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哎呦哟,这小可爱还有这功能?老头子,老头子!”夜母踹了踹一旁的夜父:“快去,查查猫咪爱吃什么,买最好的!全备在家里!”
“啊?哦哦哦……好的。”夜父被使唤走了。
夜母又把眼前这只白色的小奶猫打量了又打量,简直就是碰到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打量了几番后,夜母才把巫小语物归原主,并且小心叮嘱道:“你晚上睡觉可当心点,它那么丁点小一只,当心别压着。”
夜澜重新获得小奶猫所有权后,第一件事就亲了亲猫鼻子。恩……做个所有权的标记。
“知道了妈,我上去了。”
乔一这时也站了起来:“那个……伯母,我有事和老大说,也上去坐回。”
夜母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夜澜的卧室里,主人一脸嫌弃的看着跟上来的不速之客。
“什么事?”
乔一当即把自己的挎包摘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让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脏兮兮的塑料袋。
旋即,一股淡淡的腐朽的问道掺杂的泥土味扑面而来。
夜澜当即嫌弃的皱了皱眉头,把那个跃跃欲试的猫脑袋给按了回去。
“你这是什么东西?”
乔一张了张嘴,刚想说是你怀里那只猫收集起来给你治腿的药物。
但是转念一想,不太对,自己要是这么说了,夜澜十有八九会把自己当傻子看。
“哦,这是我从亲戚老家那边得到了偏方,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所以特地找来给你试一试……”
“所以,你说我是死人,还是白骨?”夜澜似笑非笑的看着乔一,把乔一看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不不,我形容的不对,是包治百病!药到病除!百试百灵!”乔一此刻笑的跟拉皮条的没什么区别。
“呵……”夜澜支起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给巫小语顺着毛:“特助不想当,想改行江湖郎中了吗?”
乔一觉得就算给自己一万张嘴,自己也是绝对说不过夜澜的,即使眼前这个男人的战斗力已经削弱了十分之九……
“老大,你……你要相信我,这药绝对绝对有用!”乔一急的抓耳挠腮。
夜澜依旧风轻云淡:“那你要拿出让我相信你的证据。”
这时,巫小语实在看不下去了,用猫爪钩勾住夜澜价值不菲的上衣。
“喵~”
夜澜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胸口前荡秋千的小猫仔子,“想让我试试?”
“喵!”猫脑袋上下点了点。
“好的,乔一,试把。”
乔一当场几欲吐血三升,合着我这么真诚的给您废了半天口舌,还不如一只小奶猫喵喵叫两声?
夜澜用肯定的表情回答乔一:没错,因为你的声音没有我们家猫仔子好听!
乔一扶额,他深深怀疑,夜澜的潜意识里应该是已经认出了这只猫仔里是巫小语,不然怎么可能对一只莫名其妙的猫言听计从?
算了算了,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赶紧将夜澜的腿伤治好。
巫小语的猫爪在一旁手舞足蹈的演示,乔一连蒙带猜的将这些药草磨碎,用白酒调和好,然后敷在了夜澜受伤的膝盖上。
然后用厚厚的纱布将药草包裹结识,保证不会蹭到床单上。
巫小语在一旁调皮捣蛋的用爪子勾纱布玩,结果被冲面而来的白酒熏的连打N个喷嚏,整只喵都被喷嚏震的傻掉了。
房间中,爽朗的笑声一圈圈回荡。
其实,夜澜对自己的腿伤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世界最顶尖的专家都已经来看过了,但最终都是无奈的摇头离去。
而他之所以同意治疗,也不过是让这只猫仔子开心而已。
清晨,天还未亮,夜澜就醒了。
不是因为失眠,因为有猫仔在身边,他这两天的睡眠质量真的是好到没话说。
但是今天之说以醒这么早,是因为他感觉到腿上有刺刺痒痒的感觉,有点难受。
先是看了看枕头边睡的四仰八叉,肚皮大敞,完全没有任何防范意识的小毛球,夜澜忍着笑低头吻了吻那张小毛嘴。
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想看看自己的腿部又出了什么问题。
当从睡眠中清醒过来,掀开被子后,夜澜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感觉到了刺痒是从自己的右腿膝盖发出的。
这……
夜澜诧异的看着自己被纱布裹得结结实实的膝盖,他的这条腿自从从事故中清醒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的知觉。
不疼,不痒,不受控制……
这也是医生无能无力的地方,最可怕的伤病不是痛苦万分,而是毫无知觉。
而就在这一刻,刺痒的痛感从腿部神经清晰的传到大脑,夜澜尝试移动腿部肌肉。
失败了。
但是,脚趾却意外的动了一下。
睡的呼噜呼噜的巫小语被身边的动静弄醒了。
眯眯着眼睛,东倒西歪的寻着气息向夜澜靠近。
咣叽一下撞到了夜澜的手臂上,撞了一个趔趄。
“是不是吵到你了?”夜澜赶紧转 身将小毛球捧到了手心里。
“咪~”
刚睡醒的小奶音别提多萌了,这让夜澜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压的巫小语的脑门一屁股墩坐在了夜澜的手上。
“小东西,我的腿好像有知觉了呢。”夜澜忍不住第一个和巫小语分享喜悦。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霸道强势的掌权者,却要在轮椅上坐一辈子,这对夜澜来说就像是将猛兽关进了笼子里。
虽然因为不想再让父母为自己的事情担忧,夜澜始终强忍的不甘,但是他如何不希望有一天能够痊愈?
然而,就在一天天陷入绝望之中时,希望终于在夜空中燃起了火苗。
巫小语在听了夜澜的话后,小鸡啄米的猫脑袋突然抬了起来,一双因犯困而湿漉漉的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瞪着夜澜。
而后,巫小语蹭的一下从夜澜的手心蹦到腿上,然后一路跑到在了他包裹着纱布的膝盖上。
小肉垫在夜澜的膝盖上左踩踩,右踩踩。
“恩,这里有点痛。”
夜澜配合着小猫的动作解释道,仿佛在向一个医生讲述病情。
“这片地方就有些痒。”小猫仔边踩边听,还时不时的停下来思虑一番,简直活脱脱的一个小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