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姬蓉离开了,皇后心思就落到了宣云锦身上:“听说宣姑娘医术不凡,随手不把脉就把出了御医都没能把出的脉搏,同为女子,不知道对养胎生子的事情了解多少?”
按下心中的不耐,皇后想起自己对宣云锦的需要来,很直接的就问上了。
宣云锦早有所准备,所以回答自如:“皇后娘娘说笑了,民妇的年龄在这摆着,自己又没有经历过,所知道的那些不过是纸上谈兵,谈不上有多了解,而且,年龄带来的阅历必定也不多,皇后娘娘不要失望才好。”
皇后倒是没失望,宣云锦的医术已经让她体会过了,这些话不过是自谦。
何况,宣云锦在大梦行医救人的事情也听过不少,总觉得神秘莫测。
别拿什么年龄来说事儿,根本就是不符合的。
“如此,本宫不妨给宣姑娘多增加增加经验?让宣姑娘练练手好了。”
“呵呵,民妇不敢,皇后娘娘的肚子过于金贵,民妇可不敢碰,还是让更加专业的御医看着比较保险,免得皇上以为皇后娘娘对自己不负责任,有害皇嗣。”宣云锦可真是一点不客气,直接戳心窝子。
不仅拿皇帝来压人,还大咧咧的堵住了皇后其他借口。
可内容太过直白,气得皇后胸口生痛。
宣云锦装作诧异:“皇后娘娘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十月怀胎的状况就多了去,还是多加小心为好,有个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记得宣召御医看看才放心。”
“对了,这心态愉悦极为重要,刚才真不该让姬小姐出宫的……不知道其他还有没有跟皇后谈得来的?”
皇后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小王爷怔了怔,看向了宣云锦的眼神多了一丝着迷。
章奕珵微微冷哼了一声,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这个时候章奕珵可不会打扰宣云锦的身心愉悦。
可怜的皇后,如此被挤兑竟然连儿子都忘记了帮她,看来恨不得人心啊!
看着自己儿子的神色,皇后更是生气了,却有苦说不出。
“……无妨,只是瞧瞧,你有什么就说好了。”皇后最终选择了妥协,因为她现在还无法跟宣云锦撕破脸。
眼见宣云锦还有话说,皇后生怕又听到什么难听的,突然说道:“宣姑娘医术高明,想来对稀有草药很感兴趣吧,皇家药园里是有不少的草药,可有些特殊的草药却也不种植,所幸本宫这里却有,不知道宣姑娘感兴趣不?”
宣云锦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皇后这话说得也够明白了,情殇毒的解药大多也是毒药,什么是特殊的草药?那肯定是带有剧毒的。
很多剧毒草药,周围是不能种植其他草药的,会被毒死得一干二净。
这类带毒的草药培养需要谨慎,皇家药园通常是用来救命的东西,仔细想想也确实有道理。
然而,皇后却告诉宣云锦,她手里有些草药她会感兴趣,这已经差不多指明了。
皇后知道宣云锦需要情殇毒的解药,并且还知道这解药大概需要一些什么药材,否则哪敢说得这么笃定?
呵呵,果然不是善茬,皇后拿捏住了宣云锦的软肋。
看宣云锦终于沉默下来,皇后露出一丝微笑:“本宫这身子可不能靠近那些特殊草药,宣姑娘若是感兴趣,不妨等我方便的时候再细看?若是有需要,本宫自然也不会吝啬,谁让宣姑娘帮本宫有功呢?”
红果果的诱惑宣云锦为她保胎,还说了,只要保胎成功才让她去看到想要的草药。
还得有功才会赏赐给她,否则,想都别想。
宣云锦听明白了这话中的意思,看皇后的表情就知道她内心的得意,并且还有些嘲讽她居然为了皇家药园投靠了皇帝,完全就是然并卵的结局。
皇后自以为给宣云锦找到了投靠皇帝的理由,现在等着看笑话。
她手里的筹码有恃无恐,宣云锦先投靠了皇帝也好,分分钟让她倒戈,反倒是可以利用宣云锦能接近皇帝这点。
想着,皇后对宣云锦的愤恨少了些,满心都盛满了算计。
宣云锦挑眉,皇后果然比皇帝更狠。
皇帝留她不过是两个月,皇后就要她留到生产后,宣云锦才不乐意呆那么久呢!
之所以没有反驳皇帝,那是跟自己的时间不算冲突,皇后这时间完全不能接受。
“这样?那我还真是有兴趣,不知道皇后手里都有哪些特殊的药材?”宣云锦眼睛微眯,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以为看皇帝的样子,就算死也不会留下皇后继续兴风作浪,到时候皇后还能不能等到生产都是个问题。
宣云锦需要做的,是知道皇后将草药放在了什么地方。
免得皇后突然失势,她还得到处去找。
连皇帝都不知道皇后会医术,这草药肯定放得极为隐蔽。
皇后没想那么多,因为她手里的筹码是不少的,足以跟皇帝抗衡,说出几个草药名字,让宣云锦安安心也好。
听到名字,宣云锦笑了:“皇后娘娘确定你有吗?不会是哄我的吧!”
“哄你,有什么好处?”皇后下意识的回答道。
“好处不是显而易见吗?皇后娘娘需要保胎呢,这可是件劳心劳力的技术活,累得慌。”宣云锦淡淡的说道:“民妇这个人比较懒,太过麻烦的事情基本都不想做,尤其对自己没好处的。”
“你……”皇后才想起来,他们这本来就是利益交换,好处不全在她身上?
“这性格不错,作为女人好歹不吃亏,你想要怎样?”
小王爷终于忍不住开口:“那些草药都是有的,我可以证明。”
如果宣云锦要帮皇后保胎,至少要在黎国呆大半年,小王爷自然乐意看到。
宣云锦瞥了他一眼:“呵呵,可是我不信任你啊,小王爷,你在我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信任度。”
宣云锦话里意有所指,当初承诺的消息,小王爷到现在一个没说给她听。
小王爷脸色一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这样的局面可不就是自己只顾着信口开河造成的?
偏偏又舍不得将自己手上的筹码全部抛出去,总觉得宣云锦迟早有一天必须了,会回来求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