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送了朱缇娜出去,回来,贝扇按照向天歌的吩咐,拿出二十万交给戚四俭,让他把钱分给底下的兄弟。
众人欢呼不止,都觉得自己跟对人了,从未见过这么仗义的老板。
“向总,朱缇娜跟你说什么了?”贝扇问道。
向天歌让她到办公室说话,又把朱缇娜跟他说的话简单说了一下。
贝扇捏着下巴沉思:“朱缇娜这是准备背叛邢老大了?”
“谈不上背叛,她从来就不是和邢老大一条心的,只是为了夺回家业,忍辱负重待在邢老大身边。”
“这女人倒也真豁的出去。”贝扇倒有一些佩服朱缇娜,邢老大那么丑陋的人,又是自己的仇人,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委曲求全,并且邢老大还挺相信她的,这手段别提有多高明了。
“小贝,这事你怎么看?帮不帮这个忙?”
贝扇笑道:“向总,您才是大老板,我就是一给您打工的,这主意还是您自个儿拿吧。”
“我花钱请你来,就是为了给我出谋划策,替我分忧做事的,什么都我自个儿拿主意,请你来干嘛?”
“得,您既然这么说了,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吧,帮不帮朱缇娜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把金碧辉煌给搞到手。”
向天歌暗暗无语,这丫头的胃口可真不小,一个春去也还不够她折腾的,还把主意打到金碧辉煌去了。
不过金碧辉煌确实要比春去也更大更高级,要是把它也弄到手,贝扇才有更为广阔的施展空间。
贝扇察言观色地看着向天歌:“向总,难道您对金碧辉煌就不动心,一年能挣一两千万呢。如果经过我的改良,盈利估计能再翻一倍。”
“但这是朱缇娜的东西,我们拿了不合适。”
“金碧辉煌以前是朱缇娜的东西,现在是邢老大的东西,朱缇娜就算想拿回去,她也得出得起钱不是?向总,生意归生意,感情归感情,您可别在这个时候怜香惜玉,色字头上一把刀,朱缇娜这女人不简单。刚才她是不是勾引你来着?你是不是被她勾引了?”
向天歌白她一眼:“胡说什么呢?”
“哼,别狡辩了,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你鼻子犯的罪。”
“什么鬼,谁跟你对歌词儿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她能在自己仇人身边待这么多年,可见城府有多深?所以您可别跟她玩真的,这种女人玩玩就好了,千万别动感情。人在商场,只有利益,没有情分。”贝扇无比认真,在她眼里,朱缇娜就是典型的骚浪贱,她要主动投怀送抱,估计没有几个男人可以把持得住。
何况她知道向天歌和曲龄的关系,身为曲龄的人,自然也不希望看到向天歌去勾搭别的女人,尤其是朱缇娜这种女人,这对曲龄的威胁有多大啊!
“行啦,哥们儿看起来像是那么没定力的人吗?”
贝扇认真地点头:“像。”
向天歌无奈,说道:“要不要收购金碧辉煌,以后再说,咱们先帮朱缇娜把邢老大给扳倒。她现在在收集邢老大的犯罪证据,我相信她跟在邢老大身边这么多年,邢老大在做什么事情,她比我们清楚,很快便会有结果了。你先跟朱缇娜保持联系,一有情况,你就通知我。”
“你准备回去了吗?”
“嗯,我又不止KTV一个产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呢。”
向天歌把事情交代给贝扇之后,开车回到定福县,现在对他来说,叶双菱的安全最为重要。
周家的势力有多庞大,他心里是清楚的,虽然定福县是他的地盘,但周家要是来暗的,根本防不胜防。
如果周家真想动手,保护叶双菱的几个保安,根本抵挡不住。
回到定福县的时候,天色已黑,向天歌把车停在叶双菱小区的停车场,前往叶双菱所在的单元。
单元楼下,江桡派了两个保安站岗,已经跟小区打过招呼了。
现在向天歌在定福县就是一张名片,只要是在县里,走到哪儿都吃得开,何况小区也不想出现治安问题,上次叶双菱差点被人绑架,业主也追究就算不错了,物业巴不得叶双菱自己带保安来。
“这几天什么情况?”向天歌给两个保安递了烟问道。
一个保安笑道:“放心吧向总,这几天兄弟们轮流把守,叶总不会有事的。”
“叶总回家了吗?”
“刚刚回来不久。”
向天歌按了门禁免提对讲电话,让叶双菱开门,然后走进单元楼里。
有了保安把守,叶双菱这些天睡眠稍微好了一些,气色显得不错,招呼向天歌进来。
“天歌,你来得正好,市场部最新的规划,你先看一下。”叶双菱递给他一份文件。
向天歌没看文件,说道:“我已经查清楚了,上次准备迷昏你的两个人,他们是邢老大的人。而邢老大与周家的人有来往。”
叶双菱神色凝重起来:“周一皮真是疯了,周二皮都死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周二皮现在只是行尸走肉,我听鹤爷说,他残留了一点执念,就是对你的爱意。估计正是因为他的执念,就连蓝瘦都没办法操纵他。按他们的说法,只有消除周二皮的执念,周二皮才能入土为安。”
“他对我能有什么爱意?”叶双菱讥诮地冷笑了一声,“他不过是觊觎我父母给我留下来的几块地产而已。”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我想把武叔给叫过来。”
“可是武叔如果叫过来了,分店怎么办?”
“不是还有戚大哥吗?放心吧,周家现在没心思搞咱们的店,吴冲那孙子也被我打怕了,他不敢跟我作对。现在来说,分店还是相对安全的,有戚大哥守着,不会有事。”
叶双菱想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打给武叔,过了一会儿,挂了电话,对向天歌道:“武叔说明天就会飞过来。”
“嗯,有武叔在你身边,我也比较放心。”
“哟,某人最近对我这么关心,不会有什么企图吧?”叶双菱揶揄地道,双眸盈盈似水柔情。
“企图倒是有一个。”
叶双菱可爱地歪着脑袋:“什么?”
“天色已晚,小生无处借宿,小娘子可否让我蹭个床?”
“得嘞公子,奴家这就给您铺床去。”叶双菱忍俊不禁,起身给他铺床。
向天歌这才拿起刚才的文件,仔细翻阅,叶双菱野心很大,她准备在宁州再开一家分店。
不过向天歌认为这件事得缓缓,眼下危险重重,搞什么都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