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娘的说法,凤清欢气的直咬牙,她本以为张春花讨厌自己就罢了,没想到弟弟还那么小,她竟也忍心,难道她不知道衙门是什么样的地方吗?竟然主动将他往里面推,便是一个陌生人也不会如此!
虽然气愤她的做法,但是现在却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凤清欢拦在凤清佑的前面,向捕快们解释道:“官爷,我没有骗王家的聘礼,我已经将钱还给他们了,他们也同意将婚书给撕了。”
捕快平时没少受王家的好处,现在自然不会管这些:“这个我可管不着,本捕是奉县老爷的命令,将你捉拿归案,要是有什么冤情,你还是等到了衙门和老爷说去罢。”说完便要用镣铐将凤清欢拷起来。
凤清佑见姐姐被抓,忙去拉着捕头阻拦:“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姐姐!”
却被捕头一把甩开,大声的呵斥:“放肆,竟敢阻拦本捕办公,信不信连你也一起抓起来!”
凤清欢见到弟弟被摔倒在地,忙心疼的将他从地上扶起,帮他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听到捕头说要将弟弟也抓走,赶紧说:“官爷,这件事与我弟弟无关,你们要抓的是我,我跟你们走,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看见弟弟有要说话,凤清欢阻止了他:“清佑,你乖乖在家等姐姐回来,放心,姐姐不会有事的,之前姐姐去了不也好好的回来了吗?你乖乖在家照顾好爹爹,不要出去。”
凤清欢知道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解决的,上一次县太爷就对她和燕南冥产生了不满,这次不会在轻易放人了,不然也不用再将她带去。若是她这次真的有什么事,以后母的性子,清佑若是跟着出去了,她绝对不会让轻易弟弟回家。
捕快将凤清欢拷起来,却没有见到燕南冥,想到县太爷要求将两个人一起带回去,追问凤清欢:“你的那个情郎呢?将他也一起叫出来,本捕要一起带走。”
还不待凤清欢说话,张春花就迫不及待的将燕南冥供了出来:“他不在这里,他在山上住。”
凤清欢听到张春花竟然直接就将燕南冥的地址说了出来,心中又是一阵气结,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看着这些捕快。
“带我们去!”一个捕快冲着凤清欢吼道。
凤清欢却没有理他们,坚决不肯透露燕南冥的行踪,这些捕快没有好的,这次去恐怕凶多吉少,她不能再连累燕大哥了。
见凤清欢一脸坚决,誓死不屈的模样,到是难得没有多加为难,他直接用刀指着张春花,桀骜的说:“你,为我们指路!”
张春花被吓破了胆,再没有平时一副我是泼妇我怕谁的模样,颤抖着声音:“我马上为你们指路。”
说着就赶快向外跑去。
跑到山下,张春花对着众人说:“那个燕南冥就坐在这上面,那个燕南冥凶的很,还会吃人,我不敢上去了,您们几位自己上去吧。”
捕头看到张春花都成筛糠似的身体,知道她没有说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回去吧。”
张春花听到这句话,看都没看凤清欢,飞快的往山下跑了。
捕快推着凤清欢,一路跟着张春花上山,凤清佑想跟上,被凤清欢制止了。
而此时山上的燕南冥刚打完今日的猎物,想给凤清欢一家送一些过去,却听到山下传来的声响,他一个闪身躲进身旁的树林,暗中观察山下的动静,看见一堆捕快正在朝山上来,看方向是来找自己的,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明显来者不善。
心中暗自思索:“自己在这方不该有捕快来找自己,难道是有人发现自己没死,前来探查?”思索着,暗中搭起手中的弓箭,不管来者是何意,总之看模样不是好事。
刚想将手中的箭射出,燕南冥却发现了跟在这堆捕快身后,身带镣铐的凤清欢,松开了手中的箭,慢慢放下了弓。
燕南冥瞬时便明白过来,对方不是来杀他的,应该是县衙的人上次就那样放了凤清欢和自己不甘心,现在又来抓凤清欢和自己了,不过这些人他虽然打的过,不过很有可能对方会伤着凤清欢,而且若是打了官差,这件事便真的不能善了了。
但是现在出去也不是好办法,燕南冥只能躲在树林中,一直观察着一行人,看到凤清欢拖着重重的镣铐,燕南冥暗自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妄动。
等到一行人到了燕南冥的小屋前,发现小屋空无一人,凤清欢松了一口气,燕大哥没在就好。
那些捕快见没人,将四周查看了一番,又将小屋里里外外都搜了个边,远处的燕南冥见状将身体藏的更深,捕快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捕头的眉头一皱,很是不高兴。
他身后一个捕快见他皱眉,赶紧上前,对着周围空旷的树林喊道:“燕南冥快出来,你的小情人在我们的手上,你若是不出来,她就要受苦了。”
燕南冥却没有上当,这些人根本不敢真的把凤清欢怎么样,他没有回应他们,只是一直在树林中看着这些捕快对着林子满山吼。
见久久不见燕南冥的出来,捕头的眉皱的更深,后面常年跟着他的捕快知道他快要发怒了,一个捕快对着空林威胁说:“燕南冥你果然心狠,连自己的情人都忍心不救,告诉你,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们就将你的房子烧了,让你无家可归成为一条丧门犬!”
燕南冥还是没有出来,这件房子对他根本不重要,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凤清欢,看到她没见到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有看到她全身带着镣铐,疲惫的模样,眉头更深,按照本朝律法:不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不得上刑,更不用戴镣铐,可这些人竟然给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带着这么重的镣铐,看来不仅这方的土地有刁民,连地方官府都是那些贪赃枉法之人。