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博隆和白东流的话都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们都没把话说全,因为他们是警察,是不可能像向天歌一样,认定凶手是尸的。
这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
“我刚才去看过凶手的尸体,确实有些古怪。”王师北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至于凶手的身份,只能等戚一温和戚四俭做完手术再问他们了。”
向天歌掏出一盒香烟,自己叼了一根,其余的分给王师北三人,说道:“我之前跟戚一温通过电话,据戚一温说,是周二皮买凶杀人,指使一个叫蓝瘦的人,蓝瘦操纵尸体,对戚家五虎进行追杀。”
“周二皮是谁?”
“魔都周家的人,现在正在鄂局那边关着。”
“你跟戚家五虎认识?”
“不瞒你说,最近我和周二皮结了梁子,这孙子派戚家五虎取我性命。当然啦,他们没有得逞,结果回去之后,周二皮就对他们下了追杀令。”
“执行这个任务的人,就是蓝瘦?”
向天歌点了点头:“没错,据说他是地宗弟子。”
鄂博隆和白东流面面相觑,他们身份分局的局长,对一般江湖门派是有所了解的,但这些门派主要以修炼武道为主。
现代社会,科技如此发达,想要以武犯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般的武者,都拼不过一颗子弹。
所以警方从来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只要他们不闹事,练武只当强身健体,也不去管他们。
至于地宗,听都没听说过。
可是王师北却了解地宗,之前他和向天歌一样,都是待在比较神秘的部门,对于华夏大地的奇能异士多有接触。
王师北神色严肃,问道:“这么说来,凶手确实有可能是尸了?”
“绝对是尸。”
“我看了手术报告,除了尸体腐烂程度,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你看的手术报告是作假的。”
白东流气愤地道:“岂有此理,警方要求的手术,他们怎敢作假?”
向天歌摆了摆手:“白局,这也不能怪医院,毕竟患者太不寻常了,送去的时候,虽然人是会动,但心电图显示没有心跳,仪器检查出来他已失去生命体征,这种情况让他们怎么写报告?”这个手术是丘丽灵枢负责的,所以向天歌必须要为丘丽灵枢说话,否则第一医院必然会找丘丽灵枢来背这个黑锅。
“鄂局,你去查一查凶手的身份,如果是尸,他之前应该就已经死了。”
听王师北的话,似乎已经认同向天歌的说法,凶手是一具尸体,鄂博隆点了点头:“是。”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虽然一具尸体杀人,十分荒唐,可是案件存在诸多疑点,不论是人是尸,凶手的身份都需要先调查清楚。
向天歌道:“查一查近一两年,有没有尸体被盗的案子,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王师北道:“白局,还有一个凶手没抓到,你一刻都不能松懈。”
白东流道:“我已让刑警队加紧追查凶手下落。”
“刚刚死去的凶手,我想给他做个尸检。”向天歌道。
白东流道:“尸检需要家属签字,我们现在就连凶手身份都不知道,按理是没资格给他尸检的。”
“尸检!”王师北望了向天歌一眼,“我会让人把尸体带回距离,你联合法医,看看从尸体上能不能找到其他什么线索。”向天歌的医术,王师北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也绝对相信向天歌。
王师北随即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去第一医院把尸体给带回来。
然后又对鄂博隆和白东流道:“你们先去忙吧。鄂局,你除了调查凶手的身份之外,还要去审一审那个周二皮,看看从他嘴里能够问出一点什么线索。”
两人走出王师北办公室。
白东流马上就对鄂博隆打听向天歌的背景。
可对向天歌的背景,鄂博隆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一个医生,第一医院的很多医务人员对他都很熟悉,还曾经帮助医院做过大手术。
但见他与王局的关系,又很不简单,两人不由陷入沉思。
白东流心里比较忐忑,毕竟之前他对向天歌颇有轻视之意,万一他在王师北面前说几句话,都有可能影响王师北对他的印象。
办公室里。
向天歌翘起了脚:“刚才有外人在,没问你,你这次忽然到宁州来当个局长,是不是组织有什么任务交给你?”
“你现在已经不是组织的人了,有些事我不方便对你说。”王师北公事公办地道。
“我去,我说老北,咱哥俩什么交情,你还对我隐瞒?”
王师北笑了笑:“你怎么不去问你那位大小姐?”
“切,那小娘们儿,老子避之不及,哪还会去招惹她?”想到明若缨,向天歌脊梁骨就透出了一股寒气。
“其实从你离开部队之后,组织上就决定让我到宁州来,只不过属于不同的两个编制,让我当个普通的警察没有问题,但要让我主持市局工作,组织上也费了不少工夫。”
“组织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把你派到宁州,一定是有重大用意的。”向天歌把烟头放到烟灰缸里揿灭,乜斜着望着王师北,试图从他神色之中捕捉一些信息。
“用意就是让我看着你。”
“看着我?”
“没错,大小姐吩咐过了,如果发现你乱搞男女关系,让我直接把你剪掉。”
“我去,小娘们儿这么狠?”
王师北轻轻一笑:“谁让你当初管不住裤腰带,把人给睡了?这世上有些女人你是不能碰的,一旦碰了,这辈子都别想自由了。”
“这不喝多了吗?喝多了做的事能作数吗?”
王师北看着这家伙愤愤不平的神色,实在有些欠扁,说道:“你他妈把军花都给睡了,还觉得委屈怎么着?”
“她现在在哪儿呢?”
“在海外执行任务呢,短时间内骚扰不了你。”
向天歌放心地拍拍胸脯:“这就好,这就好。”
“行了,谈谈正事吧,你能百分之百确定凶手是一具尸吗?”
“这要等尸检之后,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也差不离了。”
“你要知道,如果凶手真是一具尸,我连报告都不好写,也没法对公众交代。”王师北眉头结了一个疙瘩,确实如此,如今是个相信科学的年代,要是告诉公众,凶手是一具尸,这绝对是滑天下之大稽。
公众一定以为,警方是在愚弄他们。
可是王师北和向天歌一样,都是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深深地知道,如今的科学水平,比起整个宇宙的文明,实在太渺小了。
他们就曾见过不少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只是这些都作为机密,被军方给存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