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燕南冥的语气稍微停顿,欲言又止。
凤清欢见他神色略异,不知在暗中思索什么,关心的问:“燕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听到凤清欢的话,燕南冥神色恢复如常,语气平淡的说:“没有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没有什么其它的,不必担心。”
不知为何,凤清欢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他似乎是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具体的内容她猜不出,燕南冥明显不打算告诉她,她也不好直接问,于是只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将话题引开了:“燕大哥,我待会儿和你去山上帮你整理你的屋子吧,今天那些捕快去的时候将它弄的一团乱,我去帮你整理一下。”
谁知燕南冥却拒绝了:“不必了,今天天色已晚,你还是好好回去休息吧,你的手脚今天也受伤了,回去好好的处理一下,不然留疤就不好了。”
听到燕南冥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凤清欢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不再说话,默默的往家走,燕南冥心中想着事,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言的回到了天木村。
回到家中,凤清佑看到姐姐回来了,很是高兴,扑着跑过去抱着姐姐:“姐姐,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将你怎么样?”
听到弟弟急切的关心,凤清欢心里很是高兴,蹲下来摸着他的头,说:“姐姐没事,让你担心了。”
看着迎出来的父亲,愧疚的说:“父亲,女儿回来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凤文山欣慰的说:“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没有为难女儿,多亏了燕大哥,他们没有将女儿怎么样。”
张春花则暗自嘀咕:“怎么这么快就放出开了,难道不该把他们都抓起来关进牢里吗?这县老爷在想什么,就该把两人都抓起来,再不济也该打一顿啊,怎么让他们好好的就回来了。”
她一个人在那里小声的嘀咕以为没人听到,但其实所有都清清楚楚的听完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凤清佑朝她翻了一个白眼,气的她直跳脚。
和凤文山道别的燕南冥没有理他,只是道完别后又叮嘱了凤清欢好好处理伤口,就回山上去了。
凤清欢也没有理她,他知道张春花的为人,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看着西沉的夕阳,还有夕阳中那到渐行渐远的背影,想到他之前否认的暗中做的不知是什么事,心绪不定,总感觉有什么事会发生。
凤文山则对着张春花骂道:“够了,你是恨不得清欢回不来才好是吗?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你若是再犯,小心我真的休了你。”
张春花被凤文山的话吓得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进屋去了,看着她的背影,凤清佑朝她做了一个鬼脸。
凤清欢刮了刮他的小鼻子,笑骂道:“调皮。”
凤清佑吐了下小舌头,模样甚是机灵可爱,突然想到什么,拉着凤清欢的手问:“姐姐,燕叔叔刚刚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人打你了吗?”凤文山也紧张的看着她。
见到他们真诚的关心和急切的模样,凤清欢心中一阵感动,回答道:“我没事,只是之前那些捕快给我戴了镣铐,将手脚磨破皮而已,没有什么大碍,搽点药酒就好了。”
凤清佑大骂那些捕快不是东西,心疼的为她吹了吹手上的伤,想要以此让姐姐好受些。
“好了,我没事,别太担心,早就不痛了,只是破了皮,没有什么的,快进去吧。”
三人相扶着进了屋,凤清欢简单的做了晚饭,一家人吃的和乐融融,除了张春花一直在那里嘀嘀咕咕,但是三人都没有理她,简单的吃完饭,凤清欢给父亲和弟弟说回屋去搽药了,便进屋了,两个人都没有怀疑,凤清欢进了屋后,坐在榻上掀开裙子,露出红肿的膝盖,膝盖早就已经红紫了,看着十分狰狞可怕,之前一直在公堂上跪着,凤清欢一个小姑娘膝盖早就受不了了,但是她不想让人担心,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用刚刚煮好的鸡蛋敷在膝盖上,慢慢的揉,让淤青散开,揉的过程她疼得要紧嘴唇,怕外面的父亲和弟弟发现。
而回到山上的燕南冥在更换衣服时看到膝盖上的痕迹,愣住了,才想起来,凤清欢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不比常年习武的他身体早就磨练出来了,她在堂上跪了那么久,肯定受不了,他居然忘记了这件事,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大意,居然没发现她的异常。但是他现在也不可能再去问她,只能等到下次问她了。
换上夜行服,借着夜色掩盖,燕南冥朝着县令大人的府邸的方向走去。
到了县令府,外面守着守卫,燕南冥的武功虽然不复从前,但是想要避开这种小地方的守卫进入县令府还是易如反掌,轻松的便躲过了守卫进入县令府中,如入无人之境。
不清楚府中的格局,燕南冥也只能小心的在房檐上走着,到处查看。
而他到县令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县令的罪证,燕南冥没有凤清欢那么乐观,认为这次平安出来后就没事了,虽然他们是平安的出来了,甚至王家老爷也被关进大牢,但是进去和出来都是县令一句话的事。
从他白天为县令是否会有第三次,而县令没有反驳就可以看出,县令并没有真的放过他们,今天县令之所以放过他们不过是迫于群众的压力而不得不放了他们。
下一次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为了以绝后患,他必须要找到县令的罪证,将他绳之以法,也算是为民除害。
走过了一间又一间房间,燕南冥终于听到了县令的声音,听起来他是再与另一个人交谈,轻轻的掀开一片瓦,燕南冥小心的往下看去,正看到了县令大人,而与他交谈的正是本该在大牢中一身素衣的王家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