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这个命令葛明亮自然欣然接受,对于这个小夫人,他们弟兄们都是十分认同的,现在将军让他们去将她接回来,就代表十分分的信任他们,那么他们怎么可能辜负这一份信任,自然要把夫人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他选了自己最信任的最要好的兄弟随自己前往,几个人日夜间程的往天木村赶去。
燕南冥看着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背影,对凤清欢又是一番思念,但这次的思念并非是苦涩的,而是美好的,是对即将到来的相逢而感到高兴。
可是此时凤清欢在天木村的处境,却并非他想的那么美好。
燕南冥这一离开就离开了不短的时间,徒留凤清欢一个人在娘家,免不了会遇到一些风言风语。
凤清欢作为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偶尔回一次娘家小住,别人会以为是她有孝心,想着自己在家的爹爹,可是这一住就是几个月,甚至连过年都没有回自己的家,就免不了成为一些长舌之人的谈资,特别是燕南冥这期间一次都没有来过。
那些平时无聊的长舌之妇,自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的机会,逮着时间就三三两两的聚在那里讨论,若只有这一类人那倒还算好。
可是当时凤清欢嫁给燕南冥的时候,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地嫉妒,一些心胸较为开阔的或者是已经嫁人的,对她到不是有多大的不满。
但还是有一部分心怀不满的,或者夹在了本村,已经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妇人,她们的心被平淡的日子磨的如一潭死水。
若是没有比较大家都相同的时候,自然没有任何的波澜,但这世界上不管在哪里,永远都存在攀比,凤清欢自从嫁给燕南冥后,就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两个人不仅在镇上开始了一间小铺子,她自己还带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为师,现在也是镇子上小有名望的女大夫了。
连带着她的娘家也因此跟着沾光,家里面的条件看得见的变好,最常见的就是之前两个人时不时的为凤文山提来不少的东西,那些东西一看包装就知道值不少的钱,这怎么不让人眼红?
再看看自己身边老实巴交的丈夫,身上朴素破旧的衣服,还有周围光秃秃的家。
“若是当初嫁给燕南冥的是我那就好了。”这个念头就在心里面滋生,怎么也压不下去,连带着看凤清欢也十分的不顺眼。
而现在已向惹人羡慕的凤清欢还不知道为何在娘家待了这么久,更重要的是在此期间燕南冥一次都没有来过,甚至这么久了都没有人看到过他的人影,这便引起了诸多猜忌。
这一日凤清欢照常到村外的河边洗衣服,当她来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妇人,看到凤喜欢走过来,相互之间递了一个眼神,然后继续埋头洗自己的衣服,但眼睛却不自觉的暗中瞟向凤清欢。
凤清欢为大家异样的眼光看得不舒服,低头环视自己的周身,想要看看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只能够按耐住心中的疑问继续走到河边洗衣服。
当她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向她们打招呼:“张大妈,李大姐,早啊。”
得到的却不是同以往一般的热情回应,仅仅只是几个冷淡的点头,然后又各自埋头洗自己的衣服。
对于她们冷淡的反应,凤清欢甚是不解,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这些人,为何一向热情妇人们对她的态度有些淡漠。
但她自问自己没有做错什么,或许这些人是有什么误会,便没有理会,只是很快的洗完自己的衣服,端着盆子回去了。
等到她走后,看着她的背影,这些人才聚在一起讨论。
一位年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夫人招了下手,拢聚了周围其她夫人的注意力,看着凤清欢的背影,用一种颇为神秘的语气说:“哎,你们说,她怎么会回来了,若是待一两天就算了,可这一住就是这么久,是不是和自己的丈夫闹了什么矛盾,所以被赶回来了?”
前方正在离开的人背影突然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了,这小小的举动这些正讨论在心头上的妇人,自然没有发现。
一位妇人用手在她面前挥了一下,反驳了她的话:“不是,我听说呀这燕南冥身份不简单,好像是什么大官家的儿子,现在回去了怎么可能还要这种身份普通的儿媳妇,肯定就被抛弃了呗,你们没发现这燕南冥都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吗?自从凤清欢回来后,她的丈夫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立刻就有人用一种同情的语气说道:“那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些富家子弟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叫人娶回来现在又不管,把人家孤零零的留在这里一个人,早知道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她回来,啧啧,当初两人结婚时的那架势,看得我都羡慕。”
“羡慕又有什么用,现在还不是被遗弃了,只能够独自回了娘家,要我说还是我们这些人好,虽然嫁的普通,丈夫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但至少对我是百依百顺的。”
也有一些嫁过来的妇人,她们并不懂在此之前凤清欢和她的丈夫发生了些什么,但是隐隐曾经听说过,她的丈夫在成亲之时摆出的盛大酒席,当时都传到了隔壁好几个村,让人艳羡。
可如今羡慕的人貌似发生了什么事,就好像曾经憧憬过的什么美好被打碎一样让他们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这些日子凤清欢的确一个人住在娘家,而她那个令人羡慕的丈夫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再加上她们曾经听过的她丈夫的传说。
对于第二个妇人的猜测,很多人都已经相信了,看向凤清欢的背影,也带上了些许的同情,可仔细看过去的话,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还有些许的得意,至于在得意什么,这就不为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