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颜钦怔了怔,墨黑阴沉的眸色闪过一抹诧异。
白梨,会武功?
想到这,颜钦瞳孔微微一缩,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明悟了什么,瞬间充满了警惕。
不过,心里再惊涛骇浪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颜钦稳了稳心神,淡淡的说道:“自然是有朋友介绍去的,多年的老朋友,只是一种巧合罢了,无关重要。”
虽然这么说,颜钦却对那个朋友警惕起来。
“原来如此,打扰世子,告辞……”章奕珵也不说其他的,三人转身就离开了山庄。
颜钦眯了眯眼,立刻看了贴身近侍一眼。
那近侍低头:“世子息怒,属下立刻去查。”
颜钦眼中闪过一抹冷厉:“顺便查一查,今天刺杀的事情,到底跟这三人有没有关系?”
近侍头更低了:“是,属下明白。”
颜钦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若有所思:“看来,有人想要本世子的命了,颜家就算没有了兵权,那也不是纸老虎,任人可欺……”
从山庄出来,三人上了马车,听着马蹄的“哒哒”声,各自陷入了沉思。
“颜钦是凶手的可能性很低了吧,杀了陈升,对他有什么好处?”宣云锦笑了笑,开口打破了沉默。
其实前面的问题可有可有,最后一句话才是最想问的。
三人都足以到颜钦的错愕态度,是真是假自有分辨。
章奕珵温柔的看着宣云锦,点了点头:“确实,或许颜钦和白梨之前又是另外一件纠葛的事情。”
“说得对,我们还是多考虑案情,平西侯府和白梨之前的事情,我们才懒得参合,免得惹了一身骚。”舒励附和的说道。
宣云锦笑了笑:“看侯府世子的模样,只怕还以为我们跟那批杀手有关呢,真是来的时间刚刚好。”
世间的事情总是充满了巧合,让人无语。
“让他慢慢查,走了弯路也怪不得我们,说白了,刺杀他,我们有什么好处?”章奕珵星眸一眯,不以为然的说道。
宣云锦轻笑:“泄愤也算好处的一种吧!”
章奕珵忍俊不禁,抬手捋了捋她胸前的头发:“问心无愧。”
进了城,宣云锦和章奕珵就跟着舒励去寻访还怀疑的几个人,书院的几个嫌疑人都还是配合的,毕竟不想产生什么污点,阻碍了他们的科举之路。
剩下的一个白梨爱慕者,其实是个商人,因为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本来要离开西洲城的都滞带着,被官府的人监视,不能随便离开,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
“我说,你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查明真相放我离开?我家生意不算大,可耽搁一天也要损失不少银子,全家靠我养活,你们就行行好,赶紧破案吧!”白姓商人有些焦躁,说话也不算好听。
宣云锦看白姓商人穿着富贵,双手带着不少金戒指,倒是有暴发户的做派。
“我们也想快点破案啊,可如今线索有限,你又不能证明自己的不在场,也不能怪我们吧!”舒励好脾气的说道。
宣云锦挑眉,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冷哼一声说道:“每天的损失,也抵不上你一晚上在荔香园的消费吧,急什么?就冲这点,你越急越可疑。”
闻言,白姓商人满头大汗,掏出手帕查了查,叹了一口气,好歹安静了一些:“早知道会这样,那天就不约人出去了,这人啊,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儿。”
宣云锦呵呵一声,真是忍不住想吐槽,原来这男人也知道出来嫖是亏心事儿啊!
还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章奕珵仿佛看穿了宣云锦内心的鄙视,嘴角噙着笑:“我们去询问,对方都有准备,指不定会遗漏了一些线索,你也可以多想想,为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指不定就能早一些破案,你就能安然离开了不是?”
章奕珵循循善诱,目前案情没有更多的突破,就希望这样能有更多的惊喜。
不管这白姓商人是不是凶手,为了洗脱嫌疑,都会尽力帮忙的。
一旦帮忙行动,不管真假,自然会漏出破绽。
白姓商人点了点头,显然同意了这个观点,确实认真在回想,让人看不出破绽来。
白姓商人也知道一同的其他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忍不住皱了皱眉:“书院里那些学子我不太清楚,可同为白梨姑娘的入幕之宾,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真的那么牢不可破。”
“倒不是说闹不可破,至少是没证据证明别人在说谎。”舒励淡淡的说道。
说着,大家也捋了捋。
除了白姓商人之外,还有四个比较典型的客人,其中再抛出颜钦就只剩下三个了。
这三人中,还有一个李姓商人,两个本地人。
两个本地人,一个叫楚山,家里有几家店铺,家产也算可以。
另外一个叫汪一鹤,家产几百亩田地,算是地主类型,也算小有资产。
当然,能玩得头牌的,估计就没有穷的,否则荔香园的入门费都未必出得起。
白姓商人名鲁,对几个人略有耳闻,毕竟都是白梨的入幕之宾,就算白梨本人不会提,旁人也会做为谈资。
“李建跟白老爷你一样,是外来的商人,当天早上跟朋友约好之后,就一直在随云居喝茶谈生意。”舒励将话说得清楚一点:“汪一鹤因为春耕的事情,一直在家做事儿,长工在家里进进出出都看着,不在场证明也成立。”
“楚山因为生意好,一直在巡视自己的商铺……”
“从两家店铺间隔的时间来看,去流云山作案的几率也是很小的。”
章奕珵点了点头:“所以说,怎么看,白老爷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白鲁哭丧着脸,听起来似乎还真是这样,可他是无辜的啊!
早知道就不去什么流云山了,没事儿也惹得一身骚。
至于剩下的一个平西侯世子他也不敢质疑,作为商人,对于权势家族能避则避,不能避就一定是讨好。
着急的想了半天,白鲁突然眼睛一亮:“不对,随云居,对随云居,我想起来了,我也认识随云居的老板,每次谈生意也爱去那里,一来二去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