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院长,上次跟你说的德意志蔡司手术显微镜,我已经让人去置办了。”曲龄像是没头没脑地给吴院长一句话。
但吴院长却知道什么意思,急忙道谢:“谢谢曲小姐呀,现在像您这么支持医疗事业的企业家可不多见了。”
“吴院长客气了,这都是小意思。对了吴院长,下个月卫生局局长五十大寿。我准备在我们酒店给他搞个宴会,到时您一定要过来。”
“一定一定。”
“你们跟我妹妹还有什么事要谈吗?没事的话,我先带她去说几句话。”
吴院长笑道:“我们没什么事了。曲小姐请便。”
曲龄面带微笑,拉着丘丽灵枢就出去了。
吴良莫名其妙,望着吴院长:“爸,丘丽医生跟曲小姐很熟吗?”
“我也不知道。”
“哼,别以为有曲小姐给她撑腰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这就去找郑主任,让她好好出一出丑。”吴良心里很不服气,丘丽灵枢三次拒绝他,就是为了跟向天歌那小子在一起,他感觉脸被人打了。
“你给我回来!”
“爸,你刚不是说通报处罚丘丽灵枢吗?”
“处罚个屁,没听曲小姐刚才说什么吗?”
“她也没说不让我们处罚呀!”
“你傻呀,小学生嘛,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吴院长对这儿子相当无语,刚才他心里还说丘丽灵枢没情商,他家这倒霉蛋比丘丽灵枢更没情商。
这种情商是职场情商,在职场如果听不出话外音,做什么都得黄。
尤其是在事业单位,不会做事没关系,但不能不会做人。
曲龄看着漫不经心的几句话,像是在唠家常似的,但却给了吴院长一颗枣子和一根棒子。
德意志蔡司手术显微镜是枣子,市卫生局局长是棒子,别人不知道,吴院长却知道市卫生局局长是曲龄的舅舅。
他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丢了枣子又挨了棒子。
……
曲龄带着丘丽灵枢见了向天歌。
向天歌看了丘丽灵枢的神色,问道:“吴家父子没欺负你吧?”
曲龄笑道:“放心好了,以后灵枢在医院没人敢欺负她。”
“谢谢你呀曲小姐。”丘丽灵枢道。
曲龄笑道:“跟我不必客气,我和天歌是朋友。”
丘丽灵枢看向天歌和曲龄的关系似乎很不寻常,否则曲龄也不可能请到向天歌给蔡五福做手术。
“龄姐,下午你要回去上班吗?”向天歌道。
曲龄道:“该处理的事早上都处理了,其他的事可以交给助理来做。”
“行,咱们去找王芬。”
“找她干嘛?”曲龄一下转不过弯来,不解地问。
“现在只有她能够劝说蔡五福动手术。”
蔡五福没有家属,所以手术意愿只有他自己签字才行。
而此人死志已定,旁人很难改变,只能去找王芬说服他动手术。
蔡五福对王芬情深义重,甚至不惜为她违法犯罪,只有王芬才能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事不宜迟,向天歌和曲龄随即出发。
车朝定福县的方向行驶,向天歌忽然说道:“后面有一辆别克,从医院开始就一直跟着咱们。”
曲龄吃了一惊:“是……是蔡五福的人吗?”
“多半是的。”
“现在怎么办?”
“先去找陈沉。”
“什么?”曲龄诧异地看着向天歌,“找他?”
向天歌嘴角带着一丝痞笑:“他利用王芬加害你,现在该是时候让他自食其果了。”
曲龄并不知道向天歌打的什么主意,但她是相信向天歌的。
而且她也愿意相信向天歌,虽然她外表是一个女强人,可是内心深处依旧希望能有一个男人,可以为她做主。
……
陈沉被向天歌当面绿了之后,心里窝着一团怒火,把公关部的邓经理叫到酒店来发泄。
虽然邓经理是有老公的人,但这对陈沉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邓经理身材够好技术过关,否则怎么能做公关部的经理?
公关部自然也有正规的,但蓝色会馆的公关部说白了就是一帮穿OL的小姐。
邓经理就是这群小姐的妈咪,她老公是传说中的老实人,虽然知道邓经理在干什么事,但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邓经理跟他说,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陈沉发泄了之后,整个人像一摊泥似的躺在床上,但是一旦想到向天歌屡次跟他作对,他的双目就冒出了火焰。
“陈少,您看起来似乎心情不好?”邓经理意犹未尽地趴在陈沉的身上,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曲龄还在总裁的位置上坐着,你觉得我心情能好吗?”
邓经理愤愤地道:“这些都是因为向天歌这小子。”
“这小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陈沉咬牙切齿。
“陈少,小曲总和向天歌走得那么近,咱们是不是可以拿这个做文章?向天歌可是咱们的竞争对手,她这叫里通外国,只要闹到董事会,她这个总裁也做不成了。”
陈沉摇了摇头:“不行的,向天歌虽然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但同时他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我听说他还给贯阳大酒店那边供应桃花鱼。我们说她里通外国,她完全可以狡辩,是在维护合作方的关系。这一点拿不住她的。”
“但总该给他们一点儿颜色瞧瞧。”
“先对付向天歌吧,这小子野心勃勃,现在宋嫂鱼羹的店面装修得差不多了,只要他们开张,必然成为我们在定福县最强的竞争对手。”
“要不……”邓经理双眸露出一丝狡黠的光芒,“我派人找大猪哥谈一谈。”
“谁是大猪哥?”
“宋嫂鱼羹的房东。”
陈沉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搂过娇躯,一阵揉搓:“小妖精,你可真是我的女诸葛。”
“能为陈少做事,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等我当上总裁,蓝色会馆就交给你了。”
“多谢陈少。”邓经理喜不自禁。
这个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陈沉伸手拿来一看,不由坐了起来,因为电话是曲龄打过来的。
小娘们儿怎么忽然给他电话?陈沉微微陷入沉思,但还是很快接了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