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不认识?”异士尊主有些惊讶,他以为嘟嘟看见画像上的女子会有激烈的反应,会扑向画轴,或者会激动的流泪,至少会惊讶的指手画脚告诉他认识之类的。
“嘟嘟你再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认识?”异士尊主将画轴垂下,移动到嘟嘟眼前,毕竟她的惺忪睡眼。
小绒物配合的看多几眼画轴,认真的看了那双黑色的眼睛,陌生的轮廓,还是摇头。
“好,不认识就算了吧,嘟嘟好好休息。”异士尊主见嘟嘟一脸漠然知她是真的不认识,他将小绒物抱起,安静的陪她休憩。
此时,远在东边的龙浩鬼王府。
灵白色晨雾从门缝中穿入,缭绕着榻上相拥而眠的一对绝世璧人。
晨雾刚至,触及到隐隐流动的薄温气息,瞬间打原路返回,退出寝殿。
阎司侧躺,一手撑着侧颜,一手搂着自家王妃,龙眸暗暗,呼吸沉沉,神色不明。
云月呼吸着波动的气息,悠悠转醒,揉着惺忪睡眼,在阎司的胸膛上蹭了蹭,嘟囔道:“阎司,怎么了?”
云月感觉阎司好像不开心,一大清早,什么动静都还开始,不免有些好奇。
“月儿……你昨夜搂着为夫,叫着别人的名字,你说为夫怎么了?”阎司拖着自家王妃的下巴,逼近自己那双被酸意沾满的眼帘,呼吸起伏不稳的问道。
云月一听,瞬间脸色吓的微微扭曲,这可是出大事的前兆啊!
她冷静的想一想,很快恢复如常,从容不迫的反驳,“阎司,别闹,我不可能叫别人的名字,要叫也只会叫阎司。”
云月小小力的试锤了一下阎司的胸膛,手关节痛到发麻,转而继续搂着阎司,头一偏,又快要睡下去。
“月儿昨夜一句阎司都没叫,就只叫了别人的名字。”阎司见云月死不承认,面色越来越黑。
回想起昨夜他听到某王妃的声音,以为在唤他,瞬间醒来,结果发现她睡的香甜,时不时的唤几声,唤的还不是他的名字。
他确信某王妃梦见的肯定也不是他。
一股怒带酸,酸带委屈的窒息感横躺心间,让他一夜难眠。
然而如今醒来当面对质,她却一口咬定没有,他都听了一夜,又怎么会没有。
“哈——哦——”云月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问道:“阎司,别闹,都说不可能的,那我叫谁了?”
阎司扳过云月的脸,似狠非狠的咬出那个刺激他神经又理解不了的名字,“嘟!嘟!”
这个名字难以知晓是男是女,他乍听之下,感觉像是宠物的名字,但他确信宠物的地位不可能会高到出现在他家王妃睡梦中,最后也就自行否决这个猜测。
“嘟嘟?我叫嘟嘟了?这么说我昨晚有梦见嘟嘟?怎么没点印象啊!”云月听到嘟嘟,激动到翻滚,但她用尽全力回想昨夜的梦却没有捕捉到嘟嘟的身影,顿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月儿没有想起来,很失望?”阎司见云月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有意无意的提高音量,他面沉如水,语气急转而下,危险气息迅速散开。
“阎司安静,怎么会这样想不起呢?没理由的,要是梦见嘟嘟,我一定会记得才对,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云月敷衍的朝着阎司挥了挥手,示意不要打扰。
她此时担心的事实在太多,要是嘟嘟和她一样来这个世界,嘟嘟肯定也是用别人的身躯,这样的话会增加寻找难度,嘟嘟天性单纯要是遇到恶人绝对吃亏,她能梦到嘟嘟只能说明嘟嘟也在这里,要是如此,她必须尽快找到。
“月!儿!”阎司重重的咬字,复杂的视线凝缩着将他冷落一旁观的某王妃,想要嗔怪却又舍不得。
“阎司安静,我再睡一会,看能不能再梦见什么,阎司不要吵我。”云月拉起被子倒头就睡,加快入梦速度,转眼,均匀的呼吸声已经传出。
阎司见云月理都没理他就睡下,一股滔滔江水浪不尽的怨气瞬间萦绕他身。
他侧躺在她身旁,不安分的上下其手,动作很轻,没有扰乱她的梦境。
一个时辰过后云月自然转醒,她依旧没有捕捉都嘟嘟的身影,她有做梦,不过梦见的是冰天雪地白茫茫的一片。
“嘟嘟……。”云月有些失落的抱作一团,嘟嘟对她而言十分重要,她很怕嘟嘟遇到危险,嘟嘟攻击和防御能力都为零,遇到坏人绝对无法抵抗。
“好了,月儿想不起来就不要太用力去想,放轻松一些,看看今晚会不会梦见,为夫会帮月儿找,不要不开心。”阎司揉着云月的头顶,温柔的安慰,即使他有万千幽怨也不会在她不开心的时候表露,没有什么比自家王妃心情不好更加事大。
“知道了,我不担心,嘟嘟有危险我会感应到的,现在还没有那种不好的感觉,嘟嘟应该没事。”云月也自我安慰,她知道现在盲目的去找肯定很难找到嘟嘟,现在还没有危险感应也就说明嘟嘟暂时没有危险,接下来的时间好好找,一定能找到。
“好了,有为夫在,你的嘟嘟不会有事,为夫给月儿梳妆。”阎司将云月抱去妆台前,熟练的为她梳妆。
今天挽的是新发髻,依旧完美到无可挑剔。
“阎司,今日我要出门,又要戴这些吗?很不方便,可以不戴吗?”云月见阎司从宝盒中拿出那些不知是何物制成的饰品,略显嫌弃的请求。
这些会引起生杀抢夺的天地珍宝在她眼中像个累赘那般。
浩帝此时看到云月嫌弃天璃十物,肯定又会气得吐血。
“不可以,月儿不能拒绝为夫的东西。”阎司轻点云月的眉心,强势且温柔的帮她戴好十件天璃十物,她不求他帮忙,他只好暗中帮忙,她什么时候能发现天璃十物的真正价值,那就要看某王妃的造化。
他俯身帮云月戴脚链,不经意间发现云月的靴子有些不一样,他眉心一蹙,极度不满的问道:“这不是为夫的靴子!月儿换掉了?”
“没有呀,我没换过靴子。”云月被问的一脸茫然,她最近只发觉靴子重了一些但是靴子表面完全没有变化,她想着是她的错觉就没怎么在意,如今阎司突然问起,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为夫的靴子!”阎司戴好脚链,面沉如水的盯着云月问道。
“是阎司的呀,一模一样你看这符纹还有这个颜色,还有这些东西。”
“不是!月儿老实交代你收了谁的东西!”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收阎司的东西,没有收过其他人的东西,真的!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收了别人的东西阎司天打雷劈!”云月正正经经的举手对天发誓。
“轰隆——”
云月话音刚落,一道狂暴的惊雷从阎司头顶上劈下,不过他毫发无伤,只是脸色黑了几分。
“怎么会这样!”云月两眼一瞪,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她思绪急转,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紧张的抓着阎司,心急如焚的解释,“阎司你听我解释,之前老庄主送了花月山庄的令牌给我,但是我没收,我送回去了,真的!令牌我送回去了,所以刚刚的不算,我收是收了,但不是我收的,最后送回去了,就不算收下对不对?”
阎司按住云月那颗乱窜的脑袋,面沉声稳的吩咐,“那月儿再次发誓你没有收过为夫跟老庄主以外的其他人送的东西。”
“好!我发誓!”云月想都没想,再次举手发誓,“我发誓我没有收过除阎司和老庄主以外的其他人送的东西,否则阎司天打雷劈。”
“轰隆——”
又一道惊天动地的响雷从阎司头顶劈下,他依旧毫发无伤,只是他的脸色暗到让天地万物都黯然失色。“怎么会这样?”云月心生一紧,急的就快抓狂。
怎么回事!我没有说谎啊!我真的没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