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件事哥替你想办法。”地下世界有一种职业，叫做杀手中介，方源就是这样的中介。
王俊桥与他是初中的同学，读书的时候两人关系就不错，所以方源知道王俊桥遭遇的一切。
两人喝了一杯，方源开始诉说往事，不由嘘嘘不已。
读书的时候，谁能想到今后人生的变故？
一个成了杀手中介，一个成了富婆的小白脸。
他们曾经的报复，早已烟消云散，现实容不得那么多乌托邦的理想，因为现实……很现实。
“她还好吗？”酒意阑珊的时候，王俊桥忽然幽幽地问了一句。
“哦，你说卓红裙啊？我正好告诉你呢，过几天她就要去宁州了。”
王俊桥愣了一下：“她来宁州干嘛？”
“自然是工作啊，好像被什么公司给录取了。”
“你要拦着她，我不想让她遇见我。”
方源叹了口气：“阿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她？她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王俊桥吼了一声，眼眶通红。
是的，他在意啊！
他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他心爱的女人直到他所遭遇的一切？
他把自己弄脏了，连他自己都无比地讨厌这么一个肮脏的自己，他怕她会不喜欢他了。
即便她依旧喜欢着他，他也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了。
她如果不爱着他也就罢了，如果继续爱着他，她会非常痛苦，而且还有可能与白珍珠对上面，她是斗不过白珍珠的。
他们都是命如蚁贱的人，他们斗不过这个心狠手辣而又无比精明的女人。
“当初你忽然之间就失去了音讯，你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她找了你整整半年，就像是疯了似的。最后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她以前从不喝酒，却养成了酗酒的毛病，喝多了就哭。这些年你经我的手，给她拿钱，供她出国深造，她才慢慢地缓过来。可她没有忘记你，除了你之外，她没交过一个男朋友。我们这些同学给她介绍对象，她完全不多看一眼，她一直坚信，你会回来找她，这么多年，她甚至连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都没换，就怕有一天你回来找不着她。”
王俊桥低头不语，一点泪珠滴落酒杯，杯中的红酒荡起一圈涟漪。
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有些人生来就有洁癖，他们不许把自己弄脏。
这些年他帮白珍珠做了多少事情，每一件都让他的罪孽更深一层，身体脏了，心就更脏了。
遇见魔鬼，如果不被同化变成魔鬼，他就会被魔鬼吃掉。
方源叹了口气：“算了，你们的事我也搞不清楚，等你想清楚的时候，再决定高不告诉她吧。她是一个好女孩儿，女孩儿的青春有限，她等不起的。”
“让她别等。”
“她要能听我的就好了。”方源端起酒杯，默默地砸吧了一口，又看了王俊桥一眼，“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来，喝酒。”
……
自从向氏集团成立伊始，就在不停地招人，扩充企业的人事。
其中包括向天歌的助理和秘书。
虽然向天歌身为董事长，是可以经常不坐班，有专门的管理团队替他打理生意，但该要的排场还是得要。
就是因为他很少来坐班，他才更需要身边有人帮他打理事务。
这一次招聘的是助理，经过层层筛选，最后确定五个名额，交由向天歌亲自过目。
一男四女，一起走进向天歌的办公室。
“向总，这次入选的应聘者都带来了。”HR主管说道。
“这位先生，你走错了吧？”向天歌看着应聘的男人，约莫四十左右，HR怎么回事，怎么给他塞了个男的。
男人礼貌地道：“向总，我没走错，我就是来应聘的。”
“你被pass了。”
“为什么？”男人懵逼。
“我要pass你，需要理由吗？”
男人很不服气：“我是我们五个之中最有工作经验的，以前还在外企做过，您要pass我，请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就是，你是男的。”
众人目瞪口呆。
就连HR主管都傻掉了，向总太任性了吧？
一个正常而规范的公司，怎么可以不看工作能力，仅凭性别就把人给pass了？
“向总，您再看看他的简历，他的工作能力很强的。”HR主管急忙把简历递过去。
向天歌不看简历，说道：“我不要男助理，这会影响我工作的情绪，抱歉。”
“你……你这是性别歧视！”男人气疯了，从来职场上都是歧视女性，第一次遇见歧视男性的，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HR主管也没办法，让人先把男应聘者给带下去。
其余四个女的面面相觑，这个老总看来是个好色之徒，不过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是谁都会有点飘的。
向天歌扫了四女一眼，其中三人都是经过精心打扮的，虽然穿的都是职业套装，但就是能够透出妩媚的风情，打底衫的领口要么是大V设计的，要么就把纽扣往下解开，露出深邃的事业线。
或许她们认为，事业线确实能与事业挂钩，董事长助理这个职位，就相当于皇帝跟前的红人，谁不想争取？
但是向天歌却把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女的身上，年纪不过比他大一两岁而已，黑色修身小西装，白衬衣打底，笔直的铅笔裤，搭配英伦绑带小皮鞋。
黑白搭配，简约，得体，身上没有多余的首饰，就连指甲都没有指甲油。
这才是来工作的人。
向天歌翻了一下，说道：“卓红裙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三女诧异地看着卓红裙，她们谁都没有想到，卓红裙最后能够胜出，然后又诧异地望向向天歌，这家伙是不是搞错了她们的名字？
不是好色之徒吗？
这个卓红裙长得很一般啊，穿得那么保守。
就连HR主管都有一些意外：“向总，要不要再看一下？”
“不用了，就卓红裙了。”
卓红裙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毕竟她没什么工作能力，惊喜不已，微微弯腰：“谢谢向总。”
“下去准备一下，明天过来上班。”
“是！”
众人散去之后，HR主管面色不解。
向天歌微微一笑，也不跟她解释，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实他选人是有自己的原则的，前面的男应聘者虽然工作能力很强，可他年纪太大，都可以当他爸了，让这种人待在身边，很容易就会倚老卖老，特别在他不在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代替他发号施令。
另外三个被他pass的三个女的，明显就不是来工作的，她们无非想要凭借身体来碰运气，向天歌就更不能要她们了。
董事长助理的职权很大，是高级管理层，不像秘书，只是处理一些琐碎事务，所以向天歌在选择上就比较慎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