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怎么站都站不稳?”祁婶婶眼明手快的扶助云月,不过却被云月好意推开,两人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祁婶婶感觉到云月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就顺势保持距离。
她朝几位贵妇人招招手,几位婶婶立即上前搀扶,云月没有推开反而顺势倒在一位怀抱很暖的婶婶怀里休憩。
“月儿不舒服吗?小傥,快来看看,月儿是怎么了?好像很不舒服。”赫连丞相见云月病恹恹的样子,担心到心都在抽痛,虽然他曾经“卖”过女儿,但是他家的宝贝闺女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心头肉,他十分不忍见云月如此难受。
傥叔叔也察觉云月有些异常,但他检查几次都没有查出毛病,他见云月捂着肚子以为是吃了那瓶药后导致的作用,他神色轻松的收回手,郑重的宣布检查结果,“小姐没事,可能是修炼过度,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众人听到修炼原因,全都松了一口气,赫连丞相捧着云月的面颊,轻轻的蹭了蹭,“月儿不是说好做大家闺秀的吗?不要修炼了,月儿已经很厉害。”
云月用力呼吸,腹部的奇怪痛感被强行压制,她眯眼一笑,脸色逐渐好转,“最近没怎么练了,爹爹不用担心,我会做个铁打的大家闺秀。”
赫连丞相见云月面颊白里透红,气色很好,高悬的心也渐渐放下,他转而想起久远的契据,对云月的愧疚感顿时激增,他欲言又止好几回,心里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那就好,月儿没事就好。”
傲叔叔等人看得一头雾水,“月儿?那不就是小姐?那个是小姐吗?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小姐以前好像挺沉默寡言的……。”
尉迟叔叔也眉头拧紧,“是不太一样,我之前见小姐时,她还是沉迷练功,而且很少笑,总觉得有些不一样,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祁婶婶贼兮兮的笑了笑,面带微笑的解释,“女大十八变,小姐已经及笃了,兴许是遇到心仪的人,变了性子也正常。”
“原来如此。”傲叔叔几人恍然大悟,皆似懂非懂的点头,顺带感慨,“也对,不知不觉都过了好多年,小姐都已经及笃了,哎……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可不是嘛,我上次见小姐时,小姐才到我这里,现在都长这么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呀。”
“就是呀,而且小姐越来越美了,可要防着一些混小子才行咯。”
“……”
众叔闲聊时,赫连父子私下嘀咕一会,最后带着云月以及尉迟叔叔十多人去了公冶叔叔的院子。
那个院子是他们商量廉堂府的地点,尉迟叔叔他们见赫连丞相带云月前来,全都感觉有些奇怪。
“有件事要通知你们。”赫连丞相拉着云月走到长桌最前面,郑重的宣布,“从今天起月儿也要参与此事,你们无需隐瞒。”
“老爷……这恐怕不合适吧?小姐还是不要参与的好。”祁婶婶率先反对,虽然云月帮了她许多,但是那个假廉堂王有多危险她十分清楚,她不想云月参与只是不想云月卷入他们的危险纷争,她的初衷和赫连父子相同,都只想云月当个大家闺秀,过的开开心心,他们之前的纷争包涵太多尔虞我诈和恩怨情仇,一旦参与,很难说脱身就脱身。
“祁叔叔不用担心,我跟廉堂王也有点恩怨,即使不参与你们这边我也会找廉堂王,大家目标一致就齐心协力吧。”云月明白祁婶婶不想将她卷入纷争的苦心,但她从杀了两名世子开始就已经跟廉堂府那边结了过节,介入此事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尉迟叔叔几人听到云月的那句叔叔全都掩嘴偷笑,要不是美人用毒性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肯定会当场笑出声。
赫连父子以为云月说的恩怨只是劝说祁婶婶的借口,两人都没有太在意,他们也不想云月参与此事,只是林管事的建议他们实在无法违背,现在他们跟战王的关系十分微妙,虽有一点关系但却找不到理由让战王出面,战王的王印在云月手上,在他们眼里也是一种天大的好机会,他们都不想错失良机,毕竟他们已经准备太久太久。
“你们都别愣了,月儿要参与此事,小祁,你和月儿说说廉堂王那些事吧。”赫连丞相将云月推向祁婶婶,随后和公冶叔叔研究廉堂府的结构布局。
祁婶婶见赫连丞相主意已定只好接纳云月参与他们的破事,云月听完过往的那些事情,终于明白他们说的大事是指什么,也理解他们最近为何不见朱雀。
他们身上背负着通敌叛国的不实罪名,他们怕被朱雀知道他们是至今还被通缉的罪臣,更怕让朱雀失望。
“我知道了。”云月记下假廉堂王的所作所为,神情渐变清冷,祁婶婶和其他叔叔见云月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以为她早已听赫连父子说过,他们也不得不进一步的接受云月参与他们目前的大计划。
赫连丞相拉着云月到公冶叔叔的身旁,一同研究廉堂府的布局,“月儿,你的师妹擅长潜伏,你能否请你的师妹潜入廉堂府找找罪证的位置?”
“这个简单。”云月爽快的应下,同时也一眼就记下廉堂府的布局,心中早已拟好缜密的计划。
“廉堂府里的人都不好对付,月儿要让你的师妹小心谨慎一些,千万不能轻敌。”
“爹爹放心,保证安全进安全出,不留一丝痕迹,其实不用潜进去看都知道那些罪证大概在这三个位置,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进去看看好一些。”云月在图纸上点了三下,同时也点出部分罪证的分布位置。
“月儿怎么知道?还能看出来不成?”赫连丞相惊诧不已,其他叔叔也格外紧张。
云月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自信道:“自然能看出来,这三个地方都有中阶阵法,但这三个地方不是假山就是长廊,要么是凉亭,那里又不是阵石中心,不需要摆这么多阵法,如果图纸正确,那三个位置准错不了。”
“月儿还懂阵法?”赫连丞相听完直接凌乱,他怔愣中招来弈木渊让他仔细看图纸,“小渊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月儿说的那样。”
弈木渊将图纸翻转过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他一点都看不出里面有阵法的布局,“抱歉……我真的看不出来,可能是其他领域的阵法,要不叫飒骋过来看看吧,飒骋对阵法更了解。”
飒骋!
云月听到能让神经抽动的名字,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她惊恐的抬头,唇瓣哆嗦的问道:“什么飒骋?哪个飒骋?哪个飒?哪个骋?”
弈木渊见云月吓的不轻,兀自拿捏说话的分寸,“英姿飒爽的飒,驰骋的骋。”
云月听到和她心中所想的一模一样的名字,脸色白到发亮。
“飒骋怎么会在这里?他什么时候来的?”
“前几年,怎么来得就不清楚了,听小夜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赖在这里睡了很长时间,之后就住在这里了,小姐认识飒骋吗?”
“不认识!”云月情绪激动的否认,她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故作镇定的看图纸,“渊叔叔不用找别人鉴定,有没有都要过去看一看,我会通知我师妹潜进去,我们继续商量其他事吧,位置的事情先放一放,交给我就好。”
云月心淡从容的转移话题,众人也很配合的跳过阵法和飒骋的问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云月认识飒骋,但是云月不想说,谁也没问。
负责追查手令的尉迟叔叔率先转入新话题,“老爷,那位公子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手令拿不到,恐怕不能抄府……。”
“这个不用担心,月儿有办法。”赫连丞相笑逐颜开,宠溺的蹭了蹭云月的面颊。
尉迟叔叔他们还不知道战王以及画轴的事情,听到此话全都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祁婶婶目光灼灼看着云月,她总感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云月很有办法,感觉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云月。
云月不急不慢的从怀里掏出王印,笑眯眯的问道:“祁叔叔觉得这算不算抄府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