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桐穿着一件粉红的挂脖连衣裙,露着雪白的胳膊和大腿,正在台上唱歌。
狗皮熊坐在底下,看得目不转睛。
宋二宝又推了他一把:“这个时候正是你展现雄性魅力的时候。”
狗皮熊有些羞臊:“真要脱呀?”
“你他妈想什么呢?我是让你跟桐桐合唱一首,唱歌的时候可以做做互动。”
“可我不会唱歌。”
宋二宝有些头疼,说道:“不会唱歌也没事儿,待会儿桐桐唱完了,你就鼓掌,说些赞美的话,讨她欢心。”
狗皮熊点了点头,等到舒雨桐唱完,使劲鼓掌。
宋二宝在他身边给他暗示:“赞美,赞美。”
然后狗皮熊傻兮兮地笑着:“桐桐,你的大腿真白!”
宋二宝差点晕倒,这家伙是没救了。
舒雨桐瞪了狗皮熊一眼,下意识地拿手把裙摆往下拉了一些。
女人生来就是矛盾的动物,明明自己穿了那么短的裙子,却又怕别人看。
“下面,我送一首歌给狗皮熊。”舒雨桐拿着话筒说道,又走到点歌机。
向天歌听到舒雨桐的话,不由一愣,狗皮熊做什么了,舒雨桐竟然要送歌给他?
现在撩妹的套路都是这样的吗?
狗皮熊得意洋洋。
接着前奏响起,向天歌忍俊不禁,薛之谦的《丑八怪》。
“如果世界漆黑,其实我很美,在爱情里面进退,最多被消费……”舒雨桐在台上唱起来。
狗皮熊丝毫没有发觉,舒雨桐是在嘲笑他的,在台下热烈地鼓掌。
向天歌对这家伙已经没有信心,扭头望向斜对面沙发坐着的秦晴,问道:“晴姐,你怎么不去唱歌?”
“我唱歌不好听。”之前秦晴一直都在梁庄生活,偶尔来到城里,也很少有机会到这种场合。
宋二宝立即鼓励她道:“晴姐,没事儿的,唱歌就是图个开心,咱们又不是职业歌手。”
在宋二宝的鼓励下,秦晴拿起身边的麦克风,跟着舒雨桐一起合唱《丑八怪》,看起来像是一起嘲笑狗皮熊似的。
但狗皮熊依旧浑然不知,只想着舒雨桐都给他送歌了,看来他们的关系是有希望了。
五人折腾到了半夜才散场。
“哥,你今晚住哪儿?”狗皮熊问。
“待会儿找个酒店对付一晚。”
“那我跟二宝先回去了。”狗皮熊扶着宋二宝要走。
“回来。”
“哥,还有事儿?”
“二宝自己认得路,你送桐桐回家。”
狗皮熊看了舒雨桐一眼:“桐桐没喝多少酒,我和二宝都喝高了。”
宋二宝拍了狗皮熊一掌:“你他妈是不是傻?”
狗皮熊反应过来,腆着脸走到舒雨桐面前:“桐桐,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叫了滴滴。”舒雨桐没去搭理狗皮熊。
“哦,那行,我就不送你了,这么晚了待会儿我回来不方便。”
向天歌默然无语,这家伙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过了一会儿,舒雨桐叫的滴滴过来,她给向天歌挥了挥手:“老板再见。”然后就钻进了车里。
向天歌挥了下手,让狗皮熊和宋二宝先回去,自己送秦晴回家。
深夜的气温有些低,秦晴穿着黑色性感的一身裙,虽然相比夜店的服饰是比较保守的,但穿的还是比较单薄的,领口和袖子都是蕾丝设计,夜里的凉风能够直接往里灌。
向天歌把身上的卫衣脱下来,从身后披上她的双肩。
秦晴微微低了下头,没有说话。
“晴姐,你住哪儿呢?”
“我跟燕姿住在一块,就在前面不远。”
“哦,那咱们不叫车了,走过去吧,正好醒一醒酒。”
“好。”
走在路上,行人渐少,向天歌问道:“晴姐,你真的都不回村里了吗?”
“现在让我怎么回去?”她妈和侯吉利的事,还有侯吉利和癞头三的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让她没办法去面对。
向天歌现在觉得有些对不起秦晴,说道:“晴姐,其实……侯吉利和田大娘之间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天歌,你别安慰我了,村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被人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些都是我设计的。”
秦晴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盯着向天歌:“你设计的?”
“没错,我气不过田大娘编排我爸和我嫂子,所以也让她出一出丑。但我当时确实没考虑到你,晴姐,这件事我正式给你道个歉。”
秦晴心里五味杂陈,说道:“你现在跟我道歉又有什么用?”
向天歌想想,也确实没什么用。
谣言一旦起来,止都止不住,只会越描越黑。
就连他和梁静的事,虽然当时已经让侯吉利当场认罪,但仍旧还有一些部分思想龌龊的村民,在私底下津津乐道,毕竟当时向天歌和梁静到底做没做什么,谁也不清楚。
“晴姐,其实你不回村也没事的,等到咱们的店重新开张,我可以租个宿舍给员工住,以后你就不用住在刘燕姿家里了。”
“真的吗?”秦晴也觉得一直寄住在刘燕姿家里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能有一个员工宿舍,那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是真的。”
向天歌想想侯吉利的品性,像秦晴这样如花似玉的女人跟了他,也真是白瞎了。
而且侯吉利帮村委会做黑账,涉及的金额巨大,已经够得上判刑了,秦晴作为他的妻子,这些事不可能完全不知情,越早跟他撇清关系越好。
否则秦晴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走到一个小区,向天歌送她到了单元楼下。
正要离开,忽然听见楼上有人在喊救命,这一整栋楼不知住了多少人,但此刻只有一层楼亮着灯,毕竟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大部分都睡觉了。
救命的声音只喊一声,就止住了。
秦晴好像也听到了:“是燕姿的声音。”
向天歌发现单元的门禁竟然坏了,不需要密码和刷卡就能进去,心里知道不妙,急忙冲了进去,和秦晴一起坐了电梯,赶到所在楼层。
秦晴慌慌张张地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进去,灯确实是亮着的。
卧室的门也是打开的,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倒不是在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而是拿着枕头捂住女人的头部,像是要把她给闷死。
骑在女人的身上,能够起到压制的作用,不让她过度的挣扎。
而事实上,女人现在挣扎的幅度已经十分微弱。
“燕姿!”秦晴叫了一声。
虽然刘燕姿现在被枕头闷着头,但秦晴朝夕跟她相处,又在她们共同的床上,除了刘燕姿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