言朵朵,傅清欢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
陆连城扬手,制止了他们:“住手。”
话音落,那两人放开了言朵朵。
言朵朵跑到傅清欢跟前,说:“我没事的,你别为我着急。”
“对不起,朵朵,是我连累了你。”傅清欢内疚到无以复加。
陆连城冷眼盯着言朵朵,说:“再敢帮着清欢,做这些坏事,我让你全家给我孩子陪葬!”
言朵朵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陆连城看也不看她一眼,抓着傅清欢往医院外面走。
到医院大厅,医院的领导赶了过来,不停地向陆连城赔礼道歉。
陆连城面上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我不想再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如果有下次,你们医院也别开了!”
“是,是,陆先生,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陆连城又道,“通知其他的医院,谁敢擅自给傅清欢做手术,后果自负!”
“是,陆先生。”
被强行带回了公寓,陆连城将她丢给了两名佣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傅清欢倒在床上,难过到了极点。
陆连城在医院里做的那一系列的行为,都是给她看的。
他在警告她,只要她敢动歪脑筋,她的朋友、亲人都会受到株连。哪怕她豁出去,不管那些人,整个A市也没人再敢给她做手术。
手覆在肚子上,傅清欢轻轻的摸了摸,难道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让孩子背负着私生子的名义,活一辈子,她怎么对得起他?可不生,她的母亲,她的朋友,她所在乎的一切……都会被陆连城毁掉吧。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滚的落下,傅清欢缓缓地阖上了眼帘。
之后的一周,傅清欢走到哪里,家里的佣人就跟到哪里,哪怕是洗澡、上卫生间和换衣服,几个人也寸步不离,唯恐她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傅清欢烦。
可陆连城不出现,这些人根本不听她的。
厌恶到了极点,她甚至拿东西,驱赶这些人走。但结果是,她们磕的头破血流的恳求她:“傅小姐,先生吩咐了,若是你伤了一点,就要了我们的命,请你别为难我们。”
傅清欢:“……”
他就吃准了,她不想背负上人命。
眨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头三个月的危险期过去,孩子的情况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傅清欢的孕吐也没那么厉害了。
陆连城却依然没出现。
傅清欢看着镜子里白白胖胖的自己,总觉得自己是一头待产的母猪。
只等着生下崽儿,被陆连城取走。
这天晚上,傅清欢早早的睡着,可不知道是不是白日里睡的多了,翻来覆去,怎么睡都睡不着。
而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刻,卧室的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傅清欢还以为是佣人又进来查岗。
可当床被压下去,她才意识到陆连城回来了。
傅清欢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着。下一刻,一只修长的胳膊,将她往后捞了过去,后背紧紧地贴近一个炽热的胸膛,浓重的酒香的气息在鼻尖萦绕。
傅清欢微微的拧了眉头,他喝酒了,而且喝了不少。
“傅清欢,你就那么不愿意生下我的孩子吗?”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灼热的气息烫的耳朵酥酥的,麻麻的……
傅清欢顿时屏住了呼吸。
“我会对孩子好的,也会对你好的,别再跟我做对了。”
可惜,你永远不会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傅清欢在心里暗暗地说。
一只手摸到胸前,不停地揉捏着她的棉花糖,傅清欢身子渐渐的热了起来,还没等她开口说话,身子便被人转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陆连城镌刻深邃的五官,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两只眼睛宛若千年的幽谭,要将她深深的吸进去。
“你半夜发生么疯……”
话说到一办,陆连城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嘴巴。
舌头撬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
浓重的酒香味搀杂着淡淡地薄荷味,钻到五脏六腑,傅清欢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