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朵朵打的没了力气,忿忿道:“别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你给我记着,咱们下次再算账!”
说着话,她想起来,之前清欢提及过陆连城,两人现在好像正在交往,现在清欢出事了,按理说应该通知他一声。
不想再看到陆厉琛这个混蛋,拿出傅清欢的手机,给陆连城打了电话。
嘟嘟……
漫长的忙音之后,电话那边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什么事?”
言朵朵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被冻伤了,“喂,你好,是陆连城陆先生吗?我是清欢的朋友,她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能过来看看她吗?”
“……”
手机里一直没传来声音,言朵朵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挂了。
移开一些,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她越发的奇怪,怎么回事?难道陆连城暂时离开了?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里再度传来那道冰冷低越的声音,“地址。”
言朵朵不假思索,迅速的报上了医院的地址。
“好,我知道了。”
“陆……”
言朵朵还想叮嘱他几句,电话已然挂断。
言朵朵:“……”
这姓陆的性子那么冷,清欢是怎么泡上他的?!!
抬眸看到陆厉琛正在望着自己,言朵朵扯了扯唇角,嘲笑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陆厉琛微微的皱眉。
言朵朵继续笑着说:“我告诉你,陆厉琛,你不珍惜清欢,自然有别人珍惜。”
“你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咯,我已经通知了清欢的正牌男友陆连城,他很快就来了,你等着他收拾你吧!”
言朵朵满脸写着得意。
陆厉琛的脸色却是黑了下来。
没多会儿,他转身往外走。
言朵朵朝着他的背影喊:“走什么呀?缩头乌龟,怎么不等着陆连城来呢?”
陆厉琛脚步顿了顿。
随即,再度加快了脚步。
言朵朵冷笑,“没种的男人,幸好我家清欢早离开了你……”
手术的过程格外的难熬,几次医生出来,言朵朵都再三提醒,要用美容修复法来修补伤口。
医生点头说:“知道了。”
言朵朵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觉的他肯定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正想着给医生塞个红包,让他重视下清欢,走廊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
言朵朵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气场,扭过头,只见一名挺拔、英俊的男人,被众星捧月般拥簇着进来。他眉宇轩昂,双目明朗,薄唇性感,整张脸既俊美又冷酷,特别是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迸射的寒光,让人忍不住的低头。
她在默默地流口水时,那名男子停在了急救室跟前,“傅清欢出来了没?”
“陆先生,傅小姐还在手术中,很快就好了。”
医生前倨后恭,那毕恭毕敬的态度,跟刚才同她说话的冷漠,完全不同。
言朵朵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眼前的男人竟然是陆连城?!!
“你是言朵朵?”
“……嘎,是。”
“照顾清欢辛苦你了,谢谢。”陆连城语气淡淡的说。
“不客气,不客气。”言朵朵话说完,才回味过来,有些不对劲,自己是清欢的好闺蜜,这陆连城凭什么代替清欢谢谢她?
言朵朵正在砸吧味道。
手术室的灯熄灭,主刀医生疲惫的走来,陆连城撇下言朵朵,走到医生跟前问:“情况怎样?”
“傅小姐脑袋碰到了坚硬的物体,有轻微的脑震荡以及伤口撕裂。现在伤口已经缝合,她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你医生。”
办理了住院的手续,傅清欢被送到了VIP专属病房。
房间很大,很宽敞。
言朵朵虽然家境富裕,平日里住的也是病房单间,可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高级的病房,望着陆连城的目光,越发的欣赏。
男人嘛,其他的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要有一颗疼爱自己女人的心。
以陆连城对清欢的关注程度,作为闺蜜,她很满意。
言朵朵不时的偷偷地打量陆连城。
陆连城像是没注意到似的,身姿挺拔的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惨白的傅清欢,幽邃的眸底滑过一抹异样。
上次见到她还好好的。
结果,再见到,她却是把自己搞的惨兮兮的。
这个笨蛋,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床上躺着的傅清欢才有了反应,嘴里轻轻的喊:“妈,我好疼……”
言朵朵起身,想凑上前去看。
却听陆连城用近乎温柔的语气说,“知道疼,怎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
言朵朵顿了顿脚步,嘴角翘起狡黠的笑容,紧接着退出了房间。
傅清欢睁开眼睛的刹那,只见自己眼前坐着一个人,没看清楚那人,只从模糊的轮廓上以为是陆厉琛:“你怎么还在这?我不是说了,让你滚了吗?”
空气中刹那寂静。
傅清欢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温度降了两个度不止。
可脑袋实在太疼了,根本让她没空思考。
闭上眼睛,抚着疼痛的额头,她坐起来想找言朵朵。
结果还没起身,便被人轻轻的一压肩膀,倒回了床上:“几天不见,你胆子肥了不少,敢让我滚了。”
淡淡地声音夹杂着嘲弄的语气。
这莫名的熟悉感……
傅清欢蓦地睁大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陆连城:“……”
“陆、陆总,你怎么会在这?”
“你好朋友打电话说你快死了,让我过来瞻仰你的遗体。我再怎么说都和你有过肌肤之亲,怎么好意思不来?”
陆连城语气慢条斯理,但任谁都能听出来他的不悦。
傅清欢想也是,人家大总裁日理万机的,因为她要抽空过来,不高兴也是应该的:“不好意思呀,陆总……”
“陆连城。”
“嗯?”
傅清欢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说:“陆连城,真感谢你过来看我。现在我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用完了我,就想甩了?”
傅清欢:“……”
这莫名怨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