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抬头冲着刘燕姿一笑：“你好，我叫向天歌。”
刘燕姿郁闷不已，轻哼了一声，回头拉着秦晴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这次她是陈沉派来打探消息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店里的老板就在旁边，于是她就没说什么。
反正现在秦晴住在她家，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再问她也不迟。
过了一会儿，中年妇女的菜做好了，狗皮熊给她打包装好，她分出了四碗桃花鱼羹交给刘燕姿。
刘燕姿跟秦晴说了一声，提着桃花鱼羹跑到前面取车。
回到蓝色会馆的行政大楼，刘燕姿赶忙把桃花鱼羹拿到陈沉的办公室。
陈沉尝了一口，慢慢体会着鱼羹的口感，半天没有言语，虽然他对厨艺没有研究，但只要长着嘴巴的人，味觉没有消失，都能感受得到鱼羹带来那种绝妙的口感。
刘燕姿见他不说话，心头不由慌了起来，问道：“陈总，是不是味道不对？我就说嘛，像那样的小店面能做出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排着去买。陈总，要不别吃了吧？像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吃这种低端的食物呢？”
“你也尝尝。”陈沉冷声说道。
刘燕姿拿出一碗桃花鱼羹，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但是一尝之下，神色顿时发生变化，这种丝滑的口感，加上桃花鱼特有的鲜美，好像是在挑逗着她口腔的每个细胞。
她是吃过蓝色会馆的桃花鱼羹的，比起眼前的这一碗桃花鱼羹，似乎差了一个境界。
“你觉得怎么样？”陈沉抬眼问她。
刘燕姿不敢说实话，毕竟知道餐馆的行政主厨苏如是是陈沉花高价请回来的，曾经还参与了国宴的制作，可以说，苏如是已经成为蓝色会馆的一张名片。
“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
“好吃。”刘燕姿用太多的形容词，因为宋嫂鱼羹的桃花鱼羹已经不是形容词可以形容的了，她又迅速地舀了一勺放入嘴里。
“去把苏如是叫来。”
“是。”
刘燕姿急忙走出办公室，但是手里依旧捧着那碗桃花鱼羹，一点也不浪费，拿着勺子刮得干干净净，全部送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她把苏如是叫了上来。
苏如是也尝了一碗桃花鱼羹，神色也不大好看，要知桃花鱼羹是他的成名绝技，蓝色会馆但凡有人点桃花鱼羹，都是他亲自下手的。
现在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竟然有人桃花鱼羹做得比他还好，而且对手来自下三滥的排档街一家小小的排档。
这让他情何以堪？
“如是，你怎么说？”
“陈少，他们的鱼羹做法似乎跟我们不一样。”
陈沉沉声说道：“我不懂厨艺，也不管什么做法，我要的是业绩！”
“是，我明白。”
“桃花鱼羹是蓝色会馆的一张招牌，如果这张招牌砸了，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苏如是点头说道：“陈少，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好好改良配方。”
“现在时间对我很重要，每个季度都要汇报一次业绩表，我给不了你太长时间。”
“我会尽快。”
陈沉神色稍微缓和过来，伸手和苏如是握了握手：“如是，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你先去忙吧。”
苏如是躬身退了出去，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像他这种国宴级别的烹饪大师，怎么可能输给区区一个排档？
陈沉又把目光转向刘燕姿：“都打听到什么了？”
“他们中午很忙，光排队我花了好长时间，没机会了解更多。”
“燕姿，相信你也了解，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咱们的私情是咱们的私情，但你要知道，公司不养闲人的。”
刘燕姿忙道：“陈总，您放心吧，他们那儿的一个员工，是我一个朋友，就是刚刚从我们这儿离开的秦晴，现在她就住在我那儿，我一定有办法从她嘴里了解更多的信息。”
“秦晴？”
“没错，她和他们老板是同村的，好像叫……向天歌。”
陈沉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又是他。”
“陈总，您认识他？”
“这儿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刘燕姿微微欠身，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但很快思绪又被提了起来，一股从所未有的压力袭向她的心头。
她完全是靠陈沉的关系，才能坐上市场部副经理的位置，一旦对陈沉没了用处，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弃之不用。
办公室里，陈沉面无表情，他也感觉到危机了，而这所有的危机都来源于一个人，他就是向天歌！
……
宋嫂鱼羹。
一直忙到两点多，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宋鱼莲做了一些东西拿出来，大伙儿早已饥肠辘辘。
“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宋鱼莲感激地看着秦晴和狗皮熊。
向天歌道：“小莲，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我想让晴姐在店里上班。”
宋鱼莲笑道：“这不用跟我说，你也是老板，你决定就好了。”
向天歌对秦晴稍微有些私心，毕竟是同一个村的，不想让她干太重的活，说道：“晴姐，以后收银的活就你来干吧，店里忙不过来的时候，你再搭把手。”
秦晴点头说道：“没问题。”
“你要多少工资？”
秦晴有些不好意思：“你是老板，怎么反倒问我？”
“小莲，你说呢？”向天歌刚刚回来不久，对县里的工资水平不大了解，所以就问宋鱼莲。
宋鱼莲道：“按照县里的标准，像咱们这种小店，要招收银的话，差不多就两千出头的工资。”
向天歌道：“那就按一个月三千吧。”
宋鱼莲虽然觉得多了一点，但也没有异议，一来向天歌也是宋嫂鱼羹的老板，在他同村的面，必须保持他的颜面。二来现在店里生意火爆，要比一般的店要忙很多，秦晴也要比其他店的收银员忙一些，而且这种小店收银也不能只管收银，很多时候都要她搭一把手的，干的活多，钱自然也要多给一点。
狗皮熊一听一个月能拿三千，倒也有些跃跃欲试：“哥，我能在这里干不？”一个月三千块钱，可比他干农活强多了，而且这比农活轻松多了。
向天歌笑了笑：“你不是要练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