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又辉撇了撇嘴:“知道你家女人很高深莫测对了吧!”
舒励眼神一闪,明显对宣云锦逐渐显露出来的医术很感兴趣:“李兄也让宣姑娘看过病吗?”
似乎没听说过李家继承人有什么病啊?
李又辉羞涩了一把:“我刚出生的儿子,还得多感谢小锦,否则,现在还找不到问题所在,家里整天逼着夫人喝药呢!”
舒励大概有些理会:“对了,章兄,宣姑娘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你现在反而不太安全啊!”
“幕后黑手若是存心要你的命,知道皇上可能会插手,指不定会提前下黑手,你在这牢里,暗箭难防,要多加注意才是。”
闻言,章奕珵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是希望他出手,因为这个人不出手,我永远不知道是谁想要我的命。”
出手就会有破绽,发现的几率就增加了。
李又辉皱了皱眉:“知府和平西侯但凡聪明点都应该主动翻案,将珵弟给放了,否则,一旦皇上的人到了,他们头上的乌纱帽可是不保啊!”
舒励摇了摇头:“是人都有侥幸的心理,他们这是骑虎难下,现在想要给章兄示好只怕幕后都不会放过他们。”
章奕珵轻笑:“如果我是幕后这只黑手,一定会告诉他们,皇上日理万机,怎么会在意一个小小的民女?就算皇上真的受理了案件,也是要派人下来的,这里面的可操作性就多了。”
“所以,无论如何都会将侥幸的心里放大,先将人稳住了再说。”
“而且,小锦那边……真正的考验才开始,皇上要怎么被说服还是个难题,毕竟这也是在质疑皇家的官员……”
对于皇帝来说,他生死攸关也的确是小事儿,不值得一提。
“是啊,不过,我对宣姑娘倒是有很多的信心。”舒励轻笑着说道:“我倒是觉得,幕后黑手只怕没那么容易现行,他手里的牌比较多,随便指使一个人都足够达到目的了。”
章奕珵若有所思:“这么说的话,我至少也能肯定这个黑手不是西洲城的,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和影响去驱使别人为他作死,显然有些鞭长莫及吧!”
“很有道理,不够舒家应该不会再限制我的行动了。”舒励对此倒是喜闻乐见。
毕竟他的母亲还在舒府,很多事情他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更加不能做得太过,要帮章奕珵查案就总是束手束脚的。
李又辉点了点头:“李家也是,要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舒兄,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说,争取在弟妹那边搞定的时候,这边案情也能水落石出。”
章奕珵感激的说道:“谢谢!”
他现在行动不方面,查案的事情就只能交给舒励了。
李又辉在这方面不擅长,只能从旁协助。
三人忽视一眼,友情很坚固,有些事情压根儿不需要多说。
舒励反而对章奕珵和宣云锦很佩服,当初就是那么看了一眼,竟然得到那么多线索,甚至还弄清楚了真正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
要不然,真的无从查起,知府那边的案情资料都是伪造的,仵作根本没有正确的验尸。
而禾家那边三缄其口,知道什么都不会说,更加不会让他看禾蝶的尸体,何况人已经很快下葬了,总不能去掘坟吧!
这几家都知道舒励在查案,看得紧,他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异常的事儿。
“还是章兄提供的线索好,否则,这案子很难查下去。”舒励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不会验尸,或者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验尸人,查案这种东西会错过很多关键线索。
章奕珵若有所思:“小锦看到禾大人当时从禾蝶手上藏下了什么东西,我总觉得那是关键性的证据,只可惜,那禾大人也不知道是何居心?”
“那禾老头固执得很,曾经在翰林院做过一辈子的修书人,年老才闲下来,只想守着一辈子的清誉进棺材。禾蝶这样的事情那是一种抹黑,他就算有什么证据也不会轻易交出来的,宁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又辉无比吐槽的说道。
舒励皱了皱眉:“禾大人吗?直接去要证据肯定不行,不过……或许可以用别的办法……”
就在三人商量着案情真相的时候,宣云锦则是一边休息,一边等着容墨烨的消息,当然希望这是好消息。
容墨烨能够辅佐皇帝这么多年,自然很了解皇帝的性子,所以,没有一开始就说这件事情。
而是选择了一个正常的下午,找皇帝下了一盘棋。
皇帝下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了:“子清这棋艺依旧那么高深莫测,你说朕总是跟你下棋,却从来没有赢过,每次都是自找虐啊!”
容墨烨轻笑一声,在皇帝面前完全没有那么随性,也没有宣云锦感觉到的那些锋芒,反而像个老朋友,因为了解才会知道呈现那一面:“皇上这话可说得严重了,不要吓死了微臣。”
就年龄而言,皇帝还要比容墨烨年长几岁。
只不过,都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年岁并没有痕迹。
皇帝无趣的理了理袖子:“子清在朕的面前说话还是那么喜欢夸张,堂堂大梦皇朝历史上最年轻的丞相,什么时候会吓着?”
容墨烨轻笑:“皇上谬赞了,说老实话,这两天京城轰动的事情,微臣的确有种被吓着的感觉。”
皇帝动作顿了顿,眯了眯眼:“你是说,流芳石碑的事情?”
容墨烨点了点头:“微臣还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才华的女子,比较起来,大家闺秀的一些吟诗作画时的诗词大作,就显得很小家子气,无病呻吟。”
皇帝轻笑:“子清你这么说,还真不怕得罪了人?”
“微臣说的是事实……”容墨烨无语,他什么时候怕过得罪人了?
明明都是这些人害怕得罪他才对。
皇帝朗声一笑:“难得让你这个丞相评价如此之高,朕倒是有些好奇那女子到底写了什么了?本来以为只是一些哗众取宠的东西,现在看来,翰林院那群老头子倒也挺公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