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俞素锦刺杀向天歌失败，蛰伏了这么久，疗伤之后，她就会蛾眉派，请来了鞠乌兰和鞠绣儿，准备合她们三人之力，再与向天歌分个胜负。
这笔钱自然是该王芬来出。
蓝瘦选择与王芬合作，主要看中她的钱，他虽然之前与周家合作，得到不少好处，但这些好处并不包括金钱，而是他炼尸所要的材料。
周家又绝对的势力，能够为他提供这些材料，而不被人发觉。
可惜现在周家已经全盘倒塌，再无往日的辉煌，他退而求其次，只能找上王芬。
他和王芬有着共同的目的，就是置向天歌于死地。
虽然他从周家手里得到法老王的木乃伊，但要将木乃伊炼成能够受他操纵的鬼煞尸，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还有最后一个关头没法闯过去。
所以只能暂时借助蛾眉派这些杀手。
“开个价吧。”
俞素锦望了鞠家母女一眼，说道：“王女士，您也知道向天歌很难对付，而且在宁州动手，对我们十分不利，毕竟这是向天歌的地盘，警方与他关系又好。我们的风险很大，不被向天歌杀死，也有可能落入警方手里。这样，我们收你五百万，你看如何？”
“俞小姐，我之前已经给了你两百万，你说一定能够完成任务，可是结果呢？”
俞素锦有些汗颜，说道：“谁也没料到，中途会有一个纳兰三分出来插手，这事可不能完全怪我。”
“是不能完全怪你，但你已经拿了我的钱，当初是怎么说的？当初给你两百万，就是要买向天歌的命。我钱已经给了，向天歌却还活在世上，现在你让我再付五百万，我怎么觉得这生意是我亏了呢？”
从买卖的角度来看，这事确实说不过去。
鞠乌兰想了一下，说道：“这样，王女士，您再给我们五百万，这次我们保证完成任务。如果完成不了，我们以死相报。”
“你们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要是再失败了，然后又跟我要一笔钱，没完没了，我终有金山银山也不够填饱你们的。”
“这五百万是最后一次性买断，如果我们不能完成，蛾眉派其他弟子会接着执行这个任务，而且不会再收你钱，直到杀了向天歌为止！”
“还是那句话，我怎么相信你们？”王芬淡漠地看着她们，“这种事情，不像合法生意，还能签个合约什么的。即便签了合约，也没有法律效力的。”
“王女士，人我已经请来了，你不会想反悔吧？”俞素锦不快地道，“你如果嫌价钱高，我们可以再商议。”
“不，价钱不是问题，我给你们一千万。”
三人面面相觑，都不清楚王芬何出此言，刚才还跟她们讨价还价，现在又这么大手笔。
王芬顿了顿，说道：“不过，这笔钱要在你们解决了向天歌之后我再给你们。”
三人又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千万的诱惑确实不小，她们蛾眉派都是女人，唯一的生计来源就是杀人。
杀人这种生意并不好接，虽说这世界纷争不断，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敌人，但却不是每个人都敢买凶杀人的，就算有这个心，却也没有这个钱。
所以生意比较不好做，蛾眉派杀人的价钱也就越来越低，像一千万一颗人头的价码，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鞠乌兰道：“要是你反悔了怎么办？”
王芬微微一笑：“你们是做杀人买卖的，我敢跟你们反悔吗？”
鞠乌兰道：“很好，如果你敢反悔，蛾眉派上下必然取你性命！”
“这么说，这笔买卖就谈成了？”
“是，我们答应你。”
王芬望向俞素锦：“俞小姐，你先带她们上去休息吧。”
俞素锦微微点头，带着鞠乌兰和鞠绣儿上楼。
王芬又望了蓝瘦一眼，这个瘦高的男人总给人一种诡异的气息，她也不敢对他太过无礼，笑道：“蓝瘦大师，您说您跟向天歌也有过节，可是这么久，我也没见您对他动手啊。”
“你着什么急？俞素锦不是我给你介绍的吗？如果不是我，你能找到这么优秀的杀手？她虽然失败了，但失败的原因不能归咎于她。”
王芬想想，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蓝瘦介绍，她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蛾眉派，毕竟她跟江湖没有什么交集，没有渠道去找杀手。
华夏的治安相比其他国家，还算是比较靠谱的，所以杀手这种职业，在华夏比较没有市场，他们一般都生活在暗处，并不那么容易被人找到。
除非有特殊的门路。
“大师，这次她们会成功吗？”
“这可就不好说了。”蓝瘦双手拢在黑色的衣袖之内，面色沉郁，“向天歌此人不是泛泛之辈，他身负天宗和地宗的两项传承，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如果大师跟他交手呢，胜负有几分？”
“我修炼的是驭尸道，武道没什么修为的，我只能借助尸体杀他，自己跟他动手，纯粹就是找死。”
王芬觉得诡异非常，什么天宗地宗，她完全就不懂，还能操纵尸体，这些事情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她这才明白，她以前生活的圈子有多狭窄，她看到的世界又有多渺小。
……
宋词案告破，方青柠也被恢复了职位。
为了表示庆祝，向天歌带她去了宁州的莲歌食府，让宋二宝准备几个拿手好菜。
“方警官，恭喜你呀，如今又回到自己的岗位了，我敬你一杯。”宋二宝亲自端菜上来，又给方青柠敬了杯酒。
方青柠端起酒杯，跟他一碰，笑道：“谢谢。”
“哥，你和方警官慢慢喝，我厨房还要忙，就不陪你们了。”宋二宝喝完又跑回厨房去了，自从莲歌食府的分店开在宁州，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宋二宝都有一些忙不过来了。
现在招了两个新的厨师，照样还有人手不够的压力，顾客都预订到下个星期了，宋二宝一日都得不到休息。
方青柠看着餐厅火爆的场景，望着向天歌一笑：“想不到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挺会做生意的。”
“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我这样的人？”
“就是一天到晚没个正形的人，吊儿郎当的，怎么看都不像做生意的。”
向天歌微微一笑。
他看起来确实更像社会的闲散人员，是社会治安的不稳定因素，哪里能够想到，他现在竟然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成为宁州商业圈里最出名的后起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