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双菱答应下来,向天歌便开始行动。
首先通知了夏蛐蛐,之后又联系两个战友,火狐和龙牙。
他们所在的组织,对外一般使用代号,就连夏蛐蛐都是代号,否则没有谁家父母这么缺心眼,给自己的孩子取个昆虫名字,不过她姓夏倒是真的。
向天歌的代号是叫贪狼,杀破狼之中的贪狼。
都在放假,所以向天歌一召唤,火狐和龙牙就都过来了,还有其他队员,路途较远,向天歌就没通知他们了。
向天歌在明德市订了一个高级餐厅的包房,四人推杯换盏,喝他一个天昏地暗。
火狐大吐苦水:“老大,你走了之后,别提我们的日子有多难过了。新来的队长是什么人你知道吗?说出来你都不信,木疙瘩!操,这家伙一点都不好玩,整天板着一张死人脸,见谁都觉得欠他一百万似的。”
木疙瘩这人向天歌倒也见过,以前是做政治工作的,就跟舒清雅似的,满脑子都是什么主义什么政策。人倒不怎么坏,就是太死板了,火狐这些人以前跟在向天歌身边,自由散漫,遇见木疙瘩自然没有一个跟他合得来的。
“队长,这段日子你过得还行吗?”龙牙比向天歌年纪大,不好叫向天歌老大,但向天歌的实力他是信服的,所以在他心里,向天歌永远是他队长。
向天歌笑道:“哥们儿过得逍遥自在,现在做起了生意,你们复员之后,也可以过来跟着我混。”
龙牙笑道:“这敢情好,以后兄弟们又可以聚在一块儿了!”
“正是正是,来,蛐蛐,把酒都给满上,木疙瘩一来,差点没让老子戒酒!”火狐提起木疙瘩就一万个不满意,条条框框能把人给憋死。
夏蛐蛐拿起醒酒器,给每个人的酒杯加满,四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一瓶八千块钱的贵腐葡萄,已经干掉六瓶了,外加一瓶白兰地,两箱啤酒。
这个时候火狐才想起了正事,醉眼朦胧地望着向天歌:“老大,这次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带你们去打怪物。”
“什么怪物?”
“一具行尸走肉,鬼煞尸。”
火狐顿时来了精神:“这是什么玩意儿?”
“总之就是一具会动的尸体,而且威力无穷。”
“真的假的?”火狐跟着向天歌执行不少任务,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史前怪物或者变异人,他都见过,但还从没见过鬼煞尸,心情无比激荡。
向天歌知道火狐这家伙猎奇心理很重,曾经就因他的猎奇心理,差点坏了大事。
这次听说鬼煞尸,他说什么都要见一见的。
丧尸和僵尸经常听说,但谁也没见过,这鬼煞尸他连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错过?
夏蛐蛐提醒:“你们别小看了鬼煞尸,我之前跟老大见过,力量和速度超出一般人类,问题是他还没有痛觉,这意味着怎么打他都没事。”
龙牙微微抬了一下眼皮:“这么说来,是要动家伙了?”
“可是咱们这次放假,没带家伙出来啊!”
火狐笑道:“嘿,热家伙没有,冷家伙还没有吗?俗话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去弄几把菜刀过来,砍死他丫的!”
夏蛐蛐白他一眼:“没听老大说吗?他是尸,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砍他都是这么死的。”
龙牙微微皱眉:“既然是死的,我们怎么干他?”
向天歌沉吟地道:“他还有一点意识,意识是存在脑海里的,我想爆了他的脑袋,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惜手里没家伙,否则直接把他爆头了。”
龙牙是个十分出色的狙击手,五百米之内爆头,从未出过差错。
一般来说,常规的狙击手是不会选择爆头的,而是打胸腔的部位,这个部位目标比较大,心肝肺随便击中哪个位置,都能要了敌人性命。就算没有打中这些脏器,也能让人重伤,比起爆头,更有胜算。
只有像龙牙这样的高手,才会选择直接爆头。
火狐对龙牙的话不以为然,批评他说:“龙牙,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这么血腥?爆头多残忍啊,啪一声,脑浆迸溅,太恶心了。倒不如拿菜刀,一刀一刀地砍来得有意思。好不容易遇见一具尸变的家伙,你忍心一枪解决了?”
龙牙和夏蛐蛐暗暗无语,这家伙……一刀一刀地砍,比起直接爆头,哪个更残忍,哪个更血腥?
酒足饭饱,先送他们回去,向天歌转身回到明德大酒店。
武叔陪着叶双菱,虽然夜色已深,但是叶双菱怎么都睡不着。
看到向天歌回来,武叔迎了上去,问道:“你跟你那些朋友谈得怎么样?”
“嗯,都谈妥了,咱们明天就去周家庄。”向天歌现在不知道周二皮去了哪儿,只能到周家庄碰碰运气。
周二皮除了对叶双菱的一点执念,没有其他的意识,离开的时候,叶双菱还在周家老宅,想必会继续回周家老宅找她。
又或者他跟之前的鬼煞尸一样,会凭借着叶双菱身上的磁场而找到她。
向天歌回头看了叶双菱一眼,小娘们儿依旧脸色苍白,估计内心正在忐忑不安。
“别怕双菱,周二皮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向天歌坐到她的身边,握着她的一双玉手,但觉她的手一阵冰凉。
叶双菱略微镇定下来,点了点头:“天歌,我信你。”为了以后不便周二皮骚扰,她也豁出去了,必须拼一把了,免得以后寝食难安。
“武叔,明天你跟着一起去,陪着双菱。”
武叔点头:“这是当然的。”他是叶家的老仆了,膝下无儿无女,早已把叶双菱当成自己的女儿,如果不陪着去,他心里也不会安心的,毕竟面对的是鬼煞尸。
虽说向天歌说周二皮不会伤害叶双菱,但毕竟对方是一具尸,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敢保证。
“不早了,先睡吧。”向天歌起身,就要离开。
叶双菱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武叔会意过来,咳了一声,说道:“我先回房去了。”老头自觉地离开叶双菱的房间,他是过来人,年轻人的事他怎么会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