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的姐夫条理清晰的将这一番话全部吐完,凤清佑整个人已经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如果说她刚开始还在为之感到震惊,想要质疑的时候,现在听到了这一番话,他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嘴巴完全不受自己大脑的操控,明明有许多的话想要说,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可是偏偏他却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只能一个人木愣愣的待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姐夫完全无法消化这个消息,不怪他如此震惊,而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护国公大人有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孙子,竟然要将自己的爵位传给他这个丝毫没有其他关系的外人,这说出来恐怕别人都会认为是天方夜谭,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说这句话,凤清佑绝对的不会相信,只认为那个人是在胡说。
可偏偏这句话是从燕南冥的嘴里面吐出来的,他没有理由会去怀疑自己的姐夫,而且燕南冥也一向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更何况凭借他严谨的性子,也不会拿如此大的一件事情来开玩笑。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越过那么多人,将爵位传给他,凤清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百年不出事的天才,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奇才,怪才,使他是要比旁的孩子聪明一点,但是这并不是理由,更何况他自问无法做的比自己的姐夫更好,而且他们之间也没有那层血缘关系,如果护国公真的要做,那么决对要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不知道会怎样编排,而其中最受影响的肯定是燕南冥和僧儒他们二人,一个是护国公的嫡长子的嫡长孙,可是他最后没有将自己的爵位传给这两个人,反而直接越过了他们,甚至连自己的另一个庶子都越过了,传给了一个豪没有关系的外人,这件事情被外人知道,他们到底会怎样想,又会用怎样的恶毒的语言去揣测和编排可想而知。
“行,我不同意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能够这样做,先别说我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受这一个爵位,到时候传出去对你们父子二人又有多么大的影响,别人又会怎样的去揣测,我不相信你没有想到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你却还要这样做?你难道不替我的姐姐和僧儒他们想一想吗?”
“我当然知道,也比你更清楚,一旦做出了这个决定,到底会面对什么样的困难,别说是外面的人,恐怕就连皇上都要首先揣测一番我们这样做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明明都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我不相信也会蠢的明知故犯,而且为什么护国公会答应这样一个荒唐的事,你们到底在暗中筹划些什么,又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似乎已经调到了凤清佑会有这个疑问,燕南冥对于他的问题并没有迟疑,直接给了他准确的答案:“让皇上去揣测我们的用意,这是我们的目的,而最大的目的则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她们母子俩二人。”
“你认为我没有想过前因后果,又没有想过这件事情到底会带来多大的隐患,又会带来多大的风波吗,在此之前,我早就已经想了千遍万遍,可是这才是最好的方法,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如此,可是清佑,许多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也不是我们想就能够做成的,一件事情总有他迫不得已的地方,有些事情看似荒诞,却是最合理的解释方法。”
凤清佑一脸疑惑,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困境,竟然要燕南冥做出看起来如此胡乱的方法,这简直就是一家荤棋,固然这种方法可以迷惑他人,可是却连自己这一方的人同样给搅得不明白,谁都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他要这样做,而现在华姐最大的疑惑的便是凤清佑了。
叫他听到也难免的这一番解释了之后,心情彻底的沉了下来,他知道,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的姐夫不会去这样做,护国公那样一个睿智而锋利的人,更不会选择这样一个方法。
“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你们如此为难,甚至于让护国公不得不将爵位传给我,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就连我都不敢轻易的答应,姐夫,如果你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恐怕我不能够做这个决定。”
“我没有办法成为像你们那样的人,你没有办法理解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而且我也没有把握,我可以做好连你们都做不好的事。”
凤清佑一番话否决了自己之前的雄心壮志,或许说并不是否决,他之前那一番话是为了安慰燕南冥,也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态度,表达自己的决心,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燕南冥真的要准备这样做。
一来他并没有想好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二来他也不确定,以他现在的年纪就可以胜任那么大的事,护国公这么大一个爵位,他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如果真的顶上了这个位置,就好像是一个孩子怀抱着一个大的元宝,出在人群当中一样,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甚至于这个位置比元宝还要具有诱惑力,而觊觎他的也不是人群当中的那些普通人,而是那一些朝堂上早就已经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狐狸,这让他开如何去斗,他原本以为哪怕自己将来会去做,但也只不过是继承自己姐夫的位置加入燕家军,然后再一步一步地爬上来。
到时候他就有了足够的能力去捧起那么大一个碗,那么大的一个元宝,而且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足够的锻炼,足够的成长,那个时候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可以将自己的姐夫一样优秀,甚至比他还要优秀,可是绝对不是现在,现在的他不管再怎么努力,始终他经历的事情太少了,和燕家军之间的磨砺也太少了,他根本就无法做到服众,也没有办法真正的知道该怎样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