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看着眼前的礼物,就像一个扎破的气球,很快焉了下来,想要骂出的话,再也讲不出口了,一肚子的脏话只能憋在肚子里,十分的消化不良,但看着眼前的礼物,她的脸色还是缓和了下来。
但随后她的心,更糟糕了,听到燕南冥说,自己是他母亲那一辈人的时候,她的脸色迅速变得难看起来,燕南冥的意思,是在说自己老吗?她是凤文山的第二任妻子,与凤凤文山成亲没有几年,若真论起来,她比燕南冥大不了几岁。
可燕南冥一口一个伯母的,仿佛她年龄很大似的,竟然还让他和他母亲的年龄比教,以燕南冥的年龄,他的母亲至少也有四十多岁了,他竟然说她们是同一辈人,没有一个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年龄和容貌,尤其是像张春花这种人,这让她如何不气?
可是,燕南冥说的,又一点儿没错,论起辈分,燕南冥的确应该叫她伯母,她也的确是他母亲那一辈的,他如此说,并没有错。
张春花找不到他的错,也没有办法反驳他,只能一个人在那里干生气,对于眼前的礼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要是接了,就等于承认燕南冥的话了,这让张春花如何甘心?可是不接,一向贪心的张春花又十分的不舍。
看着张春花那副纠结的模样,燕南冥不知道她在抉择什么,对于刚刚那番话,他并非有意为之,只不过是实事求是,也不懂一个女人对自己年龄的看重,所以看着眼前的张春花,想接又不接,恨不得把自己吃了模样,十分的不解,问道:“伯母,你可是嫌的礼物轻了?”
张春花一把从他手中拽过的礼物,咬牙切齿的说:“不嫌弃。”
燕南冥不懂她为何如此“可能是不喜欢这种礼物吧。”燕南冥心想。
不过他对于原因并不感兴趣,或者说他对张春花这个人都没有兴趣,不论张春欢喜不喜欢,礼物他都已经送了,都与他无关,他已经尽了自己该做的礼节,至于其他的,并不在他的考虑里。
燕南冥对凤文山说:“伯父,我此次来,是和你商量婚期的,外面的房子再过十来日,便可完全修好了,我今天也去镇上询问过媒婆了,他告诉我,这个月二十八号便是好日子,所以我想在那天迎娶清欢过门,不知你意下如何?”
即便是燕南冥,在说这话时,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害怕凤文山会不同意,也担心他认为自己太着急了,所以他一直盯着凤文山的脸色,心中比面对千军万马时都还要紧张。
凤文山并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他相信燕南冥会认真的对待他和凤清欢的婚事,这个日子也一定是他经过千挑万选,细思琢磨才得出来的,因此他提不出什么反对意见。
虽然对于女儿这么快就要嫁给别人,心中很是不舍,但是女儿已经大了,迟早都是要嫁人的,纵使再百般不舍,他也不能一直将她留在家里,这样子会耽误了她,再说,两个人的婚事本来就已经定下来的,就算把婚期往后推,也迟早要嫁过去,左右,不过就是那两日,没有什么好抉择的。
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行,那就定在那一天吧。”
凤清欢自己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婚期竟然这么快就定下来了,二十八号,你现在不过还有十九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十九天后她就要正式成为燕大哥的妻子了,她谈不上心中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是欣喜,也说不上是惆怅,更谈不上后悔,只是很平静的便接受了。
或许,是因为这两天,他们天天都在讨论他们两个的婚期吧,她的心中早就已经接受严燕大哥成为自己的丈夫了。
现在听到父亲和燕大哥直接将婚期给定下来了,心中也只是暗暗想道:“终于来了。”
到时张春花和凤清佑颇为惊讶,他们没想到,凤清欢竟然这么快就要嫁给燕南冥了,不同的是,凤清佑的心中,是为姐姐终于摆脱后母的开心,还有姐姐,马上就要离开家,有另外一个家庭的不舍,从今以后,姐姐就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姐姐了,他还会是别人的妻子,今后还会是别人的母亲。
而张春花却是错愕,心中也有些复杂,她虽然不喜欢凤清欢,时刻想将她赶走,但是毕竟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那么多年,两个人之间又没有什么真的深仇大恨,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如今凤清欢突然就要嫁人了,以后这个家便再没人会自己对着干了,自己本来应该很开心,可心中反而落空空的,好像有什么没了一样。
但不管,几个人心中怎么想,这个婚期都是已经定了的,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到时候凤清欢都会嫁给燕南冥,更别说,虽然大家心中各有所想,也各有所求,但都不反对这门婚事,这或许是他们唯一达成的共识。
到中午的时候,燕南冥和凤清欢一起将午饭端到了村外,趁着大家都吃饭的时间,他叫两个人的婚期,告诉了大家。
“各位,我和清欢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八号,到时候还请大家早些过来,这几天你都多谢大家了。”
听到燕南冥突然宣布婚期,村中的人虽然都很惊讶,同样也各有所思,但是对于这一对新人,大家还是表示恭喜,凤清欢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虽然之前经过王家的事,有许多人都在外面传些风言风语,但是对于她的为人,他们这些人还是只跟知底的,她马上就要成亲了,大家都真心的为她高兴。
而对于燕南冥,大家更是如此,随着之前的几件事,燕南冥的声望,在大家的心中越来越高,如今他就像是一个隐形的领袖,振臂一呼,莫有不应,这是他天生的魅力,不管他身处何方,不管他沦落何地,这一点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